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吃完晚饭时就开始暗了下来,叶俗正打算上床入睡时,一个侍女拉住了叶俗,低声说了几句话,叶俗一脸的不解,但还是跟着这名长的还算俏丽的侍女走到吕家大院很偏角的一间堆杂物的废弃小屋子里。
侍女带到门口就自行离开了,叶俗带着好奇推开有点破损的屋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门,眼前顿时一亮,这一亮并非是这里光线明亮,而是有一位娇滴滴的绝世美女面容冰冷的站在屋角处,她娇嫩丰盈,撩人心怀,虽然面容有点冷,但眉宇间似有若无的透出那股骚劲,还是让叶俗直接认出她就是吕家大院里的三夫人。
只是她为什么要偷偷的叫自己来这破屋子里,想和自己私通?这有点扯远了,如果自己没戴憨傻的面具倒是极有可能,毕竟叶俗对自己俊美的面容还是很自信的。
把门带上,站在离三夫人有丈远的地方立定,依足下人的规矩礼道:“三夫人,叫小人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三夫人上下的打量着这位新来的下人,冷道:“你从实招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并且还可能会继续帮你保密。”
叶俗内心也是一惊,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但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本来入吕家就是打算捞些银两,如果做不成下人那就另谋高就,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
叶俗试探道:“三夫人说的小人听不懂。”“你很会装,表现的也很镇定,是个人才,只是你很不配合,我不喜欢!”三夫人不满道。
叶俗还是闭口不说,装傻到底,三夫人终于失去最后的忍耐,微怒道:“本想提拔提拔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那我只好把这事给抖了出去,想必你在吕家的金饭碗也要打水漂了。”
听到这里,叶俗终于确信自己从小少爷那骗的赌金被人发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正揣着一件黄金打造的一把钥匙,你一个下人竟然连这把钥匙都敢收下,很有魄力,我都佩服。”三夫人话赞赏道。
竟然被识破,叶俗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傻充愣,从怀里掏出还没有装热的一把金钥匙,抛了几下,这分量还真足,估计值不少钱。
三夫人没有想到一个下人竟然如此好胆,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把玩着这把金钥匙,立马换上了脸色,横眉冷对道:“你太目中无人了,我可是吕家大院的三夫人,竟然敢对我如何无礼,你是不是打算破罐子乱摔,不怕丢了这差事,告诉你吧,别以为丢了差事就能解决,只要我去县太爷那告你一状,保证让你在大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看你还敢如此嚣张。”
叶俗灵光一闪,想到,她竟然叫自己来这私聊,想必别有他求,否则何需如此麻烦,想到这,叶俗又盘算着如何能继续在吕家大院里混吃混喝,赶忙收起狂傲,把金钥匙递给三夫人并且歉意十足道:“三夫人,刚才是在下的鲁莽过错,还望三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小的,小的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敬你的。”
果然如叶俗所料,此话一出,三夫人脸色舒缓了不少,摸着这吕家至关重要的金钥匙,点头道:“还算你识相!”
小不忍则乱大谋,叶俗悬崖勒马的想到,但手段还是要用的,叶俗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三夫人连正眼都没看上一眼,不屑道:“下人就是下人,你眼中的世界永远也跳不出这个范畴,想必这锭金子对于你来说已经很稀奇了吧!”
叶俗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人家,好歹人家也是吕家的三夫人,如此手笔人家怎会入她的法眼,失误呀!
