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更是激动,把两人围得紧紧的。
江灵月又惊又怕,但学是壮着胆子吼:“我嫁不嫁,与你们哪个人有关了,我好不好,也不关你们的事,滚开,让开!”
江灵月想尽办法逃出去,但被紧紧围堵着,寸步难行。
“够了!”同少尉大声喝了一声,一下子静了许多。
“你们不是说我跟江家大小姐私奔了吗?没人要我要,没人娶我娶,得了吧!你们也怪关心江家大小姐的终身大事啊!”同少尉板着脸生气地说。
说完,径直把江灵月带走了。
躲在不远处的银姐知道奸计得程,笑笑后快速离开。
江灵月一逃出人群,便脱开同少尉的手跑走了,同少尉一直追着。
路旁又有许多人议论纷纷。
江灵月一直跑到跟钱启明的秘密后山园地才停下来。
望着蔚蓝的天空,想起了和钱启明一起放风筝,仿佛看到了风筝正在快乐地飞。
那片载满蒲公英的草地,又复一年开始枯黄,她俯身摘了一朵半枯黄的蒲公英,轻轻一吹,让它们随风飘落,只因枯黄让它们飘落得有些沉重。
钱启明喜欢在这片草地或佣她或搂她或是跟她一起躺着,深情地唱:
“最美好回忆,刻在心里,抹不掉扔不去,爱从此无悔,只因当初相遇太美,付出的爱无力挽回,我愿有一双翅膀,跟随你飞,天涯海角,永不言累
最残忍回忆,痛苦地坠,抹不掉扔不去,爱一去不回,思念把我紧紧包围,
受过的伤不得安慰,我愿有一双翅膀,永向你追,洒干了泪,依然陶醉”
……
一切一切从不曾在脑海里消失过,而且这些回忆的片段还随着无法钱启明相见而不断加深。
隔着衣衫摸着胸口中的玉佩,这个“明”字到底多久才能会合呢?三年,三年……江灵月的心里不停地俳徊着这两个字,感到十分的沉重,眼泪就滑下来了。
同少尉静静地站在背后守着她,此刻,他真想为她做些什么但又不敢做些什么。
好久,江灵月平下心来,抹掉了眼泪,转过身看着同少尉,说:“谢谢你为我解围,现在可以带我回去吗?你看这事闹那么大,还有姨夫人的添油加醋,爹爹肯定生气得不得了,我不想一个人回去,你答应过会保护我的,可不能吃言了。”
同少尉轻淡地笑了一下,说:“傻孩子,你不说,我也会跟你回去的,我不会让你受罚的,放心好了,万事有我担着,我是说真的,你若没人要了,我就亏本一点要了。”
江灵月盯了他一眼,笑着说:“要你亏本真不好意思哦!”
“没事,相识一场,亏一点没关系!”
“那真委屈你咯!”
……
两人又闹着玩笑离开了。
曹子风和江雪丽在走廊上遇见了,江雪丽刻意地让过了曹子风,曹子风却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江雪丽。
江雪丽沉默不哼声,英罗挑开了话题,说:“小姐正要去看大小姐回来没有!”
“还没有,舅舅担心得很。”曹子风答上了。
“姨娘这下也太狠了!”江雪丽叹惜着说。
曹子风一听,惊讶地说:“这事也与姨夫人有关?”
“这事我们小姐一想就知道了,表少爷还得问啊?”英罗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子风看着英罗问。
“姨夫人故意使计败大小姐名节,那么一来,大小姐就只能嫁给同少尉,这钱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二小姐的了。”英罗说。
“这不可能!就算灵月不是她亲生女儿也不该这样害她,别说是姨娘,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狠的,是你们多心了。”曹子风不可置信。
“表少爷,你也把人想得太好了,虽然大小姐不是她亲生的,但二小姐是她亲生的,这亲娘为了亲闺女,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不把大小姐给整死就已经是给面子的了,至于陌生人,当然没这个闲情管这些事。”英罗说。
曹子风这下可明白了,说:“难道上次灵月被反锁在房间里也与姨夫人有关?不是因为灵月犯错,是姨夫人陷害?”
