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那么多牢骚嘛,于你而言,这次当老师的机会,也是一种锻炼。”年半岁在前面说到,“你的性格太过内敛,不像是你这个阶段的年轻人该有的,这个机会无非也是让你锤炼一下自己的性格!”
“谒,我知道巨子的良苦用心,但是内心抗拒这种问题是没办法的,只能够慢慢的适应。”柳夜阳说到,“不知这次年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哦,是因为你们班的事,想必你也见到你们班的几个人吧!”年半岁微笑着问道,“感觉他们合胃口吗?”
“还好吧,一个个挺精神的,让我想起了被老师教导时的模样。”柳夜阳神色有些哀伤,“那时候的我大概跟他们差不多吧!”
“是啊,那时候你也是,每天都精力充沛,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久远,不知不觉,你也已经成长起来了。”年半岁说到。“如果阳明可以看到这一幕,想必内心也是非常欣慰的吧!”
“闲话有些扯远了,您还是直接跟我说这次让我来的目的吧!”柳夜阳直抒胸臆的问道。
“年轻人还真是没有耐心,既然这么着急,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年半岁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班上的学生,个个都不简单,巨子把他们托付给你,那你肩上的担子就非常重。”
“尤其是那个叫皓宇的,他的来历,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保证他的安全就行,如果从他身上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要问他,也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至于他的事情,以后会告诉你。”
“是一位二世祖吗?难道让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说巨子也是这个意思?”柳夜阳看着年半岁,“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拒绝这个学生!”
“我们当然不会这样为难你,巨子包括我都知道你的性格,不会让你做出这种违心的事,但是他的来历,暂时没办法告诉你,你可以很严厉的教导他。”年半岁说到,“关于他的一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红衣向你问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就行了,她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难道他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柳夜阳对年半岁的话感到奇怪,“连红衣大人都不让告诉。”
“哈哈,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的,说不定以后你会以他为荣。”年半岁笑着说,“他给你带来的骄傲,说不定更甚于你的老师,反正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
“大家都没事吧?”皓宇跑过来问到,众人都点了点头,“那个,你是医者吧?帮我看看她的情况如何?”皓宇把怀中的拓拔天香放在地上,对炎悬济说到。
炎悬济走了过来,看了眼在地下躺着的拓拔天香,蹲下来替她把脉,过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手臂,抬头看着皓宇。
“她没什么,只不过是昏了过去,过一会儿自然就会醒来,相比与她,我更好奇你为什么毫发无损?”炎悬济说到,“你们不是一起跌落下去的吗?”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柳夜阳帮皓宇解围,“前面的人还没有死呢?”众人这才看向前面的空释,之前他屈膝跪倒,双手扶着脑袋,表情很是痛苦。
“这就是老师您说的后遗症吗?”苏潇潇对柳夜阳说到,“不知道他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我只是听说过,有人可以用生命来提高境界,看他的情况,应该是属于这一类的,不过至于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在他还活着的这段期间,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但是阵法都已经结束了啊,”周浔说到,“按照老师您说的,阵法结束后,他就会迎来死亡。”
“应该会吧,再仔细看看,不要轻易过去。”柳夜阳说到,“我现在也看不透他还有什么手段,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是另一边,空释根本没有什么动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来,有些染红了他面前的土地。
“呵呵,要死了吗?”空释自言自语的说道,“噩梦也要结束了,可是内心为什么总是感觉到空虚呢?这个时候不应该欢喜吗。”
“柳夜阳,让我过去看看。”陶朱公忽然说到。“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定情况,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不要过去了。”柳夜阳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关系,老夫一向命硬,再说我与他们空家,渊源颇深。他的父亲是我看着死去的,有些话想在临死前跟他说说,也算是送他一程!”陶朱公说到。
“我陪着老爷您去吧。”归明对着陶朱公说到,“无论如何都让我陪着您。”陶朱公看了眼归明,点了点头。
“我这一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空家就这样逝去吧!”空释在内心说到,“不管如何,我都已经看透了,也该下去找我的父亲母亲了。”
“为什么你也要选择这一条路?其实你可以活下去,没有人会逼着你死。”归明扶着陶朱公走来,“就这样下去,有脸见你的父亲吗?他可是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如果这样死去,你觉得对得起你父亲的牺牲吗?”
“咳咳,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期望。”空释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我无法选择开始,也无法决定过程,只希望结局能够合我的意,这样的心思,我想我父亲能够明白,看过了太多黑暗的东西,想好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了。”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希望,如果你真的能够见到你的父亲,就请你替我告诉他,就说陶朱以后会保护空家,你们空家不会覆灭。”陶朱公看着空释说到。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我就先替我父亲谢谢你,他一生的事业,虽然败了,但也足够轰轰烈烈。虽然不愿,但也算继往开来,空家的事,不怪我们父子,怪的是这天下人心。”空释说到,“虽然离去了,但是我对这红尘,并没有什么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