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的!如若不是,你怎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怎能感受到菊花的存在……”
“难道不存在吗?我……”
“镜中缘,缘中镜……”
话音还残留在耳,人影却已经消失……伸手触及,一场虚幻,一场空旷……
“弦子……弦子……”
很熟悉的气味,很熟悉的声音。
“唔……唔……”
睁开双目,看见了一张儒雅有如美玉般的脸颊,关切的看着自己,小心翼翼。
“香残侯……”
美如冠玉的脸上露出了轻松,淡雅一笑。
“还好,还能认识我,感觉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救了我,那么……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我要把萧还于你……”
“嘘……现在不要动,以后再说……”
香残侯十分体贴,十分温柔,十分儒雅……
轻轻摆动头颅,音尘绝就站在香残侯身边,似安慰,似理解,似鼓励,朝自己温文一笑。
“音尘绝……小混混!”
香残侯迷惑的看着音尘绝,音尘绝一笑了之,未曾言语。
疲惫,很疲惫,非常疲惫……
沉沉地,睡去,想一觉不醒,想永久沉睡,想梦中,见见自己,想摆脱,人士的庸俗和繁华,想穿越红尘,想……
“哈哈哈……谢谢……”
“客气……客气……来……干……”
院落里,两人举杯豪饮,畅快无比。
“启禀王爷……”
王爷慢慢收敛起优雅斯文的笑容,冷峻严肃的问道:“什么事?”
“呃?”
来人见王爷有客人在,支支吾吾。
“但说无妨!”
“是!南漠已经被小人引到天香楼!嗯……”
“好!接下来不用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
“是!小人明白!”
说完,来人便消失在王爷眼前,恭恭敬敬。
转而与对面的人举杯:“来来来……难得三当家千里迢迢来到苏州,小王敬你……”
“不敢不敢!本人是粗俗之辈,今日刚到便能得到王爷的款待……真是感激不尽……”
“哈哈哈……客气……客气……”
说完,两人便一起举杯,各怀鬼胎。
一阵寒暄之后,三当家的脸色一正:“王爷今日邀请在下,不知……”
“三当家真是客气,本王有一事相求!”
“王爷客气了……于某何德何能……能帮到王爷?”
“于兄不必客气,本王知道于兄这次前来中原的目的,本王用一样东西换取于兄的一样的东西,我们公平交换,相互都不会吃亏……”
“哦……王爷的意思是……”
“哈哈哈……于兄何必假装糊涂,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何必名言?”
“哦……哈哈哈……是……是……是……”
“那就……干杯……希望我们能马到功成……”
“好……”
秋月高挂于夜空,寂静,偶尔有风轻轻拂过,飘荡在人的面颊,一丝丝凉意明显起来,院落里已经有几分露水的味道,本来是上半夜的光色,却已经感觉到深深夜色难以成眠……
“下午,弦子醒来一刻钟!看来……不是很好……”
音尘绝犹豫的站立在阁楼边沿,几分焦虑的对南落斜而言。
“嗯……我已经派两煞去北仙那里取来灵药丹丸,希望能……赶上!”
南落斜紧紧的蹙眉,十分深沉,憔悴不堪的面容,似乎整夜未眠。
“不是弦帮三当家的手法,南漠追去天香楼以后就不见身影,看来……有人故意!”
“是的,不过……三当家的确已经来到苏州,住在天香楼,探子回报,他未曾出天香楼,也未于任何人交谈,十分隐秘,看来的确可疑!”
“会不会是李寒愈……”
“极有可能,但是……王府并没有举动,难道……”
南落斜转脸看着音尘绝,寻求共鸣,音尘绝轻轻点头。
一片宁静之后,南落斜起身,音尘绝起身,双双消失于夜色之中。
慢慢坐下,王爷今晚有点特别,月色照射之下,那双眸子温柔,别有意味,俊朗的五官下,尽显男人的妩媚,婉转隐约的霸气,只是掩饰于柔弱斯文的姿态下,轮廓分明的脸庞怡然自得,像极了周瑜那谈笑间灰飞橹灭的姿态……
几分醉意朦胧,想起了一个人,那气息温婉,体态轻盈,身姿摇曳,才华横溢的人,那樱桃小嘴轻轻吐露,已经能感受到那幽幽淡淡的一股凝香之气:“菊花盛开,据传赏菊及饮菊花酒,起源于晋朝大诗人陶渊明。陶渊明以隐居出名,以诗出名,以酒出名,也以爱菊出名;后人效之,遂有重阳赏菊之俗。旧时文人士大夫,还将赏菊与宴饮结合,以求和陶渊明更接近。北宋京师开封,重阳赏菊之风盛行,当时的菊花就有很多品种,千姿百态。民间还把农历九月称为”菊月“,在菊花傲霜怒放的重阳节里,观赏菊花成了节日的一项重要内容。清代以后,赏菊之习尤为昌盛,且不限于九月九日,但仍然是重阳节前后最为繁盛,重阳节正是一年的金秋时节。”
“哈哈哈……透彻……真是透彻……”
王爷李寒愈,正在回味弦子那日阳数的话语与身姿,至今未曾挥散,举起茶杯,慢慢嗅闻于那细白的鼻梁边,一派悠闲,一派轻松……
“启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