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子细心地钻研着手里捧着的卷书,不时发出唏嘘的哀叹声,故意弄得长风、幕葵、独孤川等人胆跳心惊。
突然,张尧子“啊”的一声,吓得正在喝水的盖伦猛地把水吐了出来,呛着他的喉咙。而那些水则丝毫不差地落在了长风俊俏的脸颊上。
“唔!呵呵!”幕葵不禁失声笑意喃喃。看着长风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自己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不过被长风狠狠地白了一眼之后,幕葵就不敢笑出声来了,只是憋着脸,偷偷地笑看长风的狼狈。
“你干什么啊?你疯了啊?”长风迅速擦着他脸上的水,大吼道。
盖伦一脸无辜的表情,霎时间说不出话来,怕是被水给呛到了。试着擦干净自己嘴上的水珠,无辜憨厚地看着长风狼狈的动作,笑道,“呃?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是张先生搞的鬼嘛?”
长风再一次把暴怒的目光移向深陷沉思的张尧子,这一次他不再理会张尧子的装模作样了,径直地抽起张尧子的衣袖,“我说你个药老头,你到底懂不懂上面说的是什么?被给老子来这一套表面功夫,不然的话,你会被打得很难看的。”
竟然把堂堂药鬼前辈掀在手里,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的,就只有长风一人了。因为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把张尧子放在眼里,更别说对着这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唯命是从了。
“放开你这肮脏的爪子,还有,别用怀疑加湿泥的目光来看我,我对你可没意思。哼!再说了,臭小子,我看不懂,难道你就看得懂啦?”张尧子把气势压再长风的头上,故意调戏着长风狼狈的嘴脸。
长风哑口无言,药老头说的话让他的怒火熄灭了些许,口中喃喃骂道,“死老头的,我要是能看懂,你早被我一脚从这儿伸出城外了。”
“嘁!吓唬谁啊!”
张尧子一脸满不在乎,继续沉思在那张记载着姜国文字的古卷中。
在场的人都知道,长风不过是一时之气,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目睹了。独孤川也表示毫无办法,任由张尧子戏耍着长风。幕葵则不然,他恨不得张尧子给长风来一个更大的刁难,这正好可以解她心头之恨。每一次长风被张尧子无缘无故地戏耍,幕葵要不是大声欢呼,就是偷偷地嘲笑长风,但是都会遭到长风的白眼怒斥。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可以断定姜国已经灭亡,那么到底谁是元凶,能够让姜国在一夜之内瞬间瓦解呢?”独孤川疑惑道。
姜国是以经济繁荣,国力强盛而闻名的,如果生面两个条件还不够证明姜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那么姜国拥有的十大神器,可不是用来摆着看的。纵问天下有识之士,谁人不知姜国拥有十方神器之一——炼妖壶。姜国以第四神器炼妖壶汇聚成一股滔天的炼化之力,维持姜国的各方设施安全,抵御外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如今,姜国却在一夜之间被彻底瓦解,这怎会不让人匪夷所思。
就算是当今国家实力最强的艾欧尼亚,要想姜国在一夜之内彻底崩溃也是不可能的事,别说姜国境内高手如林,就算与姜国硬对硬,艾欧尼亚也未必能够自信地认为赢的就是他们。更何况艾欧尼亚伸张正义,作为大陆上国家和平的先锋,定然不会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来。
“当今天下,有两个国家可以让姜国离奇地消失灭亡,一个是艾欧尼亚,一个是诺克萨斯。”张尧子若有所思,沉吟道。
在如今的瓦兰格大陆,国家力量由强到弱分别是,艾欧尼亚,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姜国是西域的国家,西域唯一的国家,但她不属于瓦兰格,所以不入其内。
长风道,“据我所知,艾欧尼亚他们的宗旨是伸张正义,这一点和我们德玛西亚很相似,所以一定不会是他们干的。然后就是诺克萨斯。”长风思绪停顿在那个国家的名字上,就不作答,眼中竟然无意间流露出浓浓的恨意。那个国家,曾经他和鲁大山到那游历过,与其说是游历,不如说是查探。长风对诺克萨斯的极端的制度感到异常的反感,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在他的脑海中莫名诞生,这种恨意,好像跟他的父母的死亡有关。
“诺克萨斯怎么了?”独孤川惊疑地地看着长风,后者的那种深沉的恨意好像出自内心深邃的世界,那是一种可怕的眼光。
“哦?噢!诺克萨斯就有可能了。他们如今不是正在寻找开战的理由嘛!所以还是诺克萨斯最可疑。嗯,对。!”长风刻意强调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长风肯定对诺克萨斯有过一段刻骨的渊源,只是那种渊源是不详之物。
“你也太敷衍了罢,就这个理由都好意思说出来。”幕葵质疑,她对长风本来就有偏见,现在正好给她逮住一个机会,她可不介意让长风再出丑一次。
长风从迷离中回过神来,侧脸横视幕葵,一副势气凌人的样子,重申一次他刚刚说过的话,“对于诺克萨斯,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人能有我了解这个国家。”
“噢?还请顾公子细细道来。”
“我曾经和鲁大叔到哪里游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他们的制度,民族,政策,宗教等等的一切国家相关的地方都做了详细的调查。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们的做法,那就是‘他们是变态、疯子。’”长风不加思索,流畅的说起他在诺克萨斯所经历的离奇事件,还有他在诺克萨斯的所见所闻。
“他们重男轻女,诺克萨斯的男子可以自由践踏女子,男子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女子只能作为男子的后勤工作,辅助男子。在诺克萨斯,女人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她们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要为诺克萨斯服务,献出自己的一切,在诺克萨斯,女子作为商物自由买卖是常有的事,而且这种做法还会得到诺克萨斯政府的支持。”长风说道此处,眼光故意在幕葵的身上停留截止,后者正萎缩在椅子的后面,惊吓的表情出卖了她弱小的心灵,还好自己不是出生在那种鬼地方。
长风暗自偷笑,继续说,“们对军队的训练极其严格、苛刻,他们让诺克萨斯千年前的屈辱史来感化士兵,让那些从小就接触军事的小孩知道,诺克萨斯就是为了报复和侵略而存在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条件,诺克萨斯早就已经成为一个军政化的国家,暴君杀人如麻,寇丽鲜血,,杀戮与践踏同时在诺克萨斯的大陆上长期上演。他们的宗教是政府的傀儡,替他们做尽一切龌蹉的思想。”
天下间有眼睛的人,都不想目睹诺克萨斯的杀戮;天下间有耳朵的人,都不想听到诺克萨斯犯人的嘶吼声。杀戮和酷刑在诺克萨斯军队、政府历历在目,战争与鲜血,揭示了诺克萨斯人民的本质。
“他们国家能做出这般无视道义,甚至不将人性放在眼里的事,我想这次姜国覆灭,肯定跟诺克萨斯脱不了干系,没准就是他们暗中做的好事。”独孤川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他们肯定是好事,但对我们就是一个警钟。虽说德玛西亚丝毫不弱与姜国,但我们还是得对诺克萨斯严加防范为好。他们有这个能力让整个姜国一夜覆灭,对第二个国家做出同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风整理了一下他的思绪,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一缕漆黑的长发巍巍抚吹,深邃的眼眸看似平常,但却令人为之一粟。
“他们肯定做不到的,因为我们,因为有斜阳城这个屏障。他们要是想潜伏德玛西亚,就让他们踏着我们的尸首潜行罢。”独孤川坚信道,他刚毅的神色让一直微缩的幕葵也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激昂之气,战鼓之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