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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鹿传承

欧特格从书房出来后叫了两名暗卫穿上披风去杉丹娜两人的客房休息。然后匆匆回到工作室,翻阅起传回来的调查结果。首先是关于科尔沁巫医的资料,杉丹娜的祖奶奶一脉传承表上,圈出了两人,其中一个是大巫医凭空多出的一个传承者,在传承者出现后同年,标列了大巫医病逝。第二个标出的巫医是三百多年前,备注是一首蒙族诗歌,看扫描备注上标明文件来自少数民族历史文献。大意内容已翻译“愿长生天赐福子民,我愿舍弃传承中的杀戮,独自承受信仰背弃之苦;愿腾格里赐福众生,让重生后的羊皮书卷,终有传承……”文献管理的学者给出备注说明:可确认与羊皮本笔记一致,年代重叠。还有一份中文简体的文件,大意是说草原上某支巫医后人曾有记载,族内若有梦见奇怪梦境者必须面见巫医。按照梦境可找出腾格里厌恶之人,必须活祭腾格里,以平长生天怒气,否则灾祸将会降临科尔沁。

看完这份资料,欧特格明白,早在千年前科尔沁就渗透进了潜伏者,并且通过巫医传承留下了暗杀使者的任务,通过羊皮本判断使者身份,一旦发现必杀之。后传承至三百年前,一代巫医改写了羊皮本,删掉了杀戮誓言改为口头传授,并言之可杀可放逐出族。传承至杉丹娜的祖奶奶这里后,似又有所变迁,所以老人将羊皮本给了杉丹娜,只让她再勿登门。到此,这条线算暂时理出头绪,欧特格却没有放松对杉丹娜族人的排查。暗杀组织一定也有自己的方法预判使者的出现家族,所以难免会不断渗透。所幸的是杉丹娜并未告知任何人,否则后果欧特格都不敢去想。他不确定家族还能撑到下一次白鹿使者的降生。更没信心族人下次会比暗杀者先找到人。欧特格把这一切的巧合和幸运归咎于鹰使的出现。果然如腾格里诗篇的预言一致“白鹰始终围绕着白鹿,为她寻找出发的方向。”

另一些调查资料随着白海青的鹰使身份确认,而变成了废纸。已无需再排查他。不过为了掌握鹰使情况,欧特格还是将回来的资料全部翻了一遍。

另外回来的还有羊皮本,家族虽有传承挂画,但与此书文字却有差异,图也略有不同。还是可以通过分析获取些信息的,于是让人以最快速度送去了北京的某位学者家中。

关于杉丹娜的日记,欧特格已经第一时间销毁了,这种存在危险的因素是越快消灭越好。

处理了调查进度,欧特格来到母亲房间。母亲已经决定明日起传授鹿使者萨满神调及祭礼仪程,争取尽快让杉丹娜掌握自己的白鹿之力,去召唤熊图腾之力觉醒,以及鹰图腾之力。虽然族老掌握着这些祭礼的全部信息,但却没有能力去做这只有白鹿使者才有的召唤图腾之力。族老能那么顺利的召唤白鹿图腾,也是借了对迁母星的力量,如若不是这地点的特殊,以及如今两星球对迁之力越来越混乱,老夫人恐怕是没办法如此顺利完成祭礼的。甚至出发时她已经做了不死不休的最坏打算。

只有召唤出熊和鹰的本命图腾之力,才能开始去寻找其它图腾使者,否则离开德令哈无疑是送死。

这一点欧特格也很清楚。不过还是担心母亲的身体是否能支撑这传授的辛苦,还是叫过来医生详尽的检查了一下。老夫人到是乐观,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既然腾格里让她唤醒了白鹿,就一定会给她这个传授使命的时间。

各项指标比之前出疗养中心时还略好了些。欧特格听着医生给出的结果,心里觉得可能是因为母亲高兴了些,所以略有好转吧。

两天一夜未合眼,欧特格回到卧房才发现自己真是够疲惫了,倒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晃进来,他才逐渐清醒。真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好睡眠。自从儿子遇刺身亡,母亲的病重,家族各地的异况不断,让他本就悬着的心更加烦乱。如今终于盼来了希望,但前路凶险,还需谨慎前行。

匆匆洗漱后便来至客房,带着两个披着披风的暗卫回到书房。让人送三人早饭过来,才开了暗门进去。

如此的谨慎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能在主宅出入的人手本已做过鉴别,但母亲病后对熊本命信仰之力的鉴别能力大有衰减,难保会有潜伏者渗透进来。于是欧特格宁愿预防着。

杉丹娜正在欢快的跟白海青讲述着什么,便见到拉着早餐车进来的欧特格。“你不会打算让我们在暗室待一辈子吧?”

欧特格一笑,缓缓说到:“不敢!怕你们饿了,直接带了早餐来,咱们边吃边聊。”

白海青等着欧特格交代形势,杉丹娜却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便问起:“是不是吃完早饭就可以出去了?那我们快些吃吧!”

白海青觉得这些沉重的话题杉丹娜不参与也好,于是说着让杉丹娜快点吃饱出去陪老夫人,他要跟欧特格商量事情。

欧特格接着说:“杉丹娜,你今天需要跟族老学习学习,吃了就快去吧!我们可能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所以你的时间有些紧迫。”

杉丹娜听着自己还有紧迫的学习任务,吃饭的速度更快了,她心里知道,老夫人撑着病躯很是不容易,自己得加快速度,尽量让老人家早点回去疗养。最快的速度喝完一碗粥,放下筷子就催着欧特格快走吧。

欧特格亲自送她过去后,安置调动了附近的人力部署。才放心的回到了书房,白海青已然在书房里等着他。

老夫人一早就准备了要用的资料和用具,又让亲随候在一侧帮着手。把传授内容按照重要程度排了顺序,为了避免中途体力不支,得把最重要的放在最前面,也是极尽思虑周全。若不是必须由族老亲传,来确保过程中逐步引导图腾传承,以及预防偏差闪失,杉丹娜都想干脆录下来自己去用功,免得劳累了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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