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寒一走,宝纯立刻几乎整个人都因为腿软而摔倒在了地上。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她摔下去也没有摔疼,只是身体难受得厉害,让她连爬到床上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虾米一般蜷缩着身子,不断的蜷缩着,用发烫的肌肤摩擦着柔软的地毯。
她的头发衣服都湿透了,发丝黏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还不断滴着水,可是她现在全然顾不了这些,她只是觉得难受。
没事的,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她将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伸手紧紧的抱住自己,拼命的咬唇忍耐着,闭上眼睛,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怎么办?
麻醉剂好像没有用。
她感觉越来越难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好难受。
好难受。
好难受。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赵之寒拿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的吹风机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抱成一团躺在地毯上,仿佛睡着了,但却小声啜泣着的宝纯。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就变得沉重,甚至很快盖过了宝纯的哭声,他抬着脚,慢慢的走了过去。
女人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散落在地毯上,原本裹着的浴巾散开,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惹火曲线,白色V领衬衫被她蛮力的剥了一半下来,露出白皙的香肩。
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下面若隐若现形状美好的柔软,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愈发的让人喉间饥渴。
宝纯的意识模糊不清,但因为麻醉剂的关系,却残留着最后的敏锐感官。
她知道有个男人正站在她的身侧,带着浓烈的过于炙热的侵犯性。
宝纯半眯着眼睛,眉头蹙得厉害,落在地毯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赵之寒,你不是走了吗?”
赵之寒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看着她死死的咬着唇透露出来的不动声色的提防,低哑着嗓音开口,“我把你的头发吹干就走。”
宝纯的眉头微微的舒展了一些,白皙的脸蛋散着红潮,半睁半阖的眸在暖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男人的眼神一紧,起身从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将她头发上的水珠擦干,然后伸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嗯……”宝纯舒服的低吟,身侧属于男人的气息不断的蛊惑撩拨着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理智不断的提醒她抗拒,可是身体的渴求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男人轻轻的将她抱到床上,接通吹风机的电源后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轻轻抬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给她吹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宝纯只感觉一直在耳边喧嚣的风声突然停止了,然后一只温暖的手将她的脑袋从有些硬的大腿转移到柔软的枕头上,“头发吹干了,我该走了。”
说完,就作势要从她身边离开。
“别走,”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紧紧的生怕他再走一般,“不要走。”
男人的唇角勾出满意的浅笑弧度,一双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但是眸内的色彩仍旧是冷静的,他缓缓的转过身,手指拨去落在她脖子里和面颊上的长发,薄唇噙着轻轻勾起的笑意,“不准我走?”
“一次,就这一次……”宝纯抽噎着艰难的开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有以后了,就当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你未来的妻子……”
就这一次?
他未来的妻子?
男人的一双眸立刻冷下来,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如果你想玩***,不要找我。”
宝纯一下就慌了,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赵之寒你别走。”她死死的抱着,膝盖跪在被褥上,眼泪打湿他背后的衣服,“我不想要别人,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要你,你别扔下我。”
赵之寒浑身一震,转过了身,“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