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红杏出墙？夏明月的脑中不由浮现这个想法，不过她没敢说出来，水灵月用伤感语调讲的故事在她听来很有趣。
水灵玉没注意到夏明月听绯闻似的兴奋表情，她低着头，眼睛里慢慢浮现一层雾气。“后来有了哥哥和我。可是爹在娘还在月子里的时候就忙着出去给人家会诊，到距离很远的山上去采草药，对娘的照顾可以说是非常不负责任。娘的身体在月子里没有调养好，后来她的身子一直弱弱的，爹精通医术，却对娘的身体无能为力，娘只能每天吃很多种补药来养身体。明月姐姐你现在吃药膳都还不习惯吧，可是我自从不吃奶之后，一直吃药膳。我记得小时候，娘一边咳嗽着一边洗衣服、劈柴、种菜、甚至是修房子，爹有时候出去会诊好几天都不回来。是，他是把各种药都给娘准备好了放在桌上，留下纸条告诉娘要按时吃药，他也会在回来的时候给娘带许多小礼物。可是这些物质补偿的再好，也冲淡不了娘心中的苦。”
豆大的眼泪从水灵月的眼睛里滴下来，砸到她手中握着的吊坠上。夏明月兴奋的神情早已经消失不见，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水灵玉的声音哽咽了，她尽量让语气平淡一点，“我记得小时候，很多小朋友的父亲都给他们做木马、打秋千，可是我只有娘缝的布娃娃。我跟娘说，爹爹在哪，我想要爹爹。娘说，爹爹有自己的事要忙，玉儿乖，娘给你做蜜饯合意饼好不好？”
怪不得玉儿最擅长做的点心就是蜜饯合意饼，对她来说这种点心里面有她母亲深沉的爱。夏明月吸吸鼻子，替水灵玉抹去腮边的泪珠，只是总抹不干净。
水灵玉的脸上露出一种掺杂着幸福和痛苦的笑，她握住夏明月的手，夏明月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娘总是给我做各种各样的点心吃，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总是温柔地对我笑，哥哥闯祸了她也不骂她，细声细语地教给哥哥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可是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但她在爹面前总是装的没事人一样。爹想要给她把脉的时候她总是撒娇般的说，别看了，我好好的一点事没有，你要是看我就是没病也能让你看出病来。爹傻傻地笑着，真的相信了娘的话，不再给娘看。爹真的好糊涂啊，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竟然没注意到！”
水灵玉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夏明月感觉到一阵疼痛，但是她很善解人意地没出声没把手抽出来。水灵玉抬起头，泪眼盯着夏明月说：“明月姐姐，娘多年轻啊，她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可是就因为爹没有好好照顾娘，娘她……娘……”水灵玉说不下去了，她扑到夏明月怀中，像个小女孩一样嚎啕大哭。
夏明月一下一下轻拍水灵玉的后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嘴里轻声说：“玉儿不哭，都过去了，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