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夏娇进了正殿,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母亲,今日我带人闯入您的后宫,正好看见夏娇就与董玉郎拉拉扯扯的行为不端!您可要好好管管啊!否则以后,这后宫可就不好管理了!您的威信不知道要到哪去了!”她一脸的激愤,避重就轻,丝毫不提自己未经允许闯入后宫的事情。此次,她只希望能够一次性就让重颜死无葬身之地,再也不得翻身!
春倾与重颜走到殿前,同时跪下轻声说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女皇在凤椅之上,揉了揉眉心,这几个孩子,哪个都不让人省心。这次竟然都闹到自己的后宫去了!
重颜肯定不会和夏娇一样喜欢不一样的男宠,从她多年洁身自好就可以看出来的。但是这次她去自己后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有这点是值得怀疑的。
“玉郎,你说。”
女皇谁也没搭理,反而第一个问起了缓步走进来的董玉郎,倒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董玉郎却也没觉得奇怪。
董玉郎当年一直帮着女皇出谋划策,算是很有智谋的人,而且向来是铁面无私的。从未对女皇自己说过谎,不管到底是谁的错误,该说的,董玉郎都会说出来。
站定后微一福身:“女皇,今日我邀公主前来,想询问她前明河附近百姓如何,女皇您也知道,我的亲人都在前明河附近,所以格外关心那里的情况,而公主又是刚从那边回来,玉郎思乡心切,忘了派人通报女皇一声,罪过在玉郎……”
女皇眼神打量着这个儒雅的男人:“可我听说你是让重颜去与你私会?”
“就是私会!”夏娇叫嚷道“我到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耳鬓厮磨!连个下人都没有!不是私会是什么!”
女皇一眼瞪在夏娇身上,凛冽如刀子般:“闭嘴!”
夏娇吓了一跳,立刻噤声,心里却不服,低声念叨着:“本来就是嘛……”
董玉郎温文尔雅:“私会一词,玉郎不知从何而来,但实属谬传,女皇不必放在心上。玉郎是何人,女皇比玉郎更了解。”
话虽如此,女皇轻轻抚摸着凤椅的扶手思索着,但男人耐不住寂寞,重颜小女又初尝人事,也还是要细细闻讯,才能让自己安心:“但刚刚你也听到春娇说的,你们二人所在,连个下人都没有。恐怕,也并非仅她一人看见吧?”
玉郎微笑着:“玉郎虽然摈退了左右,但也并未与公主耳鬓厮磨,玉郎家世,女皇清楚,并不希望在下人面前提起,又十分想问公主,女皇时常不见玉郎,也只得出此下策,是玉郎的不是,还望女皇见谅。”
女皇对这个倒是赞同,董玉郎出身微寒,父亲还是残疾,自然不愿在众人面前提起,若是其他男宠知道,只怕他自己掉了身份。
“女皇如果不信,不如请当时一起的侍卫对峙,看看玉郎是否与冬颜公主耳鬓厮磨一番?”董玉郎咄咄紧逼,眼睛轻轻瞄着夏娇公主。
夏娇眯起了眼睛,这个董玉郎,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竟也是伶牙俐齿的,平日里没看出来啊!
不过细皮嫩肉的……呵呵……夏娇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不知道滋味如何啊,若是将母亲的男人收在自己那里,为自己承欢将是何等的快感啊!
她打定了注意,日后要是有机会,定然要收了这个董玉郎。
女皇首肯,立刻有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此人跪下后,女皇问道:“你可与夏娇公主同时进入玉郎的宫室?”
侍卫点头:“是的。”
“可见到冬颜公主与董玉郎亲近啊?”
“臣进入的时候,只看见重颜公主站在首位那里,与次位的董玉郎相去甚远,并未看到亲近。”
夏娇立刻急了,说道:“那是你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之前二人在做什么!岂能让你看见!”
侍卫抬头看了夏娇公主一眼说道:“臣的确没看到公主与董玉郎亲热,就算亲热了,臣也没看见,所以不敢胡说。”
女皇点头:“你退下吧。”
这个夏娇,太不像话了!当着一个侍卫的面子,就要展露出来她们姐妹间的不和,若是让外人看见了,离国怎么会太平!
侍卫恭敬的出了宫殿的门。
重颜跪在殿堂中,刚才母亲与侍卫说话的时候,还是吓了她一身冷汗的,若是刚才那人是夏娇的人,只怕现在自己就要面对母亲的责问了。
董玉郎说道:“女皇也见了,我与公主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只是夏娇公主突然闯进来,着实是惊吓到了玉郎。”
夏娇怒目圆睁,春倾却插话道:“既然都是误会,也就罢了,不如只当此事没有发生了吧,就是让那个下人都闭上嘴就好了。”
女皇缓缓开口:“毕竟事情发生了,不能当作没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的女儿们。”
夏娇惊讶的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女皇。
重颜却看着微微露出笑容的春倾,心里感到一阵恐慌,以前没看出来,此刻这个女人也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夏娇私自带着侍卫闯入我后宫,还要污蔑她的妹妹与我的人私下里承欢作乐,就罚她闭门思过三个月,也够了,省的日日出来找事。”女皇双手扶在扶手上。
“至于董玉郎……思乡情怯,但就算是如此,却也不能躲避责罚,卓降一位,闭门思过一个月。”女皇的话,让董玉郎实实在在舒了口气。
女皇的眼眸流转在重颜身上。
这个小丫头,着实是让人猜不透。被欺负的时候不会说什么,日后却定要找回自己被欺负的难过,狠狠地报复回去。
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趾高气昂的到处嚣张显示,其确实有一些皇家的风范。有事情的时候派她去永远是最好的人选。
女皇眯着眼睛看着重颜,紧张的重颜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冬颜未经我允许,私下里与我后宫男宠会面,虽然并非涉及廉耻,也算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