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抓紧着手上的活,慢腾腾的像个什么样子,苏麽麽一大清早就扯着嗓子训斥着辛者库的宫女,手里的藤条止不定的落在了谁的背上,刚刚淮七稍一出神,就被那藤条在背上狠狠一击,吃痛的大叫了一声。
苏麽麽瞪了一眼淮七斥责道;“想什么想的愣神,衣服要是洗破了有你好看,抓紧的给我快洗出来,各宫的主子还等着穿呢,你们这么下去,太阳落山之前,也洗不过来。
淮七埋下头狠狠的撮着手上的衣服,手被弄的通红,将自己的气全部撒在了这盆衣服上,香末看到淮七这样悄悄走到跟前,蹲下来对她说:“姑奶奶,你可小心着点,这盆里的衣服好像是华妃娘娘送来的,要是洗坏了,那板子也就来了,就你这小身板,你想想能挨的住几个板子。
淮七听了将手劲儿放小,抱怨道:“苏麽麽怎么成天的这么有精神,一大早就嚷的人耳朵生疼,那藤条打的人疼的厉害,我现在背上都火辣辣的。
香末对淮七没了办法,“你啊你,就不会管好自己的嘴,这话要是传到苏麽麽的耳朵里,日后有你受的,你这嘴怎么管不住。”
香末话还没落地,苏麽麽就发现了窃窃私语的两人,努喝一声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说的?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在这儿瞎嘀咕,是不是我这几天给你们好脸了,一天的不打不骂就没了规矩。
香末看惹怒了苏麽麽,丢了个埋怨的眼神给了淮七,埋怨着她给自己惹出事儿来,随后赶紧的和苏麽麽请罪:“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干活,苏嬷嬷大人有大量,绕过奴婢这一回。
淮七看香末这么的轻车熟路,她也学不来,自来就没干过受这么大委屈的差事,让她颔首低眉简直比登天还难,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淮七这头低的生硬,在那干杵了半天,一句好听话都没给苏麽麽说出来。
苏麽麽看她这样觉得这没规矩的丫头还真是不像话,倔的厉害,连一句倒牙的话都不朝自己说,这分明是挑衅着自己,上去扬了淮七一个巴掌,冷哼道:“辛者库不要个哑巴,好好干你的活,好好学你的规矩 ,三番四次的惹我,真是活腻了,怎么就不知道少说话多做事这个道理,奴才命却长着小姐脾气,真是好笑。
淮七瞪着耀武扬威的苏麽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觉得这苏麽麽也就是在这儿打打这帮下人出出气,对着这帮犯了错的的下人指手画脚,呼呼喝喝,要是出了这辛者库,她估计也是被人说打一巴掌就打上一巴掌,现在她是踩着人脸讨自己高兴,这时候想胤禛在她面前,护着她,那苏麽麽还不得吓的连站都站不稳,一嘴一句的皇上万岁,可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这纯粹是她的臆想,想要见胤禛对她来说就是做梦,即使见了,以胤禛的性子,估计也不能管自己这个小宫女。
怎么还不服?竟然敢瞪我,苏麽麽继续得寸进尺,执起手,还要在打上一巴掌,眼珠子瞪的溜圆,浑身蕴着气。
苏麽麽,奴婢知错了,淮七在苏麽麽手刚要落下的刹那,还是生硬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前几天刚被扇了个巴掌,现在脸还肿的厉害,今天又是被打了个巴掌,整个脑袋都被打的发僵,要是在被打一下,整个脸明天定是没法见人,在这辛者库没人欣赏,也不能让自己和个怨妇一样。
苏麽麽冷嘲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淮七,清了清嗓子威胁着说:“以后要是在给我多嘴,还得挨打,赶紧给我把这衣服洗干净。
是,奴婢遵命,淮七对着眼前的这盆衣裳,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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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这是要把臣弟灌倒?弄了这么多坛酒,难不成皇兄有烦心事儿,十三看着桌上摆着的七八坛酒笑道。”
“老十三,今天你陪朕不醉不归,知道你老十三酒量好,来,快座,别在这儿干站着。”
“高无庸,怎么这桌上没有杯子?十三看着仅有几坛酒的圆木桌说道。
是朕不让他拿的,胤禛举起酒坛,仰头长灌了一口,悲凉的说出这几句话、对影独愁 伊人不见 ,以酒销魂, 独枕思愁醉山头。
“皇兄难道还放不下?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皇兄如此牵肠挂肚,只是红颜命薄,昔人以去,十三无不惋惜而叹。”
她回来了,朕现在让她去了辛者库,说后胤禛将整整一坛酒一饮而尽,将空酒坛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身边的太监宫女见到如此全部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胤禛本身不胜酒力,又把酒喝的太猛,起身不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帮奴才 ,苦笑道:“你们成天的总该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都下去,没有朕的吩咐,谁都别进来。”
养心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了下去,唯独高无庸在身边守着,头埋的老低,留着心听着胤禛和十三说着的话。
胤禛看着高无庸迟迟不走,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桌上怒喝道:“朕的话高无庸你听不懂么?还要朕给你重复一遍?这里的全下去,难道不包括你?
高无庸看胤禛如此吓的脸色发白,跪到地上解释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出去,这就出去,万岁爷,奴才是怕您使唤奴才不方便,才留在这儿伺候。”
胤禛冷笑了一声“高无庸啊高无庸,你跟了朕多少年?别以为你和敬妃的那些事儿朕不知道,你们除了会处处的算计朕,还会干些什么?就连朕每天去哪,敬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朕看你这么多年在朕身边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你胡闹,朕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朕就给你提个醒,要是在有一次,朕就要了你的脑袋,滚,找你的主子传话去,别出现在朕眼前。
十三看着高无庸跪在地上一嘴一句的说着该死,有心放他一马,摆了摆手说:“你下去吧,以后小心点,别拿皇兄对你的好,为所欲为。
高无庸接过了话“谢十三爷替奴才说好话,万岁爷,奴才知罪,奴才这就滚。”
胤禛寒心的看着高无庸“老十三,你看没看到,这就是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揣着心思的算计朕,也就你老十三能陪朕说说心里话。”
“臣弟自小失去额娘,都是皇兄待臣弟如同母兄弟一般,处处的护着臣弟,记得小时侯臣弟被年长的兄长欺负,只有皇兄帮着臣弟,挨打受冻受罚,全是皇兄陪着,皇兄登基以后不顾那些朝臣的劝阻,将臣弟从养蜂夹道里放出来,这一桩桩,一幕幕,臣弟如何能忘?十三说后也将坛中烈酒一饮而尽”豪爽的大笑,接着问道:“皇兄,听说那女子死而复生?可皇兄怎么将她贬到了辛者库?你和她已经完全没了情分?”
难道还让朕和她再续前缘?而且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份心了,朕和她缘分算是尽了,至于她怎么回了这紫禁城,朕也没彻底的搞清,不怕你瞧不起,朕真是怕了,怕在重蹈覆辙,朕累了,照顾一个女人,朕不会,也不想去做了。
那皇兄也不能让她待在辛者库里,要知道那里都是些受罚的宫人,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也不知她能不能受的住,十三担忧道。"
"朕当年已经死了心,她怎么样,与朕无关,胤禛喝的有些醉,靠在软塌上,脸红的厉害。”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