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家里可还好?呃.儿子这一切顺利…就是有点想家了…最近听说朝廷降低了公粮定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怎样您干活都不要再那么拼命了,多注意下身体,还有,告诉我娘不用担心我,儿子真的活的挺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回家看看,就是不知道.”夜已深了,但陆明还是挑灯写了这封信,不为别的,就只是像信里他所写的那样,他真的,挺挂念那个家..
“咕咕~咕咕~”一个略显肥态,不足巴掌大的小鸟一边叫着一边从窗外飞了进来,顺势便落在了陆明已经事先摊开的手掌之中,亲腻的用头摩擦着陆明的手指,看着手掌中这个憨胖的灵鸟,就是那略有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咕噜”陆明冲着小鸟这样的叫到,而小鸟也似乎是听懂了一般,歪着小脑袋注视着陆明,陆明对着小鸟晃了晃刚写完不久的信,小鸟笨拙的扭动起身子来,撅起屁股,呼扇一下…就顺着窗户又飞了出去,依就是憨憨的,把举着信的陆明都干愣了…苦笑了一声,把信放在了窗边,,灵鸟再聪明,那小脑袋也早就决定它的脑容量大不到哪去,所以陆明决定“送信”还是等它啥时候想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想让它送封信后,呃……先飞回来再说..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总是能无声息的透过你的窗,勾起那无限的哀思,又是一夜不眠,念之谁?…少年时的年少,使的陆明并没有多少人可念,脑袋中的迷茫也要比哀思多的多,十六岁的他正值胡思乱想的年龄,而想的多了便会迷茫,而迷茫便会不知所措,而不知所措便会继续想,直到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陆明这一夜无眠亦无念,只是单纯的在想,倒是落了这大月亮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
陆明—六岁修术,十岁入了卧龙阁,十三岁术法小成,十四岁进修为术士,十六岁也就今年,进修为术者,到此为止这便是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大多数人所期望的一个中规中矩的一生,之后只要再跟随朝廷委派的师傅历练上两年,上恶灵渊“游荡”上20来年,榨空了灵术,便可受朝廷薪俸归家慢慢的消磨掉后半生,不过这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今晚并没有躺在这张床上的前提之上……“曜月镖局”有大陆第一镖的美称,虽谈不上镖镖必达,却也是说的出“曜月镖局的镖也是没几个有胆子劫的”这样的话,而此时的陆明便是躺在曜月镖局中的一张床上,不过这对于有术者之实的他来说这也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自朝廷颁布“战场之中,武者必猝于术者先”的法令时起,武者便矮了术者一头,而镖局自古便是以武者为主体,随着武术两者关系越来越僵,双方互有不忿,镖局不招收术者也逐渐成了人们的共识,而陆明自幼便喜好拳脚,也曾偷偷的练过一两年,更是羡慕镖者变幻不定的生活,于是在他迷茫着想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时,第一个便是想到了这里,在这个武者日亦没落,术者横行的时代,就算陆明隐瞒了自己术者的身份,自己这个看似平平,并看样子也不能再有什么大作为的少年还是被镖局收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旭日东升而起,阳光撒在了陆明的脸上,打断他混沌且又无作为的思考,不管怎样陆明还是决定这次是自己选的路,那便要走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