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我不能穿裙子啊?”一辆白色的轿车里,一位短发的小女孩穿着男装皱紧了眉头,不满地问着一位长发飘飘的女人。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头,面色苍白,却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锦儿,乖,就当陪妈妈演一场戏,等会儿见到爷爷,扮成男孩子的样子,行吗?”“不嘛不嘛,锦儿不是男孩。”女孩一脸不情愿,蓝色的眸子显得很不高兴。女人爱怜的看着女孩,眼角闪现过一丝泪光。“锦儿,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她低声说道,那声音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不语了。
一时间,车子里一片沉寂。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窗外开始下起了雨,雨滴调皮地打在窗户上,滴答滴答的,打破了车内的沉寂。不知怎的,车速突然加快了,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撞向了栏杆。
雨下得更加猛烈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拍油马路上,仿佛是死神到来的前舞曲。
“妈,妈……”女孩轻轻晃动着女人的身体,小声唤道。
女人的头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鲜血渗着雨水滴在马路上,瞬间开出了一朵朵血色的鲜花。女人双手依旧紧紧地护着一旁的女孩,深怕女孩会受到一点伤害。她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呼唤,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按……按妈……妈说……说的做。”这是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拼命地点着头。刚说完这句话,女人便合上了双眼。
“滴答,滴答”雨滴重重的从灰暗的天空中落了下来,打在女孩瘦小的身上,打在女孩泪湿的脸上,哪个是雨水,哪个是泪水,早已看不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