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懂她的那一句“我怎么就傻傻的选择了你”对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她对其他的男人虽然也会摆脸色,但是只有对他是一直一直的摆脸色,他们见面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打架。她似乎没有他会过的更好,不被需要的感觉一直折磨着他,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至少可以欺骗自己,哪怕那些男人再好,她也有只需要他的那一天。
“不说拉倒!”奕情看洛澈野笑的过于天真的脸,不习惯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一丝不舒服,“那你就好好的准备一下吧!不要临时变卦或者拖我的后腿。”
南宫若水在奕情话音落下的时候,脸黑了。
“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点的话?”磨牙的声音异常的嘹亮,听在奕情耳里却觉得甚是好听,“对,你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刚刚干嘛要笑的那么可怖?真是。”
奕情的话说的南宫若水心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这么喜欢他对她发脾气?还是说,她这是在告诉他,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好?
“你喜欢这样的我?”南宫若水倒是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该说的该问的毫不含糊的就可以出口,只要他想清楚就好。只是,对奕情的感情却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想清楚的,所以总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奕情侧头看着他,唇角没了惯常痞气的笑意,“喜欢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答的干脆诚实。
“喜欢是一种很温柔的毒。刚饮下的时候,是甜的。喝不到的时候,从心里冒出一丝的酸气,蜿蜒到喉咙,堵住了呼吸,模糊了泪眼,不甘了心。有些恨,却很淡,咬破了唇才知道,原来喜欢是要是不得的。”背对着南宫若水的奕情身上披着霞光,有些古朴的酒香从奕情的话中酝酿,渐渐发酵,醉了两颗心。
“不要过,又怎么知道是要不得的?”南宫若水是个没有任何人挡的住的人。他的想法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人可以劝说他回头。因为那就像要一个人不要呼吸一样不可能。明明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做起事情来却有股难言的执着。
“那你就要一次试试看,只是,怕你要不起。”奕情看了南宫若水一样,他是个不懂情字的人,这样的人,谈何喜欢?或许那些执着只是他的好奇心作祟。
南宫若水难得的没有回答奕情的话,他有些事情想不通,想不通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问奕情。只能在那里独自纠结。有风从他的眉间穿过,深深刻下一个川字,自从和她相遇,他简单的生活就开始变的异常复杂。
南宫若水和奕情的谈话虽然是在洛澈野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不过好在洛澈野被司烨吸引走了感官,倒是没有发现他的宝贝未婚妻在想着逃婚的事宜。碰上司烨也不知道是他的劫难还是他的荣幸。仙林阵法,他也无可奈何。而且司烨好似特意跟他过不去似的,只是困着穆文晟和林辰逸,并不对他们进行攻击,所有的本事都往他身上招呼。
墨萧的声音婉转而出,打在变幻莫测的阵法上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让洛澈野倍感无聊。他的生活太过复杂,这样的他极容易在阵法中迷失自己,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洛澈野在司烨打开阵法的瞬间就蒙住了眼,运功阻断了自己的听觉,这个时候的他,失去听觉和视觉,只能靠音攻来攻击防御。他有种司烨要从他这边套出消息的错觉。
这个男人,藏得很深。这是洛澈野对司烨的看法。
虽然洛澈野的音攻伤不到司烨,司烨也没法从他那里讨到一丝半毫的便宜,这让司烨对洛澈野生出几丝赞赏。这样下去也没意思,司烨直接就撤了阵法,“你赢了。”
司烨认输认的很干脆,可惜洛澈野并没有听见。直到奕情看阵法破了,而四个男人都毫发未伤的出现在她面前才伸手去给洛澈野扯遮眼布,“你这是做什么?”
感受到情蛊的气息,看着奕情红唇微动,洛澈野才解开控制他听觉的内力压迫,得意的说,“破阵法啊!”
对于洛澈野理直气壮的回答,奕情倒是有些不懂了,扬扬手里的布,“你就这样破阵法?”
“我封了自己的听觉和视觉,再用音攻防御。我虽然伤不了他,他也拿我没辙。”意气风发的男子,在奕情面前极少流露的算计霎时呈现,倒是给奕情敲了个警钟。
奕情眼扫过面前的五个男子,被她粗心忽略的事实闪进脑里。这些人,在她的面前似乎不是真实的他们,特别是洛澈野,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样子和现在相差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真实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奕情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她这么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穆文晟莫名的有些惶恐,不自觉的就出声询问。
“你是少年丞相,我知道。而且你靠的是自己的能力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伴君如伴虎,朝堂是个多黑暗的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可是,在我面前的你呢?不是不好,却是不配,不配丞相这个称呼。”奕情对着穆文晟说完就转向洛澈野。
“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候的事情吗?你确定现在的你是那时候的他?”只此一问便够。
“情情,因为是你,我才会不同。”对她,他怎么舍得那么冷血?洛澈野急急解释。
“因为是我才不同?因为我你才改变?”奕情嗤笑一声,“不要因为谁而去改变你自己。如果我连真实的你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你伪造出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