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绝伸出宽厚的魔掌,十几颗“红豆”在他的大掌上摊开,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如覆盖天地般缓缓的俯下,张开狮子般的血口笑着——
“相思豆!!!”衣清寒陡然睁大了双眼,她认识这种东西,别名美人豆,相思藤……带有剧毒,可以说它的毒性胜过砒霜,发作时间是三个小时或者三天以后。
“没错,是相思豆,你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人死在自己怀里的滋味吗?还有一点要告诉你,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穆易绝森冷的说着,他刚毅的唇角扯起诡异的笑。
太多震惊的事情似乎已经让衣清寒麻木,本应是瞠目结舌的她却一反常态的镇定了下来。
她心痛的看着身穿黑衣,站姿狂妄目空一切的穆易绝,她不得不承认,穆易绝有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即使他冷血,残忍,无情,也是那样的蛊惑人心,让人心生摇晃。
衣清寒嘴角荡起了倾倒众生的笑,才22岁的她显得那样的绝望和颓废,她缓缓地伸出手,将那些相思豆从穆易绝的手里移到自己的手里,深深地望了一眼全身冷列的穆一绝。
抬手——一颗相思豆被她放到唇边,接着另一颗……第三颗也进了嘴里,自始至终她的双眼都没有从穆易绝的脸上移开。
衣清寒绝望的眼神与决绝的举动令穆易绝整张冰山脸涟漪四起……
砰………砰……连续的枪声在公墓的另一边响起,紧接着是更多杂乱的枪声。
“倏——”穆易绝犀利的眸子里警惕的光芒咋现,他一把将衣清寒拉过自己身旁,如猎鹰般的眸子深邃的朝枪声来源看去,脸色变得万分凝重,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谁?如此大胆!
枪声大约响了三分钟,而从头至尾衣清寒发现,穆易绝始终镇定自若,几乎面不改色。
IB公司背景雄厚,产业链接极其丰富,其子公司遍及世界各地,公司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六大领域:信息和通讯、自动化和控制、电力、交通、医疗系统和照明。
其皆有不凡的业绩。
也有传闻,该公司以垄断石油为基础扩大金融网将势力伸向了欧美最大的垄断集团。
就在这百层高度奢华的公司顶端此时站姿如松树般挺拔而立着一个人——
27岁的他此时冷若冰霜的眸子泛着睿智与桀骜的光芒,俊美如斯的脸狂妄而冰冷,他涔冷的薄唇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嘲笑——
在他目空一切的注视下,楼下穿梭的行人全部成了微不足道的蝼蚁。
“衣申——”穆易绝喃喃的念叨出一个人的名字,带着隐隐的恨意。
下一秒,他高大的挺拔的身子优雅的转身,骨骼分明的大手触过办公桌紧闭着并没有上锁的抽屉,他拿起抽屉的电子遥控,轻轻一按,办公室奢华的墙壁瞬间转化成了一个游戏的画面。
穆易绝的笑随着渐渐放大的游戏画面越发的狂妄——
那一张大的游戏画面足足占据了整个墙壁,游戏的画面由十个大大小小的方块上下左右各自分布组成,画的中上方是一块空地,那些方块皆为三国英雄的画质头像,最为显眼的便是正中央的一个人物。
他头发束起,细眼长须,却不怒自威,胸腹横阔,有万分难敌之威风。
这便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曹操画像。
曹操左右是同样威风八面的马超与张飞……
穆易绝紧紧地盯着曹操的画像看了足足三分钟,然后深邃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小兵上面关羽的画像,高深莫测的笑在他的唇边缓缓地绽放……
似乎看得眼睛有些疲惫,穆易绝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办公桌下面一角轻轻一按,墙壁开始移动,游戏的画面又一次转换成与刚才基本上相同的游戏画面。
不同的是,这次的画面是用木头方块布置而成,可以自己用手移动人物画面,而曹操所在的位置,也变成了另一个人——衣氏集团总裁,衣申!
穆易绝深邃的眼神停滞在了衣申那张画像上……手起,砰……一粒相思豆准确无误的直嵌入衣申画像眉心。
十年了,现代版的曹操,我们明争暗斗十年了,终于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将你女儿嫁给我,这就是你妥协的第一步,人生如棋!
