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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再大两岁,生产队给他派了一份工作,春夏割青草喂牛,秋冬为办公室砍烤火柴。黑牛在山上也能找到吃——大一点了,不好再偷了。他用网捕鸟、用烟熏獾。抓住了就在山上烧,烧熟就吃。雀儿寨四周的山林冒烟,差不多都是黑牛在烧烤,只要他背着青草、柴枝枝回寨,嘴巴一圈黑糊糊的,那就是他吃了顿烧烤。他不知道工作的主次,成天在山上追狗撵猫,背篼里的青草总是不够牛吃,砍的柴不够干部们开会烧火。黑牛吃的这些野味养人,滋补性大,小小年纪就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一按一个窝。肉多膘厚,冬天下雪,两件衣服一条单裤也敢在寨子里游逛。雀儿寨人说:“我们寨子里最不缺油荤的就是黑牛了。”黑牛那两个肥脸蛋终年通红,像那些成天泡在酒坛子里的醉鬼。

黑牛白天在山上逮野物,吃了就睡。晚上来精神了,像条看家狗,在黑暗的寨子里游走。他喜欢趴在人家的窗户上,看一家人围着火铺摆古的场景,听人家摆些么子,吃的么子,吃不上嘴,闻个香。他看见生产队几个干部:队长、会计、保管、民兵小队长半夜偷偷开门出去,猫着腰溜出村,来到河边的水磨坊,那是队上的办公室。几个人把头天埋下的瘟猪儿刨出来,在队部里架着火煮——他们是背着大家打牙祭哩。黑牛不服气,他们有份儿,咱为啥就没份儿。他往窗户撒沙子,“呜呜”装鬼叫,吓得几个干部说是出去打鬼,一个个都跑了,他干脆连锅都端走了,美美吃了两天。

他尝到了夜间游走的甜头,那是因为寨子里所有的秘密都是在夜里发生、进行的。他最喜欢看的是小媳妇洗澡。有家的年轻右客在灶房洗澡开着窗,帘子也没扯上,他偶然爬窗听见水声,把脸贴在窗户上就不想走了。那团团热气中是寨子里最漂亮女人的身子,大奶子、大屁股、大腿,那个白呀,女人用毛巾慢慢擦着,又用热水淋,水珠儿顺着颈项流,在背上滚,滚到腰间,流进屁股沟……黑牛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女人的身体哩,女人的身体咋这么迷人呢?难怪坡上干活的男人、女人都拿女人的身体说事,难怪寨子里的男人老是去撬寡妇的门呢?黑牛的身子都僵直了。后来他便常去那窗户看。有一次,那白身子连香皂都没冲干净,就让男人冲进来,把白身子一抱,身子腾空了,两条大腿还在蹬,女人尖叫:“水还没揩哩,慌么子……”然后隔壁屋的床上就有“吱呀”声,女人的浪笑……黑牛不晓得那屋里在做么子,一探头,头撞在窗户上,“砰”的一声,那屋里没响声了,男的喊“是哪个——”黑牛跳下窗跑了。后来那屋里有水声时,窗叶子关上了,还安上个布帘子。黑牛好后悔。

右客的身子看不成了,黑牛也觉得是好事,他应该留意一些更要紧的事。他发现村上最重要的干部的二兄弟有福气——他总是能撬开寨子里漂亮媳妇、寡妇的后门。那不是人家喜欢他的二兄弟,而是他能给人家多分救济粮款。黑牛在坡上不割牛草了,也不掏野物吃,在草地上躺了几天,然后去找生产队长,说:哪天哪天,下雨的晚上,他去撬开哪家右客的门;

哪天哪天,他又去了某寡妇家,几时进,天刷白亮才走……队长惊讶:你咋记下呢?这是造谣。黑牛说造谣不造谣,我告诉公社干部,你要哪天晚上去撬寡妇的门,我就带干部来把你堵在门里。支书想想,自己管不住二弟,说不定哪天晚上真让公社干部逮住,这生产队长的帽子就让摘了。队长说:小子,你说吧,你要么子。黑牛说:我要干保管。队长说:你好大胃口!黑牛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饱过。这活儿好,我上任第一天,焖一锅干饭胀个肚儿圆。队长叹口气,让他干了保管。

黑牛干上保管的第一件事果然是煮了一锅红苕白米干饭,红苕丢在一边,把白米饭吃了,那一顿吃得太多,肚子胀,睡下又起来,然后在寨子里跑圈圈,跑不动了,就用绳子把自己和牛套上,一头在牛尾巴上,一头捆在自己腰上,让牛拖着自己走,这样几圈下来,肚子才消停了。

从此后,黑牛吃上饱饭了。衣食不愁就想女人了。可他“偷鸡贼”的名声不好,没人家愿意把女儿说给他。他向支书提出要入党。支书为难,“你这人名声太臭,现在又把生产队的仓库当自家的米柜子,想拿就拿,群众不满意。”黑牛掂量一番,觉得此刻他更想女人,女人是么子味他没尝过,大米饭吃得已经不想吃了。于是他提出去学大寨硬骨头队。河滩小刀子冷风黑牛受得了,山上割草砍柴就是这个冷风,惯了。挖板土、抬石垒堡坎,强体力活儿,他受不了,几次想不干了,可不干怎么娶得进媳妇?一个冬天下来,黑牛火线入党,成了公社学大寨的模范。

