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海文失笑:“是吗?我也有怕苦的?”
叶桅打开手包找东西,一边说:“我被你热醒了,你烧到三十九度三,吓到我了。”
况海文含笑望着她,“男人身体本来就热,冬天很暖和哦……”
叶桅瞪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问他:“要不要开机?你家里一定着急了。”
况海文笑容敛去,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
叶桅说:“这有什么难的。就说你到外地看材料,手机没电了。”
况海文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突然,叶桅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狐疑地接起来一听,那头辟头就问:“是叶桅吗?我是况海路。”
叶桅吃了一惊:“海路姐!”
况海文一听,也吃了一惊,盯着叶桅。叶桅犹豫了一下,闪身走到阳台上,从窗口望着况海文,况海文望着她懊恼地直皱眉又咬牙的。
况海路在那头的声音很焦急,“海文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叶桅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脑子里闪电般地想,不能欺骗她,于是点点头说:“嗯。我们是在一起。”她给了海路一个含糊的回答,其他的,也由得她去猜想了。
况海路似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悦地说:“你们在哪里?”
叶桅看看况海文,说:“我们现在不在H市。”
况海路声音严厉地说:“你叫他听电话。”
叶桅看见况海文下了床,拿起输液瓶子要向她走来,她焦急地说:“不行啊,他现在不能接电话。”接着走进了房里,电话往床上一放,向况海文喊道:“你别动啊,要去哪儿?手肿了怎么办?”说着,抢过了他手里的输液瓶挂好。
况海文站住了,问道:“姐姐来的电话?她说什么了?”
叶桅摇摇头,“没说什么,就问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况海文急急追问:“你怎么说?”
叶桅望望他:“我说我们在一起,现在不在H市。我不想骗她。”
况海文叹一口气,“我也没想要骗她。”
叶桅拉拉他,“来,快躺下,你站着手太高,会回血的。”
况海文却说:“我要解手。”
叶桅失笑,“噢,我还以为你想造反,拒绝打针了呢。”帮他提着输液瓶进洗手间挂好。
她的手机一直没有挂机,那头的况海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弟弟生病了,更是焦急,但“喂”了几声,都没见有人回答。她只好挂断电话,重新拨号。
况海文解完手出来,刚坐到床上,叶桅的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况海路的号码,她望望问海文:“是海路姐。”
况海文伸出手,叶桅将电话递给他,他接起来:“喂,姐。”
况海路听是他的声音,似乎松了一口气,声音却很严厉:“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况海文皱皱眉,心想她怎么会知道,但却应道:“嗯。不小心淋了雨,有点感冒了。”
况海路担心地说:“有点?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不然你会去打针吗?”
况海文只好撒谎:“真的只是一点点,是她坚持要来我打针的,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