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雄眼红如血,再配合着他那红火的头发,整个人像一只疯狂的野兽,浑身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戾气。他在一拳砸晕王二之后,便一脸杀气地走向另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那人早就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看着胡雄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慌张地摇手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欧阳靖做的。”说着,他还指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欧阳靖。
胡雄大脑中除了愤怒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此时听到欧阳靖的名字之后,怒火烧得更盛,眸子中红光一闪。
对啊,都是欧阳靖害死飘飘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狗东西,去死!”
他的头发和拳头上好像燃烧成了一团火焰,把身边的雾气都给映得通红,整个人化成一道火流,大喝着电掣般撞向欧阳靖。
欧阳靖笔直地站在原地,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惊慌表情,甚至嘴角还划过一丝鬼魅的笑容,手掌很是随意地向前一推,正好顶在胡雄的胸膛位置,胡雄那犹如炮弹般冲撞过来的身体,居然就这么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还是太弱了!”
欧阳靖那特别的细软声音响了起来,胡雄大惊,拳头高举,想要再进行攻击。却不想,欧阳靖继续说道:“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拳头!”话音未落,他已经变掌为拳,侧身闪过胡雄的攻击后,好像天将挥鼓,朝着胡雄的胸口就是大力一锤。
胡雄根本反应不过,惊愕的表情还未消失,胸口就瞬间塌陷下去,发出一声闷哼,口中鲜血喷出,直接瘫倒了下去。
欧阳靖顺势又是一脚,胡雄被踢翻在地,整个脸“砰”的一下陷入到了泥土之中,嘴巴、鼻子、眼睛、耳朵,全部都糊上了腥臭的泥巴,差点被呛得窒息。欧阳靖踩在胡雄的脑袋上,狰狞地笑道:“狗东西?我看你才是自不量力的狗东西吧?哈哈……蠢货!给我擦鞋都不配。”说着,他还把鞋底在胡雄的头发上蹭了蹭,又是一脚猛地踢在胡雄的肚子上,把胡雄踢得好像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团,他狠狠地说道:“这一脚,就是还你前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作对的!”
胡雄潜力全部被激发出来,按理说战斗力是非常强的,却不曾想居然被欧阳靖给一招秒杀了,接着要害又被踢了两次,刚才还满状态的身体顿时给泄了一干二净,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临近崩溃的边缘。
“这次,你还服不服?”欧阳靖问道。
胡雄咬牙顶着欧阳靖的脚,奋力抬起满是污泥和鲜血的脸庞,眸子的血红已经消失不见,但依旧是无比的愤怒,透露出绝对的坚毅和不屈,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服!狗!东!西!”
“去你妈的!”欧阳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一把抓起旁边的砍刀,高高举起,就要朝胡雄的脑袋砍去,明显是要下毒手。
就在那把雪亮锋利的刀片即将切割到胡雄脖子的那一刻,突然从旁边急射出一把飞刀,然后子弹般击向欧阳靖手中的砍刀,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两者相撞,欧阳靖手心一热,砍刀居然脱手而出,飞到了数米开外。
几乎是同时,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已经冲了出来,速度快得出奇,欧阳靖居然都无法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他的脸上这才显露出些许的慌张神情,连忙双手挡在胸前,做出了防御的趋势。
没想到,那人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好像一道虚无的影子,直接从他身体直穿而过,他那想要做出防御的手势还未进行到一半,就硬生生的停止在半空中。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欧阳靖的眼睛鼓得老大,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只听得似乎是什么断裂了的声音,他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浑然天成般的红线,那红线瞬间裂开,就如同一张狰狞的大嘴,鲜血好像潮水一般从那嘴里疯狂得涌了出来。他连忙捂住脖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每一滴鲜血就是他的每一丝生命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飞快地流逝着,没要到半分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欧阳靖就倒地身亡了。
其余人一看自己的头领瞬间就被秒杀,再一看那个浑身散发出滔天杀气的消瘦背影,吓得纷纷大叫起来,哪儿还管得了欧阳靖的死活,自顾自的开始疯狂逃命,什么东西都没带,直接冲出了工厂,四散在了大雾之中。
这人正是杨风,他杀死欧阳靖后,没有去管那些逃命的喽啰,而是非常镇定地检查起胡雄和柳飘飘的伤势来。杀气散尽,瘦如干柴,木讷的面部和平日无异,似乎杀人比杀鸡还要平常。
他这一手当真是惊世骇俗,要是一般人的话,不说惊讶得晕过去,至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吧。但胡雄却似乎没有任何的震撼,反而还扯开满是污泥的大嘴嘿嘿笑道:“疯子,你小子可以啊,留了这么大一手底牌。不过,我可要批评你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你要是再晚一秒,哥们儿现在已经见马克思去啦。”
杨风淡淡地说道:“你受伤太重,如果不想残废的话就少说话。”
胡雄笑道:“我身体强着呢,这点小伤还不至于,你以为我是柳飘飘那丫头啊?对了!柳飘飘!你快去救她,快点!”他焦急万分,几次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伤势太过严重,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反而是牵动胸前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唾沫带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杨风赶紧又为他检查伤口,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别激动,我刚看了柳飘飘的伤势,那刀子没有插到要害,她只是高度紧张又看到鲜血太过害怕,才晕过去的,我已经给她包扎好伤口,等一会她自然就会苏醒的。”
胡雄松了口气,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也没枉费一刀哥我这么拼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