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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是哪里

清晨,一丝微光穿过长空,直照在这片大地上。王小山感觉眼中一阵刺痛,便慢慢爬起来,感觉头脑还是昏昏沉沉,一片混乱。

让他醒来的不仅仅是这刺眼的阳光,这周围怎么给他有一股血腥味弥漫的感觉,令他一阵厌恶。王小山连忙爬起来,看看这周围是什么地方,记忆之中他家里没有这种味道。

“这,这是哪里呀”王小山嘴巴微涨,简直能伸进去一个鸡蛋,一脸呆滞站在那里看着眼前

脚下一块块砖瓦铺就的道路,简朴而平整。小路周围一座座古朴的建筑紧密相连,小屋最高不过三米之高,房梁上布满一片片密集的砖瓦,微风吹来可以看见酒家的小旗在飘动。看着形式像极了古老江南的小巷,小摊林立。

“哪家拍电视剧的”王小山使劲地咽了口吐沫,他眼睛扒得跟灯笼似的,好专业的剧组。

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丝丝凉风吹过,他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还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从家里到这种地方了。小摊位上没有一样货物,人去楼空,此处静得出奇。看这架势似乎这剧组打算要拍逃亡到的戏剧,王小山越来越佩服这剧组的专业,就连他这个外来人都有一股身临其境的感觉。

“导演,导演,导演在吗”王小山扯着喉咙大喊着,声音传遍各处,他相信,就算导演这时在睡觉也会有人来。

话音一落,只见一道人影向王小山跑来。这是一位莫约六十出头的老者,满头大多布满白发,身着古装,跑起路来一瘸一拐,左肩上挂着黄色包袱。包袱看上去有些沉重,老者神色十分慌张。

“老伯老伯,我在这里”王小山又惊又喜,向那位老者招招手,这总算来了个人,这样就可以回家了。

老者一边跑一边喘,身形好不狼狈,再加上那要上的包袱更是增加了他的负担。见前面有位壮实的小伙子,顿时眼中奇光一闪,放下脚步来到王小山身边“快,小伙子,快背着我跑,回头我给你一百两”

王小山又是一愣,这,他不是演员呀,这老头是不是搞错了“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哎呀,我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快背着我跑吧,要不然金人就要打过来了”老者闻言有些发愣,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大家只管向南跑,有谁会管这些。同时他也有些不耐烦了,以他的脚步指不定何时就会被金人追上。

“我不是演员,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信不信我投诉你们的导演”王小山拉着眼前老汉,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虽然这种演员精神可嘉,可这也要分清事实才行。

老汉也有些不耐烦的一甩手“我不管什么是演员,也不知道什么是导演,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只是一路跑到这里的,再不跑金人就追上来了”说完也不想再扯下去,在他的眼中这年轻人就是脑袋有问题。

“什么金人银人”王小山被弄得莫名其妙,那老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看着远方让他大喜过望,居然有一大群人到来。

这远方的这些人似乎都很慌张的样子,有些人为了奔跑时轻便些,竟将肩膀上的包袱给丢去了。王小山二话不说直接掉头就跑,这些跑龙套简直铺天盖地,远在天边便能感觉大地在震动。就拿刚刚那位老伯来说,恐怕要是离这些人近些,会被踩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小山一路跑一路跑,也不知道跑多远,居然又看到那位老伯的身影,于是立马脚下抹油靠过去。

“小伙子,知道金人的厉害了吧”老者见王小山过来丝毫并不觉得惊讶,有些轻蔑地问道

“老伯,你们这拍的是什么戏呀”王小山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什么拍戏呀,快逃吧”老者听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紧包袱跟只兔子似的溜之大吉。

王小山呆嫩在原地,他现在脑袋一阵混乱,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那老伯看上去也不像是撒谎,至少连拍戏也不懂,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这里的空气有一股腥味,看那远方的人群脚步连连,似乎也不像是演戏。

“嗤”

恍惚间,一道箭羽划过长空,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一位逃跑的老者身上。那位老者顿时一阵剧痛,扑倒在地,殷红的血液染便整个衣襟。人烟漫漫,弱肉强食,这位老者既然不能前进,便发生了王小山最不敢想的事情,被如潮水般的人群踩成肉酱。

王小山冷汗连连,这好像还真的是真的,这不是拍戏。人在面临危险时,才不会管脚下是什么,只知道向安全地方跑。以前电视上说的地震来临时有人被踩死的例子,现在就呈现在眼前。

这既然不是演戏,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大哥又去了哪里,他又该怎么办。这一系列的问题顿时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嗤嗤嗤”

未来得及王小山多想,那一只箭就像起了个开头的作用。密密麻麻的箭雨穿过长空,说时迟那时快,下一刻又落到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身上。无情的践踏又一次爆发,这一次是万箭齐发,因而转眼之间便血染这片大地。

哀嚎遍野,尸山血海,滚滚而起的尘沙随风吹动,飘来一股难闻的死气。王小山一身现代衣服,乌发乱飞,眉头紧皱看着这一幕。从小至今,别说这么多人,被车撞死的人他都没见过。今天这一幕简直,惨无人道,灭绝人性。

这些老百姓都是无辜的,既然占领了他们家园,为何还要紧追不舍,置人于死地。还有,这朝廷的军队呢。王小山庆幸自己刚刚跑了一段路程,以他刚刚站的位置估计要被射成肉靶子吧。

“金人要打过来了,快跑呀”慌乱之中,有人看得通透,大叫着提醒道

王小山被这一声提醒从庆幸之余反应过来,这一幕他也没有机会欣赏,既然箭能够射过来,那说明大军也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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