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这两天的心情,可以用“魂不守舍”来形容。
不过这是苏河给我的评价,她不知道顾铭向我表白的事,我也不敢告诉她,我怕她照顾铭算账,让接下来的日子不安宁。
我承认,我偏袒了顾铭。
却没有原因。
“清歌,你都好几天没说过正经话了,自从死冰山刺激过你之后你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现在还有些呆呆的,吃错药了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连苏河都开始管季卓海叫“死冰山”了,而且还是那样愤愤不平的,十分不快的样子。
“你才吃错药了,想事情呢。”我没好气的瞪了苏河一眼。
“你一定是吃错药了,还有顾铭这家伙,和你一个德性。”一听到顾铭两个字,我忽然浑身的不自在。
但是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苏河:“顾铭怎么了?”
苏河用一种很是不可思议的语气对我讲述着顾铭的一系列对她来说难以理解的举动:“他一向不爱来学校的,但是这两天连课都不旷了,学都不逃了,正儿八经的一直憋在教室里读书,回家也勤快了,也不和小混混打闹了,还有……”
苏河还在一边滔滔不绝的例举着顾铭的种种,而我,却只听了前一半。
顾铭是认真的,他没有开玩笑。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自己,然后,努力向我靠近。
这是件好事,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
没有人给我心中疑问的种子浇灌甘泉,它就这样死死的埋进了我脑海的土壤中,伴随时间,等待它的雨露。
“喂,你在听我说话么?”苏河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
“听了……”我支支吾吾,眼神躲避着与苏河的正面接触,仿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苏河发现似的。
不过,那又何尝不算是件亏心事呢?
夏清歌,你说是不是?
“算了,知道你没在听,那就给你说点新鲜的吧。”苏河很快放弃了顾铭这个话题,转而又开始大喇叭播新闻,“隔壁班的洛晓晓还记得不?”
“记得,你哪一次的八卦不是从她那里得来的。”我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平淡,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压抑了多少不自在的因素才形成的。
苏河抿了抿唇,双手叉腰:“也不都是八卦,就算以往是,起码这次的不是。”
我将信将疑,但苏河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所以还是决定耐下心来听她说下去:“你继续。”
“这不是快高三了,刘老师打算给班级来个集体大换位,把所有的座位都进行变动,以便高三的时候方便高考冲刺。”苏河说着,还用手脚不停的比划。
“那我的位置……”我询问了苏河。
“你的同桌变成了江迟。”苏河回答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