你不知道吗?还是因为你不敢与我抗衡了。
许久,穆易绝走上前去,大手缓缓地附上衣申的画像,手一用力画像便向下移动了一步,他涔冷的唇瓣优美的勾起:“你是走不出这个华容道的!”
深冷的声音——笃定而自信,狂妄,不可一世!
……
夕阳,收敛了她最后的微笑,暮霭轻轻地飘落,夜……悄悄然披上了华美的衣裳降临了,一切那么祥和安宁,似乎连造物主都在享受这样舒适的静谧。
衣清寒将头缓缓地斜倚在窗边的墙上,眼神飘渺虚无,她迷蒙的双眸浮上了一丝隐痛,原来——今夜无月!
睡衣将衣清寒玲珑妖娆的身段凸显,斜倚在窗边的她在灰暗的夜色下多了一份雾失楼台的朦胧绰约。
弱柳扶风之孱弱,教人怜惜!
似玉生香之娇软,惹人疼爱!
她的腰肢仿若无骨,更增添了几丝魅惑!
穆易绝推门而入,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一副令人心旌摇曳的画面,今天的她褪去了昨夜的清冷倔强与坚强,却是那么孤傲!
她的美不同于书瑶的那种静雅柔和,她的美是一种清冷孤傲的美!
当一种压迫感传来的时候,衣清寒猛地回头,飘渺的水眸闪过一丝慌乱,在水眸深处也残留着点点昨夜的恐惧,继而便换上了一副与人隔绝的冰冷与戒备。
“你……”
穆易绝似乎知道衣清寒要说什么,不容分说的阻断了衣清寒的话,大手直接狠狠地伸了过去……
“你流氓!”穆易绝突然的袭击令衣清寒羞愤的惊叫。
穆易绝黑眸一闪,将她禁锢在怀里邪佞的冷笑:“这是你本该履行的义务与职责,容不得你反抗!”
一句话,狂妄霸道直接的宣判了衣清寒的罪刑。
他用单手将衣清寒胡乱挣扎的双手固定住,狠狠的撕着她的衣服……
“你混……蛋……”衣清寒无力抵抗,气愤无措的大喊。
穆易绝低头吻住了她,接着冰冷的嘴唇再顺势滑下,沿着她分能的颈项亲吻,印下了激情的红印。
疼痛令衣清寒小脸纠结在了一起,无助屈辱感令她的水眸里升腾起了雾气。
“不要……”衣清寒羞耻难当的闭上了眼,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滚落,得到自由的一只手冷汗涔涔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摆。
穆易绝的眸子沉了沉,伸出长臂,将遮到一半的窗帘扯下,将她毫不怜惜地摔在床上……
这是近乎死亡的逼迫,是她的一场噩梦,也是他恨意的无关爱的宣泄。
当黄昏披着华美的袈裟悄然来临,暮色渐渐地开始黯淡,整个穆家大宅如镶上了层层的金边,透漏着神秘。
夕阳斜倚,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穆家大宅“风情万种”的花园———叶攀枝怜情,花与叶缠绵,葳蕤的春叶沾着几滴雨露,随晚风轻柔的摇晃。
衣清寒仰起清冷的脸庞,她闭着双眼孤独静谧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脚步声传来,衣清寒竖起耳朵,仰着脸提高了警觉性,眼神变得越发清冷。
“夫人,您的信!”
“张妈……”
衣清寒暗暗地松一口气,从张妈手上接过信,却没有察觉到暗处那双猎鹰般的眸子。
等张妈走后,正欲打开,但见信的下方还叠沓着一份东西——
邀请函!衣清寒清冷的美眸闪过诧异,她先打开邀请函,只见“邀请函”三个大红字下面只用红笔写了五个赫然醒目的大字—午夜十二点!
她心脏跳动不安的再将手指打开那紧闭的信封,展开——
是一张白净的纸,纸张右下角只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准时”。
衣清寒面带复杂将信封和邀请函紧紧地用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深吸了一口气。
午夜十二点,她如何能出去,先不说别的,穆易绝是绝不会放任自己随处乱跑的,而且指不定还被他再强塞一个什么肮脏的罪名!
许久,衣清寒含着淡淡担忧的双眸扫过一旁那未开的荼蘼花,最终狠了狠心,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