唇齿间的纠缠逐渐火热,四周暧昧的气息也开始升温。当我感觉自己胸前的衣领被撕拉扯开时,猛灌进来的冷风把我昏沉的头脑吹醒几分。
闭着眼,我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已经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动静。所以,在那双不老实的大手罩上我的胸口时,我咬住嘴唇,用手挡住了那人的动作。
睁开眼,我羞愤的想把这个吃我豆腐的登徒子凌迟处死,却惊讶的发现,刚才非礼我许久的竟然是……赛巴斯钦?
“你……你在做什么?”不去找他的夏尔大少爷,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良心发现知道对不起我了?
赛巴斯钦主动来找我的喜悦还没展开,就在某人面不改色的继续侵犯下消失得荡然无存。本来还以为他是后悔之前那样对我专门来找我道歉的,没想到竟然是来侵犯我毁我清白的,赛巴斯钦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
“……”听到我愤怒的吼声,赛巴斯钦抬起头,眼神微有些变化,定定看了我两分钟,就在我以为他是在悔恨自己刚才的侵犯行为时,火热的唇夹杂着莫名的情欲味道向我席卷而来,堵住了我即将出口的精辟骂词,再次和我缠绵起来。
“唔……”我手舞足蹈的抗议,却无奈被人用嘴堵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他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是胸无大脑摆摆手就会拜倒在他燕尾服下的白痴?
先不说之前的恶言相向,和差点把我活活掐死的恐怖记忆,就冲他现在光明正大的非礼行为,这心仇加旧恨一起,我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十指的关节被我生生捏出青色,牙齿使劲,我趁赛巴斯钦吮吻我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下去。
鲜血的血腥味儿很快弥漫了整个口腔,不等赛巴斯钦反应过来,我再接再厉,右手来到赛巴斯钦的胸前,使出三成力道稳稳的打了一掌。
一成足以使普通人肋骨断尽,二成可以把健康人打成植物,三成,即使是恶魔,也会受不了的吧?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对。我三成的功力竟然没有对赛巴斯钦产生任何影响,甚至因为我不自量力的行为,激起赛巴斯钦新一轮带有惩罚意味的掠夺。
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勺,赛巴斯钦强硬的要求我回应他……
我摇头晃脑想要逃离这与爱无关只让我感到害怕的侮辱,却抵不过赛巴斯钦严丝合缝的强势掠夺。无力感,羞耻感,挫败感,和绝望,心酸的泪水开闸一般倾泻而出,顺着我的粉颊,经由唇舌的纠缠流到赛巴斯钦的口中。
品尝到那微咸的味道,赛巴斯钦的动作霎时停止,看着泪水涟涟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眼中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抚上我白皙滑嫩的脸颊,赛巴斯钦用手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花,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你不喜欢?”
以为赛巴斯钦是在变相的羞辱我,我负起的别过头,不再说话,只顾默默的流自己的泪。
扳过我的脑袋,赛巴斯钦的话语中是我不熟悉的温柔。“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当我看到你身上有那人留下的印迹时,醋意冲昏了我的头脑,不由自主就吻了你。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留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更不想看到你像猫儿一样温顺的躺在别人怀里。莉莉丝,我想要你。”
“你,你说什么?你疯了!”赛巴斯钦的一席话把我炸的晕头转向,他究竟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在残忍的伤害我之后再说出这番会让人误解的话,他真是太过分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之前误会你是我不对,但现在,我需要你,需要你回到我的身边,陪着我。莉莉丝,我要你。”盯住我海洋般深邃蔚蓝的眸子,赛巴斯钦的表情格外的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刚竖起的心房在赛巴斯钦轻易的几句话下产生裂缝,我心里很明白,赛巴斯钦说这些话很有可能是在欺骗我,更可能只是在耍着我玩,但是,心,已经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在赛巴斯钦紧密的监视下,我无处遁形,他那炽热的视线和懦弱的自己形成对比,在他眼中,倒映出的是我的不安与恐慌。
我并不是个勇敢的人,心痛过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很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弱小的女孩子,魔王陛下,您难道不会为自己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感到羞耻吗?”从巷口走出的斯文美少年拥有一双好比将天上银河倾倒在其中的闪亮眸子,银白色的瞳孔并不会使人害怕,反而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贵感和皇族气息。一米七多的身材,挺拔而纤细,却无羸弱之感。飘逸的缎紫色及肩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形成一个飞扬的弧度,身上的丝质衬衫点缀着和头发颜色相似的紫钻,彰显华贵的同时给人以纯洁无暇的气息。美少年似敌似友,噙笑的嘴角却说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话。
我透过赛巴斯钦身体的缝隙朝美少年望去,心里有些担忧。
这个美少年不要命了吗?明知道赛巴斯钦的身份还公然挑衅他?不要忘了,他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恶魔啊。
“你是什么人?”一个晚上接连遇到两个讨厌的东西,还都长着一张讨我喜欢的正太脸,赛巴斯钦阴沉的脸反映出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哦,还未作自我介绍,我是雷伏诺,莱德,戴伊顿。容我说一句,魔王陛下您怀中的女子现在似乎很不舒服,凑巧的是,她的长相和在下多年未见的主人颇为相似,敢问,陛下可否将主人归还与我?”雷伏诺面带笑意,和赛巴斯钦正面对峙,却有着不输给恶魔的纯净气质。这个人的身份,让我产生很深的怀疑。但更让我不解的是,美少年从头到尾并未表现出对赛巴斯钦的一丝敌意,但同时也没有像是见到多年未曾联系的好友的激动和惊喜。如果是和赛巴斯钦有过牵扯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平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