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突然眼前一亮。宋微其的父亲在黑道的声誉一样大的惊人,因为为人圆滑,而且十分仗义,很多道上的人都敬他,几乎是一呼百应。
加上不久前的不愉快,言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宋微其搞的鬼。
言诺弹着桌子“好……以后的调查目标转向宋微其和这个黑衣老五……无论是宋微其的通话记录还是其他,尽量详细。”
尹秘书其实也怀疑宋微其,只是不好讲而已。
聪明人和聪明人的对话往往是不必说破的,只要他有心,一定读得懂话外之音。
佳期在医院里住了很久,晚上却总是噩梦缠绕。
她一直害怕,却从来都不说。只是没事的时候就倚在窗户前面看阳光起起伏伏,太阳东升西落。
已经入秋很久了,她住院也有快一个月了。
倚月一直不许她出院,生怕她的病情会恶化,因为神经方面的病总是难以预料的。
这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中午,言诺去看她,佳期兴奋的赖在窗前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美的让人神魂颠倒。
“佳期,来吃饭了……”言诺叫了一声。
佳期回头看了言诺“言振荣……外面的雪积得厚不厚?”
“恩……挺厚了,我看到几个孩子在堆雪人了……”
佳期走到言诺身边,拉起他得手“带我出去玩吧……”
言诺觉得好笑,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多大了……还玩啊玩的……”
佳期不依不挠的拉着他。
言诺觉得心下一片甜蜜,因为自己从来没见过她任性撒娇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做了妈妈,她送总是那么冷静,偶尔自己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最多也就点点头而已。
“我要去……言振荣……”
“好啦好啦……换上衣服把。”
佳期欢快的穿上衣服,那一刻,言诺觉得佳期的失忆是对的,因为这样才能看到她真正快乐的样子。
外面的雪已经很厚了,佳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脚踏在雪地上感觉非常奇妙。
正在堆雪人的孩子们已经滚起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大的几乎超过了孩子的高度。
佳期好奇的看着,牵着言诺的手缓缓的额走。
“记得我在加拿大留学的时候,几乎每个冬天都覆盖着这么厚的雪……真了不得,每天残铲雪是最主要的家务活。”言诺说。
佳期来了兴趣“你在加拿大留过学啊……听说那里中国人很多的。”
“是啊……”言诺回答“温哥华华人比例高的吓人呢……但是总归还是说英语的国家,中国人在那里也难免被西化,比如一起欢庆圣诞节啊……”
“那里的圣诞节一定很热闹……”佳期有些神往。
“是很热闹的……等你出院,我带你去那边过圣诞节。”
“好啊……”
“然后,带着你玩遍整个世界……”言诺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佳期。
那一刻,是他们即使同居了将近半年时间都不曾有过的亲密时刻,那种心里的亲密。
或者,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更加容易接受一个新鲜的人闯进自己的生活。
言诺按住佳期的肩膀“我会给你一辈子享受不完的幸福。”
佳期觉得心酸,强撑这说“好,我等着。”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会,言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没再陪佳期。
回来之后,佳期就一直站在床前看外面的飞雪。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倚月走到她身边“今天这么有心情……”
佳期点了下头。
倚月接着说“最近可好?”
“倚月……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完全想起来……”佳期转头看她“我知道有种药可以帮助人恢复大脑功能,为什么你每次都只给我一点点?”
倚月有些惊讶的看着佳期,没想到她注意了那么多,恢复记忆是必然的,却是有些药都可以帮助恢复记忆的,但是倚月给佳期用的极少。
“你恢复了记忆一定会不开心的。”倚月说。
“不,我会开心……”
倚月摇摇头。“你不会……”
佳期看着倚月“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是早晚都要知道得……长痛不如短痛,那时候知道只会觉得心里更加难受而已。”
倚月知道这些事情一定瞒不了佳期的,但是看她那样坚定,自己有些动摇。
“不行……”
“倚月……求你了,我真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开药给我吧。”
倚月还是不答应“不行……为了你,我不能这样做,你一定会不开心……佳期,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人总是不能更改命运的啊,你根本不可能挽回什么了。”
“我最近上网已经看了一些……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让我完全知道呢?”
倚月摆摆手,走出病房。
佳期有些沮丧,难道自己真的找不到真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