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支队长办公室
“喂，我说你那儿干什么呢，这么半天才接！”
“找我什么事？”已经被小刘送回家的杨震，迷糊的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怠惰地问了一声。
“刚被季洁气着了吧，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听着电话那头软绵绵的声音，丝毫不像往日的杨震，老郑就猜着，肯定是季洁在他办公室也大闹了一场。
“有点感冒，正要睡觉呢。”杨震如实地说，“打电话找我干嘛呀？”
“咳，没事，我这不就怕季洁那固执劲儿一上来，回头你俩再吵起来吗。你怎么搞的呀，好好的感冒？”
“谁知道啊，可能前两天雨淋的，没事！你别一会儿撂下电话，就告诉季洁啊。”杨震不放心地叮嘱。
“你呀，吃药……”刚要关心两句，大斌就进来了。急着忙着汇报，也没注意老郑正打着电话呢。
“郑支，那个张歆忆还是死活不说话，季姐让我们明天再审，您看呢？”
“你等会儿啊！”朝电话里喊了一句，老郑不耐烦地看向大斌子，“你刚才说什么？”大斌把话重复了一遍，老郑才算听清。
电话那头的杨震，头晕晕的，本想和老郑说一句“你先忙吧！”挂断电话，可隐约听见好像斌子提了句季姐，便耐下心来，把电话放在床边，沉闷地听着。
“季洁人呢！”老郑现在一听季洁，就头大。
“听王勇说，好像是谭总喝醉了，让季洁过去一趟什么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大斌刚才听王勇说的时候，就纳闷，可老郑问，他也只好糊里糊涂地说了。
“这姓谭的喝醉，关她什么事呀！真是越来越无组织无纪律了！行了行了，问不出来就明天再说吧，没事就下班！”老郑烦躁而愤慨。
看老郑这火气，大斌可不敢惹，赶忙退了出去。
重新拿起电话，老郑憋了一肚子的气，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全都说了出来：“你说这季洁啊，现在真是够可以的了，案子不管，找那姓谭的去了！我告诉你，都是你给惯的。”
“这关我什么事啊……”杨震本就不舒服，听见季洁也不知怎么找老谭去了，内心就是狠狠的一疼，现在又平白无故被老郑训，弄的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了，“我先……咳咳……吃药去了，回头聊吧。”胡乱敷衍了一句，杨震就挂了电话。
“哎呦，坏事儿了！”听着杨震蔫蔫的挂断电话，老郑才想起，自己说错话了。
“唉……”老郑没辙的把电话扔到一边，拿起自己的茶壶，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谭平家
“好点没有，喝点水吗？”
“别动啊，等我给你擦擦的。”
“哎哎，你别老乱动啊。”
洗手间里，老谭正歪斜地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呕吐，皱巴的眉宇间渗出汗水，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难受的；眸子微微的睁着，已经有些萎靡。季洁想拿毛巾给他擦擦，他却手舞足蹈地，不让她接近现在一身酒气，脏兮兮的自己，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清醒的。
好一阵折腾，老谭才算平静一些，季洁费力地把他拖到床上，又细心地为他脱了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