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桑落,魂思廖绕,忘得优思巧榻卧;二饮黄泉,万事皆空,丢得魂魄阎王挪;三饮醉世,灵窍归位,赢得乱世万千握。
月黑风高夜,一个不大的小城,更夫敲着锣打着梆,更生荡起“咚—咚!咚!咚!”,嘴中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依稀可以看出更夫健壮的体魄,一个瘦弱模样,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的模样,一个健壮的不像是靠打更为生的更夫更像是军队出来的壮汉。
“李哥,你说,那东西。”瘦弱男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像四周看了看,只能听到风吹树枝的声音,又继续说道:“那东西,到底会不会出现,已经四更天了。”
说话的是拿着竹梆子的更夫,一手拿着梆子颤抖的不成样子,盘曲的双腿时而碰触到一起,显示出了主人的强烈不安。
“什么话,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将军就在附近,放心大胆地往前走。”说话的是拿着锣的更夫,也是那被称作李哥的男子,健壮的体魄,眼角不经意间露出的锐气,加上将军在此的话语,倒也给那瘦弱更夫加了几分底气,定下了几分心神,双腿虽还有些颤抖,比之之前倒是好了许多。
“将军,这么久了,会不会不会来了?”一个男子跑到小巷口对着注视着街上的情景的男子说道。
“不会,每天都会有更夫消失,连续几天了,再等等吧,等到天亮没动静就回去。”男子的眼睛不离街上,黑暗是最好的遮挡,藏在深巷之中的人总是不易被人发现的。
“这天可真够冷的,都冻到骨子里了。”瘦弱的更夫缩了缩身子,双手抱住肩膀,双脚直跺地。
“这天有什么冷的?”魁梧的男子倪了瘦弱的更夫一眼:“倒是越练越回去了,我看回去让将军给你开开小灶,省的一天到晚想着有的没的。”
“别啊,李哥,这不已经下半夜了吗,虽然是夏天也没暖和哪里去,要说啊,白日里才真是折磨人,都热到心坎里了,我们五大三粗的倒也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嫂子了,得热坏了,李哥,我前些年得了块玉,别的功能没有,就是吧,贴身戴着可是格外的凉爽,我吴景一个爷们戴那东西也不合适还是给嫂子戴着吧。”
“吴景……”
“李哥,你可别到将军那里啊。”说着话还偷偷朝后面瞄了瞄,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回头了。
“你小子……”壮汉给了瘦弱男子一拳,他的心意如何不知,不过就是借个由头怕自己不收罢了。
“嘿嘿”瘦弱男子摸了摸头,虽然被看出了心思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凌厉的西风刮得更加起劲,吹得人睁不开眼,不得已两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后面的众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时间都伸手挡住了眼睛。
刘沐突然察觉有一丝不对劲,这个时候怎会刮西风?好不容易等到风停下来,往街角看去,哪里还有李穆和吴景的踪影?
“快追,一定没有跑远。”
“等你找到人只怕都变成骨头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谁?”刘沐心生警惕,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到有人靠近。
“赶快往那西方追去,去的早了也许还能看见人,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后雅的身影逐渐清晰,身后依旧跟着墨白,默不作声安心做着自己的背景墙。
“哦?来人,追。”刘沐深深地看了看即墨柔和墨白,瞬时作出决定。
刘沐带着一队人朝着西边追去,剩下的人则继续在原地寻找线索。
后雅和墨白自然是跟着刘沐去的。
“你为什么要跟着他?”墨白很少说话,可是后雅应该不会有认识的人,怎么会帮助那个男人还跟着他,实在是引起了墨白的好奇心。
“他?他很奇怪,身体里面住着两个人。”
“两个人?”墨白的瞳孔有些放大:“难道?他是被附身了?”
“不是,就好像是本身就存在在他的体内的,都是一个味道。”
“一个味道?”墨白更加疑惑了。
“对啊,就是一个味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不怪墨白怀疑,虽说打钱世界无奇不有,可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是闻到的啊?”后雅歪着头看着墨白,感觉他好笨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接收到后雅表情的墨白淡定地忽略了后雅的表情,朝着西边追去。
牙山,方圆十里一座很普通的高山,算不得是最高的也算不得是最低的,不过在这方圆百里还是没有人敢放肆的,只因这里有一个狼惹。
“这回倒是有了好货色啊,这小脸嫩的,这回可是便宜你了,可不要浪费了啊。”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忌惮。
“这次做得好啊,一会会有好货色,你还是下山去看看吧。”一个沙哑的男声,就像是沉重的金属碰撞在一起时发出的低沉声音。
“哦?你都这样说倒真是值得一看了。”
“嗯”
说话的男子浑身包裹在黑色之中,身体罩在长袍之中看不出身形,只知道是一个不矮的男子。
“她快醒了吧?”
女子的话使男子脸色一变,一只手掐住女子的脖子,顷刻间就会夺走脆弱的性命:“你是在找死。”
“她爱的人不是你,你何必再这样对她?只要她醒来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所有的事情,会记得他,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是不会爱你的。”
“不,我只是没有机会而已,只要给我机会,一定会成功的。”男子手上用力,女子呼吸更加艰难,只是女子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能死在你的手中倒也是一种解脱。”
女子闭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样子刺痛了男子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长大的人都变了最开始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自己和小师妹告白被拒绝的时候还是自己被打晕的时候?记不得了。
男子松开了掐住女子的手,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离去了。
一身红衣的女子跌落在地上,失去了男子的支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难以支撑一具残破的身躯。
“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从脸上落下的瞬间就化作滴滴晶莹剔透的珠子,不是珍珠,那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殇粒,它的名字,只有鲛为心爱之人落下的伤心之泪才会出现的珍宝,不是珍珠那等可以比拟的。
一粒可死人,如若和鲛心一起服用,和佛骨入体会有一样的效用,而且不会有排斥。就意味着,无论是谁都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成就佛身。
鲛人因此丧生的不在少数,狼惹也许是最后一只鲛人,尽管她是混血的,却不会影响殇粒的效用。如若不是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也许早就成就别人的佛身了。
“你怎可如此薄情?你怎可如此?”
身着红衣不过那人一句,小师妹你穿红衣最美了,那时狼惹就在想如果自己也着红衣那人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看着柔弱无骨,犹如凝脂的双手顿时觉得恶心。立即站起身,出了洞口很快就找到一个小型瀑布就开始跪下来猛搓自己的双手,都是血,都是血,都是人类的鲜血。洗不净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狼惹回到山洞时被留下的李穆已经醒了,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力气。
“既然已经醒了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