俗话说,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入党、当模范,到公社开劳模会。

劳模会期间饭管饱,烧白一人一份,羊肉萝卜汤一人一钵,顿顿肥肉烧酒,黑牛照吃不误。黑牛边喝酒边想,这一个冬的苦也值。会议开三天,第二天擦黑,黑牛酒醉饭饱,走出油坊街,往糟坊街走去,见一群人围着看,便也挤进去看,那里蜷缩着一个女人,一动不动。有人说这细妹子是红狮寨的,被人打了,说她是“偷鸡贼”。黑牛颈脖子一缩,像是刀架在颈项上的自然反应。细妹子母亲住院,付不出药费,偷了同寨人的下蛋母鸡,到集市来卖,被人撵来夺回鸡,人也打伤了。有人说,人没有打,是细妹子几天没进食,饿成这样的。黑牛自己也当过“偷鸡贼”,他晓得那名声不好听,像影子一样,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而一个妹子偷鸡,那肯定是万不得已才干的。惺惺惜惺惺,黑牛赶快跑回油坊街,进伙房找到大师傅,用自己明中午的会餐劵换了一份烧白、一碗萝卜汤、一个四两的罐罐饭,跑去送给倒地的妹子,让她吃下去。妹子谢都不道一声,囫囵吞下。黑牛说你再等等。又跑回油坊街,取来大会奖给自己的一条粉红色毛巾,一块肥皂,递给妹子,道:我反正用不着。黑牛说的是大实话,他出门进屋只一个人,打扮给哪个看。脸脏了,手掌掬水洗洗,毛巾用不着,衣服有汗了,在清溪河泡泡,搭在树丫枝上晒干又穿。细妹子跪下给好心人磕头,黑牛不好意思,转身跑了。这事让县里广播站的武岳看在眼里。武岳离开水库工地,调到县里,下来采访劳模会。他把这事写成稿子在广播上播了,说的是学大寨劳模,救助阶级兄妹的事。公社书记听了,决定提拔黑牛为生产队长,这样“一心为民”的年轻人肯定能成为雀儿寨的好当家人。这是后话。

第二天大会结束,黑牛肚子咕咕叫,没有餐劵参加会餐,进不去餐厅。

那顿散会的会餐是四荤四素,酒尽管喝,黑牛好后悔,直埋怨自己是看那细妹子脸盘子乖,肩膀、腿子有肉,动了邪念了。饱肚子和睡女人,饱肚子才是第一位的。自己傻呀,肥肉烧酒穿肠过的滋味享受不到了,还搭上一块毛巾和肥皂。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不假。黑牛闻不得、听不得会餐的酒香,碰酒碗、划拳的声音,偷偷溜回了雀儿寨。

回寨半年后,黑牛早把这事忘了。一天,一个细妹子来到河滩学大寨改田工地,问清黑牛是谁,走上前来一下子跪下了,直叫“大好人”。黑牛懵了,细妹子向大家说起半年前发生在公社所在地清溪乡的事,大家觉得黑牛真的变了。

“我妈叫我来找你。”

“找着啦,也谢了,走吧。”

“我妈叫我不走,留在雀儿寨。”

“做么子?”

“做你的右客。”

“就为那碗烧白?”

“我妈说,这样的男人有出息。”

大家劝黑牛收下这细妹子。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结亲还不要聘礼,模样子又还端正,黑牛走“桃花运”了。

黑牛瞅瞅细妹子,脸盘子圆圆的,粗手大脚,坡上家里做事有劳力。胸脯高高的,包在那单裤子里的屁股翘翘的,这么个身子肉多……黑牛马上想起若干年前看到的寨子里最漂亮的媳妇洗澡的肉体,眼前的比那也差不到哪里去,于是就收下了。这细妹子就是冉武秀。

冉武秀的母亲有眼力,认定黑牛有出息。结婚的那天,公社书记赶来,宣布公社决定,让黑牛任雀儿寨的生产队长。这真是双喜临门。

原来的队长下台了。

黑牛在雀儿寨不再是让人瞧不起的“偷鸡贼”,而是当家人。他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巩固了地位,从生产队长一直当到村委会主任。可他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到威胁,那就是良子,他的地盘开始摇晃起来。

把冉武秀娶进屋是正确的。冉武秀勤劳,会持家,对黑牛百依百顺,有感恩思想。只是在对待山雀问题上,黑牛不满她的意。

山雀是黑牛的亲妹子,一直在舅舅身边长大。舅母子对黑牛不好,也嫌山雀。黑牛发誓,一旦自己安稳了,就把妹子接出来,不让妹子在那家受气。冉武秀娶进屋,喂了猪,鸡牲鹅鸭,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碗是碗,瓢是瓢的,檐下挂着一束束的红艳艳的高粱穗,一捆捆的黄灿灿的苞谷棒子,吊脚楼有生气了,于是把山雀接了回来。

