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刘琦的军队已不知走出了多远,而长岭的营寨中,张允正命人不断加固工事。虽然他并没有坚守不出的意思,但此处作为要道,自己击溃黄盖之后,还需派些人留守这里,用来接应大军。他虽然对自己充满信心,但还有些将领应有的思虑。
火光闪烁,黄盖愁眉不展,一旁的孙策还是愤意难平,被刘琦算计,差点被留在长岭,大军也因此退出三十里,而军心方面屡次被刘琦戏弄,气势已经跌入了谷底。虽然占着兵力优势,但明日攻寨,怕是会比今日更困难,而对方的援兵恐怕也近在咫尺了,此次长岭失守成了整个战役的转折点。
“明日刘琦怕是不会出寨了”黄盖悠悠地说道。
“嗯”孙策连多说几字的心思都没有,事已至此,拿下长岭已是十分艰难,只要对方大军一到,他们的任务恐怕就由攻击变成拒敌了。
翌日,当黄盖和孙策率领不到两万军兵再次进抵长岭寨时,齐齐目瞪口呆,意料中紧闭的寨门,肆意地敞开着,让人想起那些青楼里接客的女人,门前军列整齐,当先一将,不是刘琦。
二人先是狂喜,但随即心生疑虑,刘琦诡计多端,莫不是又使的什么计策。
“去,看看周围可有伏兵”黄盖不敢轻动,派出大把的斥候去打探军情。
不多时,斥候纷纷回报,周围二十里,未见任何伏兵。
对面的张允却是早等的不耐烦了。
“黄盖,你引军至此,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对面是哪位将军?”黄盖一句话问出,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是谁都不打紧啊”黄盖嘀咕了一句,令旗一招,江东大军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涌向张允所部。
张允见对方突然行动,也不惊慌,他本就是求战而来,命众军上前拒敌。
只是当兵戈相交,张允才意识到现实的残酷,一万江东军拼死而战,刘琦之前的胜利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信心。但战争向来是由铁与血铸成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信心也可以称之为妄想。
当骑兵相撞,江东骑兵被分散开来,就像山洪冲断了一座不起眼的浮桥。
而步兵面对骑兵,除了重步兵,向来免不了被屠戮的命运。之前的战斗中,江东军这只猛虎,连獠牙都未亮出,变被刘琦稀里糊涂地击退,此时此刻他们终于亮出他们雪亮的牙齿,喊杀声山呼海啸搬伴随着马蹄声,脚步声,涌了过来,荆州军犹如破碎的纸张被彻底搅碎。
江东军肆意地蹂躏着荆州这一万军队,张允脸色煞白,由几个亲信护着,突围而去,他刚到手的权力随着这次失败,怕是要离他而去了,先去找姨娘,他这样想着,像受惊的兔子般向荆州的方向逃去。
张允战败的消息,迅速被交战双方知悉,战事又回到了原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表将信函摔在公案之上,怒气上涌,荆州群臣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即使平素与张允走的近的,也觉得这人实在蠢的可怕,并不想为他说话。
“哈哈,得此大胜,军心复振,明日令全军全力攻城,黄盖引兵据守长岭,荆州大军若来,便就地拦住
“主公,张允一败,我们复占劣势,不如据守城中,遣使求援”蒯越建议道。
“吾儿刘琦在何处?”张允一百,刘表不禁担心起自己的儿子。
“刘琦公子,在交战前夜便引军撤走,看方向是往东南方向去了”斥候答道。
“命大军尽快集结”刘表命令道。
“主公此刻莫非还想与孙坚一战”蒯越问道。
“吾儿尚在外面,若是龟缩城中,孙坚大军一至,岂不是深陷险地”刘表答道。
“主公此举荆州危矣”
“异度是让我弃亲子,而保荆州乎?”刘表突然横眉立目。
蒯越不敢答话,虽然他心中确实不认为舍弃一个小儿,而保一州平安有何不可。
“公子可算来了”卢亮上前迎接。
“道路可敲定妥当了”刘琦坐在马上瞭望着远处的大山,群山相接,道路环绕。
“已选好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想一次通过五千人马,怕是有些困难”
“没关系,先过去两千军即可,打开局面,剩下的人渐次进入”
此时日落西山,漫山遍野被落日的余晖笼罩,仿佛浸染了一层血色、
从此处开始,刘琦开始了他真正名振天下的一战,用烧天大火和数以万计的人命,铸就了自己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