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心法。”清云凤缓缓说道。
“什么?”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公主她……”
梁骥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公主竟然提出比心法?可是,心法对于每个习武之人来说,都是师门的不传之秘,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说出来呢?可是,看公主的,好像就准备这样说出来……怎么能这样?那么,自己不说,不就等于主动认输了吗?可是,公主真的懂武功吗?这和自己得到的消息不符啊!
清云凤看到了梁骥眼中的犹豫和怀疑,于是她说道:“那么,就这样吧。我先说,如果大人听完之后,觉得还有切磋的必要,那就您再说吧。怎么样?”
梁骥心有不甘,听公主的口气,就是说听她说完的话,自己就一定会主动认输了?哼,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就让你先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这样想着,梁骥点点头:“臣洗耳恭听。”
“那么,梁大人,你要听好哦!”
清云凤邪邪一笑,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的人都是一怔:那充满邪气的笑容,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恐惧,但又移不开眼睛。和刚才那个才华横溢高贵大方的公主简直判若两人。再仔细看时,却只看到清云凤已经一脸平静地开口念诵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清云凤一边说,梁骥的头上的冷汗就越来越多:这个心法……自己刚开始还能听懂一些,可是清云凤越往后说,自己就越跟不上那个玄妙的心法的思路了。而且,这个心法自己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他简直不敢往下想了:天泽国的公主为什么会这种心法?自己明显能听出来那其中包含着的浓重的阴邪之气,让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清云凤有些好笑地看着表情僵硬、面色也略显苍白的梁骥:呵呵,当初有一段时间超迷金庸的武侠小说,还特别有耐心地背了九阴真经的全文呢!话说自己从小到大背课文背单词都没那么用功过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呢!哇哈哈哈,自己真是有才呢!凭着这么一段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知所云的东西,竟然唬住了这位货真价实的武状元呢……
“梁大人,您还要继续‘切磋’吗?”清云凤说道。
“不,不!不了!”梁骥失态的大声说道。
文官们对梁骥的失态都感到很吃惊,因为他们不明白清云凤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些文官们开始向武官们询问清云凤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武官们都神情严肃地望着清云凤,一句话也不说。
殿内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凝重和诡异:文官们莫名其妙,面面相觑,武官们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皇帝、宇文麒麟和刘景安也若有所思地望着清云凤。
看到这个情况,清云凤立刻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逞这个能啊……好端端地背什么九阴真经啊……太没理由了……太引人注目了……现在可好,搞得所有人都怀疑起自己了……唉,冲动真的是魔鬼呢……现在要怎么收场呢?
“凤儿啊。”在清云凤正纠结的时候,皇上说话了:“对朝政有何见解啊?说说吧。”
啊哈??这都哪跟哪啊?您老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一点吧?话说您老也不发表一下您的意见吗?我知道您老深沉,即使怀疑我也不会直接说,但是您老也不能一言不发地直接转话题啊!并且还转了这样一个话题!这是什么问题啊?难道您老还嫌我出的风头不够吗?现在自己要怎样回答啊?还像刚才一样吗?那不是太可疑了吗?可是,这个如果回答不出来的话,那和前边的口若悬河不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吗?那不是更可疑吗?唉……真难办啊……
“呵呵,凤儿,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想到什么就说吧。”皇帝笑着说。
清云凤一阵鸡皮疙瘩:您老不要那么慈祥的冲着我笑好不好!很冷的!
唉,没办法了。那就说吧,至于怀疑什么的,就由他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呼……清云凤呼了一口气,开始了:“父皇,儿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