黑牛这人毛病多,可有一条好,就是爱妹子山雀,当哥的没用,把自家妹子寄养在别人家,挨饿受冻,像个小媳妇,但当哥的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呀。这下有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接妹子回家,从此跳出火海。回家后的妹子让黑牛当宝贝捧着,除了读书就是吃好的穿好的,十岁的细妹子不洗衣不烧火,连个苞谷籽都不让掰。冉武秀不满意,一嘀咕就遭黑牛一顿吵。

冉武秀对山雀有意见也有她的理由,她自家娘屋有老娘,还有个妹子,同山雀一般大,她家境又不好,自家妹子自然不像山雀,一个糠窝窝,一个米窝窝。冉武秀又是个极孝顺的女儿,亲疏肯定是有的。姑嫂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

良子一边想着黑牛家的事,渐渐走到黑牛家。

黑牛家这新吊脚楼是腊月间建的,在地坪边就闻到木头的香气。良子在地坪上喊:“村长……黑牛村长……”

新吊脚楼立在一座松林的边上,屋的一端紧靠着松林,屋场台子建在一山坡上,比门前的田土要高两三尺,有人来,远在马桑树边的小道上,坐在堂屋就看得见。这黑牛,建房都讲气势,雄踞在雀儿寨之上……良子这么想。

屋子里没人应,应声的在菜园子。右边篱笆后的菜园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泼菜,大粪的臭味飘散在近边的空间。夜色苍茫,看不真切,良子立在园子外,笑眯眯地打招呼:“泼菜呀,嫂子,你真舍得干,黑尽了,还不歇着。”

“良子兄弟,稀客呀,”冉武秀一边泼菜,一边抬头笑。笑是强装的,她暗暗吃惊,良子今晚来做么子?“你是大忙人哩,今天怎么舍得这边走走?”

“弄了两瓶‘清溪坊’,来找队长喝两盅,队长在吗?”良子举着酒瓶摇晃着。

“在,在哩。在屋里养病哩,黑牛——”

良子看那园里的白菜萝卜白的白绿的绿,叶片挺直,有精神着哩。这右客就是勤快。

“嫂子的菜好哩。清明胡豆一包水,到了谷雨黑了嘴。”

“今年雨水足,趁这几天阳婆子好,泼点粪,长得还好哩。”冉武秀一听夸她的菜,就来劲了。

“等秋后我去农科所弄点新品的菜种子,白露就下种,依嫂子的勤快,一定长得好。”

“那我盼着哩。田里的庄稼,园里的菜蔬,都要赶季节,早了迟了都不行。我今年的菜好,爽口化渣,良子爷爷牙不好,我来砍些你带回去。”

“那谢谢了,眼下我园子里也还有,等吃完了再来讨吧。”

“……在堂屋,感冒了两天都没出来。你自己去吧。我这半桶粪水泼完就来。”

不用冉武秀说,良子就晓得黑牛在家,事先山雀说的。一三五赶猪儿场,二四六赶红狮,三六九赶野牛,不去三个寨就去四十八寨的代收点,黑牛忙着哩,不好找。这两天赶场遇上风寒,身体不适,没出去,让右客弄了几把草药熬着喝,好多了。坐在火铺前思量着山货生意。

这些年公路通向村村寨寨,进出方便,山民的土产越来越容易运出山,山货客也能走到四十八寨去,黑牛的收购越来越困难。提高收购价么,赚的钱就更少了。右客勤快,老是田里坡上,也走不出去。山雀守着个小卖铺,只要木瓜一喊,村里共青团有事,沙地的萝卜,一带就走。一个星期能开三个半天就好了。赚钱指望不上,这栋崭新的吊脚楼大部分资金是从移民工程款中扣出来的。看来山货收购和小卖铺都不能丢,可以作为搞钱的幌子。

再怎么发展?这是这两天黑牛养病时思考的主要问题。他想做糟坊,打“清溪坊”的牌子,这本来是一条路子,雀儿寨的烧酒在清溪镇是最好的,清溪坊在云丰,乃至峡江沿线也是最好的。可这几年移民,土地淹了,苞谷、高粱少了,糊嘴都不够,哪有粮食烤酒。而四十八寨的苞谷、高粱,只要不是清溪河沿岸土地上生长的,烤出的酒味明显差三成。同时,建糟坊要资金,家里的钱都用在吊脚楼上去了,上哪里去弄钱?听说有笔移民资金要下来,是用于农田基本建设的专项经费,这钱能用?上一次修水渠,让良子告了一状,总算躲过,这次是不敢太大胆了……正想到这儿,听见地坪里有人叫,是良子的声音,便是一惊,手里的药碗颠了,药泼进火里,冒起一股浓烟。他放下药碗,没有作声。他在想:良子来做么子?莫非是阿鸽的事来找自己?不会的,阿鸽说了不会说的,可也难说,事情在变化……当他还没有想清楚,良子已经进来了。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松活了些么?”

良子把两瓶“清溪坊”放在桌上,走到火铺前。

“来就来,带么子酒。也不是么子大病,去猪儿寨那天,淋了雨,喝了两副汤药,松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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