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桅坐到位子上,看了看靳仲宇的办公室,他还没来。
她的工作是源源不断的,现在又有一个样品屋要做了,叹了口气,开工。
六点钟,叶桅从一大堆资料里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好累!一看,好多人都下班走了,有几个正在收拾东西。
拉开抽屉,把装有照片的信封放进包里。
晚上并没有约况海文,她想早早回去休息,这一星期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当她出到公司门口时,却看到早已等候的况海文,他倚在车门边,手指夹着一支烟,正望着远处的马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桅走近他,把烟从他手里取了下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况海文回头看是她,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子里。
“你等我很久了?”叶桅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
“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下来。”他启动了车子。
“怎么不打个电话?”
“怕打扰你工作。”况海文看看她,车子慢慢驶上了路。“我们先吃饭,然后去走走。”
叶桅点点头,“嗯。这星期好累,明天要好好睡个懒觉了。”她伸长了手活动了一下。
吃完了饭,况海文把车开到了海边,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叶桅,她那时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
下了车,况海文牵着她走上了小路,路边的野草很高的,这里真的几乎没有人来,小路就快被野草掩没了。
两行足印印在沙地上,叶桅的鞋跟陷进沙子里,她自己望着发笑:“真难走,下次来提前说一下,我好换鞋。“
“来,我背你。”说着就半蹲在她身前。
叶桅哈哈笑着走到旁边,“我才不呢。”
况海文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了个圈子,叶桅吓得赶紧搂住她脖子,格格直笑,“哎呀,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况海文却直往前走,“是蛮重的,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找个地方坐坐。”他目光一逡,向一块平坦的大石走去,将叶桅轻轻放下来,自己也坐在她旁边。
此时,天边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照在两人脸上,给他们都镶上了金边。叶桅脱了鞋,抱膝坐着,况海文伸长了腿,手往后撑在石头上,两人都望着面前的大海。
海浪不厌其烦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一遍遍冲上沙滩,又退下去。
叶桅嘴角含笑,轻轻说:“这里真美。”
况海文望着她的侧面,镶着金边的侧面,美丽得如希腊雕像般,他轻轻说:“你更美。”
叶桅扑哧一笑,说:“你好煞风景。”
况海文不同意:“哪里煞风景啦?”
叶桅回头看他,“我说的是自然美,你说的什么呀?”
况海文一笑,“我说的也是啊,你也是自然美。”
叶桅一翻白眼,“唉,什么眼光呀。”
况海文心里早已情潮暗涌,却不想真的煞了风景,强自忍住,不去抱她。他往后躺到石板上,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享受微风轻拂。
叶桅侧头望着他,他的领带早已经取下,此时,他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一片古铜色肌肤。
叶桅悄悄伸出手,刚要抚上他眉毛,却被他突然伸手一拉,她身子一歪,“啊”一声倒在他怀里。
况海文也不睁眼,只是把她紧紧抱着,闻着她身上的桅子花香,“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他脑海里闪过这一句花语。
叶桅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许久,她动了动,手撑在他胸口上,抬头望他。他还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