“嗯!”英罗用力点头。
曹子风把目光转到江雪丽身上看了好一会,突然用力抓住了她的双臂,江雪丽被抓痛了,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惊了,英罗急着说:“表少爷,先放手!”
“那么,你不能陷进去,必须得退出来,我不让你混进去。”曹子风认真地说。
“我说过我会没事,姨娘的诡计,月姐看不出来,我跟姨娘相处了十来年,一看就穿,使不了在我身上。”江雪丽也十分认真地说,见曹子风痛心疾首般的眼神,又补充了句:“我真的会没事!”
“不,你真的不能这样,请你跟着我吧,我会给你好的生活好的未来,一切都会好,请不要搞和在里面了,你会受到伤害。”
“不,”江雪丽坚决地说:“现在这种情况,我更要占一席之位,因为姨娘并不知道我的想法,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江云丽越是嚣张,我是不甘,而且这样做,可以帮到月姐。”
“灵月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为何那么执着。”
“是与我无关,我只是没心没意,顺带着帮忙她,最重要的是,我赢了!”
那一句“我赢了!”让曹子风听得甚为痛心,他用悲切的无法谅解的眼神看着江雪丽,最后将痛惜化为一句:“可你会输掉你的幸福。”
扔下这句话,曹子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雪丽看着他的背影,泪水盈满了眼眶。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若再陷进去,他就宁可放了她,不再对她痴恋,不再爱护她了。她的心同样痛疼,但固执的她非要这样做不可,她要赢了江云丽,她不要一辈子站在江云丽的脚下仰望着,她本就比江云丽优秀许多,凭什么让她高高在上,自小把她欺凌成惯?她不要江云丽无法无天,她恨她!
“小姐——”英罗见小姐可怜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又不好说些什么,看着曹子风的背影,甚感婉惜。
江雪丽平静了一下,转步向正屋大厅走去,英罗跟上。
江老爷手握着茶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真是让人担心啊!”
姨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心里喜滋滋的,江云丽更是高兴得想喊出来。
海管家拿着悬赏寻人的张贴着急紧张地进屋内,心疼又带责怪地喊着:“老爷——老爷!”
江老爷立刻起身迎上去,慎重地问:“月儿有消息了?”
海管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姨夫人一眼看到海管家手中的张贴,惊了,立刻走过去,故作平静地劝说:“海管家有时间来摇头叹气,不如把时间花在找月儿的份上去。”
海管家没有理会姨夫人,抖着手中的张贴,说:“老爷怎么能这样?那月儿的人生还就毁了吗?钱家还能要月儿吗?”
江老爷站直了身子,堵着气说:“这也这是她自己拿来的,不顾礼节就跟人家跑了,众人悠悠之口,我也没法可堵。”
姨夫人想法阻止,急着说:“月儿从小由海管家严加管教,现在月儿有失礼德,海管家有莫大的责任,怎么还来怪老爷似的。”
海管家依然没有理会姨夫人,绕到江老爷面前说:“就算这样,老爷也该把事情尽量保密,何必故意张杨?”
江老爷重重地说:“还来怪我张杨了?”
海管家扬了扬手中的张贴,也重重地说:“这不是您张杨吗?”
姨夫人一急,伸手便抽过了海管家手中的张贴,说:“老爷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快点找到月儿,儿女失踪了,做父母的哪个不担心着。”
海管家这才正看姨夫人,说:“寻人可以有好多方法,那么大一个江家,人还不够吗?何必这样?简直是在故意散播谣言。”
“老爷说了——”姨夫人想强词夺理下去,但被海管家拦住了,锐利的眼神看着姨夫人说:“莫非这一切都是姨夫人所做?”
姨夫人触到了海管家的眼神,心寒了一下,用目光更加锐利地看着海管家,说:“你一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栽赃两位主子吗?”
海管家扔着老脸皮,生气地说:“不好意思,刘海忘记自己只是一位下人,有失礼数了。”
江老爷见两人闹翻了,为了给海管家面子,便看着姨夫人责怪地说:“巧兰,你说话过份了,海管家自小跟着我,是我的好兄弟,不是下人,你还得喊他一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