“我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个了,竟然三夫人不要,那我也不勉为其难,暂且替你保管。”叶俗说的大义凛然,使三夫人有点哭笑不得。
至此,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两人才有可能好好的坐下来交谈交谈。
“实不相瞒,我看你算是个人才,也就打算提拔提拔你,你也别自做多情,我帮你是有要求的。”三夫人稍挪动了一下位置,动作虽缓但却轻盈撩人,看得叶俗都有点把持不住。
三夫人可不是黄毛小丫头,叶俗的那丁点表情变化都被她尽收眼底,看到自己只是换个姿势就能把他迷的团团转,对自己的魅力更加的自信和满意。
“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那把金钥匙有何用处吗?”三夫人好整以暇道。
“里面藏有秘籍?”说完后叶俗掰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举动弄的三夫人噗嗤一笑,如桃花盛开般的诱惑迷人。
“好了,我们谈正事吧,你别逗了!这钥匙是老爷最为看紧的东西,这把钥匙可是开最后一道粮仓的钥匙,平常老爷都是放在房间最隐蔽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个小东西是如何偷到手的,并且还拿给了你,要不是我不小心撞到,估计早就被你给拿出去典当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可闯大祸了。”
吕国富是浔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富商,良田有万顷,每年大丰收时扣除乱七八糟的消耗都有近百万石的粮食存进粮仓里,可见这粮仓的大小绝对庞大吓人。叶俗也没有想到这金制钥匙竟然如此重要。
虽然有点惊讶但不等于叶俗害怕,如今的他别说是一个吕国富,就算是皇上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会惧怕,只要心中还在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就无惧一切。
叶俗趁三夫人转身之际,嘴角轻轻的勾出了一条从未改变过弧度大小的冷笑,等她再转身过来时,立马又还原前面的模样,并且还带有吃惊和一丁点惧怕的样子。
三夫人看到他总算还有害怕的东西,带点威胁道:“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就可以保证让你继续在吕家混吃混喝,如果稍有差池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甚至还要吃上官司。”
“请三夫人明示!”叶俗揖身道谢。
“这钥匙老爷三天就会去看一次,等他发现钥匙不见了必会大发雷霆,到时你只要配合我演一场好戏就行,当然,你得先受点皮肉之苦,只要这皮肉之苦受过后,我保证让你捞些好处。”三夫人立马换上一脸的报复表情。
叶俗心中有数,猜出她一定是为了争宠争权才使出这种招数,也不以为意,摊牌道:“这没有问题,只是万一我到时候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被痛打一顿,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如何保证我呢?”
三夫人也算做大事之人,把手镯脱了下来,递给叶俗,不舍道:“这手镯跟了我许久,虽不珍贵但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有点感情,我希望你看好它,别让它被撞碎了。”
叶俗拿过这玉镯一看就知道她压根儿在撒谎,这玉镯最多只戴过个把月,色泽一丁点都没有变化,再加上她这种喜爱穿金戴银的女人怎会戴这种算掉价的手镯,也不揭穿,收入怀中,回道:“好,我信你,你要我怎样配合,说说看吧!”
三夫人轻移到叶俗身旁,一丝淡淡的体香随着她的靠近而变浓。
她附在叶俗的耳旁轻轻嘀咕了几句,呵出来的香气都有着巨大的诱惑,交代完后,他又把金钥匙拿给叶俗。
两手相触,叶俗顿感细腻柔滑,忽然,叶俗握住她的素手,把她腰一紧,死死的贴在自己身上。
三夫人大惊失色,正想大叫时,叶俗双眼神光电闪凛冽之极,三夫人张大的嘴巴都不敢发出半个音符出来,叶俗轻捏着她的下巴,入手极为滑腻,轻轻的摩擦了会,冷道:“原本我真想和你演一场好戏,可你却不真诚,竟然你不够诚意,那我也没有必要独自坚守,三夫人,你说对吗?”
三夫人刚开始时的确有点恐慌,可她能做到吕家大院的三夫人也绝非只是花瓶,必有她的手段,没过一会,她又恢复了前面的高贵和冰冷,和叶俗怒目而视,忽然冷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敢如此对我,只有一个死字!”
叶俗哈哈大笑,用脚把房间里的几块木板瞬间拼凑成一个能坐人的凳子,然后一掌凌空拍向这个刚拼凑起来的小木凳,强大的劲风把木凳上堆积多年的灰尘吹的个一干二净。
只露出这么一手就把三夫人刚凝结成的气势打回了原形。
叶俗端坐于木凳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很明了。
在淫威之下,三夫人只能先采取妥协,横坐在叶俗的大腿之上,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动着,叶俗知道她在想出去后怎样收拾自己,也不介意,大手在她粉上轻轻的游动着,以下人的身份去亵渎就算大执事都不敢冒犯的三夫人,这是何等的刺激。
虽然三夫人有国色天香的姿色,但叶俗还不至于沦落到色中饿鬼,也没有做大尺度的动作,把游走在她粉背上的大手收了回来,认真道:“听我吹一首曲子吧!听完后我就放你走。”
三夫人愣了一下,旋即不信道:“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下人,为何混进我们吕家?”
叶俗没有回答她,只是从怀中拿出玉笛,轻轻的吹起了凌若惜最喜欢听的《今生共相伴》,修长挺拔的身姿,再加上凌厉的眼神,虽然戴着面具,但也极具男性魄力。
叶俗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和凌若惜坐在屋顶上一起看星星的美好时光,曲子什么时候唱到尾声他都茫然不知,只是眼角处悄然无声的滑落出一滴寄托太多感情的泪水。
这滴泪水中似乎还有着凌若惜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