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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陌处凭栏顾无语,同方忧伤与东西

也许真的就是应征了那么几句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付出与收获往往是成正比例的”、“苦心人,天不负”之类的等等。

于是乎,这个苦命的孩子——陈东丽终于有点甜头了。就这样,她上了国中中学。

这个所谓在那么多人眼中认为是“东宫西宫”的陈仓区的中学最高学府。

其实从本质上就陈东丽来说,应该是欣喜的,在四坪这个小小个村子里,她是第一个考上国中的女孩子。

后来因为陈东丽考上了好高中,那么,说明考上国中中学,应该是骄傲的、自豪的,但是陈东丽的心里出奇的平静,比一池湖水都平静。

应该是很那种乍起的,但是一到陈东丽这里,这开心的事在陈东丽的表情中就成了受罪的事。他的表情就证明了一切!

也许这曾经是儿时期待的结果,青春让它磨去棱角,变得有些混乱,有些想法再也不会根深蒂固了。时机改变了一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有些事、有些想法,就是会随着年岁一点一点的增大,开始变得有点善变。

也是难怪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变色龙。我们为着不同的事情改变着我们应有的本色。伪饰着很多委屈,学着放弃,也学着争取一些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其实,当俗世清欢,我么没有何必较真!太多时候,也许就是因为当初太过看重,等到看破时,又舍不得放手;看得太浅时,对于责任,又显得那么脆弱!

来国中,陈东路独自一个人。真的一个人,在此之前,她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打算认识任何人。因为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人,还有些未解之事。很多事,陈东丽没心情。即使是学习!

就这样,陈东丽一个人的上学路,而这样的生活,用着陈东丽借用某君的一番话“又是这么孤单,我又是一个人。又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如果用自嘲的话来说“一般伟人在有成就之前,总是很孤单落寞的。”

呵呵、、、、的确很是落寞的吧!但是,陈东丽真的要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人么?想么?陈东丽只想简简单单的,而且就在此刻,仅此罢了!

进来国中中学,这个足有四千多名师生的大家庭中,陈东丽应该快乐么?谁靠谁呢?思绪很混乱,很慌乱。也许真的,国中中学真的不适合她吗?她真的很孤单、很孤单。也许,就是这个,她才始终一个人,只一个人。

不是因为陈东丽经历过单亲,天下单亲的又不止是她一个,在单亲苦的层面上,陈东丽绝不是最底的;也不是因为她深深的爱过杨文语,而是有时候一个人心彻底空了,就真的很孤单,孤单到要命!

陈东丽喜欢一个人呆在窗边静望,像似在等人。其实这是一种等待,一种无望的爱!太过深沉的绝望!其实又是一种新生!不知道是这个社会,还是自己的心给了自己一点安慰!

一直以来,陈东丽对祖国大好山川有着深切的迷恋。陈东丽喜欢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远远望山,陈东丽喜欢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望着天花板想入非非、、、这一切的一切,让陈东丽忘记了时间、生命、、、却独记得,那个春天,那个夏天,那个秋天,那个冬天、、、

一次又一次,某人眼角眉梢,望下来的双眸,似乎又出现在了陈东丽的眼前。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文语。没有比此刻更需要,很需要他在身边的,她可以不再会像以前那样惹他生气,不会与他有一丁点的不合、、、陈东丽心里真的期待,她可以选择退步,只是她真的可以后退么?

张爱玲说,爱一个人就是很卑微的,是墙角的小花朵。陈东丽忽然就把心中的宏图大志统统丢在脑后了,就真的像一个平常菇凉,心中为那心中最爱的人而袭来一腔的柔软!只是,那一腔的柔软,真的似乎变得有些无力,有些苍白。

这一刻,陈东丽,自己都有一阵恍惚,那个叫杨文语的家伙到底来没来过呢?也许真的,是个清苦的梦!

所以很多事都是说“不”,即使时光反转,依着陈东丽那样倔强的性格,其实就注定了很多事,就根本不可能!

收回思绪,理好发髻。

陈东丽欲转身回教室。

此刻,陈东丽的心里依旧感觉很伤很痛,杨文语会想她么?这样的想法,真的有些纠痛。

或许不会吧!那个杨文语,看起来已经不是孩子了,看过那么多的美女,怎会真的对一个小孩动情呢?陈东丽你是不是太过于高估了自己。

可是陈东丽真的很期待,期待杨文语会想,真的!不管是以什么心态、什么身份、什么角度、、、只要他想,就可以了!

有时候,这短短的四年,那些可有可无的记忆碎片。却隐隐深深的疼痛,痛得陈东丽连路都不会迈动!

有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在爱情里,动情最慢和受伤最深的往往都是女人。那么,对于陈东丽,杨文语是她人生的第一情劫,是她这一世都忘不了的那个人!

陈东丽才感到真正的无力,以前自己是主角。或许也算是配角吧!只是现在陈东丽似乎成了路人甲、乙、丙。有种从星星坠落成陨石之感!

时间在响转,岁月在流逝,陈东丽像似在散步,有像似在驻足。只是重要么?谁会在乎呢?至少他不会在乎自己的。

耳中听见这么一段对话:

其一女生说:我们班上有一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孤寂!

另一女生说:是啊,是啊。他总是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观望。像似在等谁一般!

又一女生插话:那个人啊!确实挺独特的,就是、就是、、、不过,他是有女朋友的,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忧郁呢?

一女生说:也许是那个女朋友只是个挡箭牌吧!人家指不定没喜欢过别人么。这也不一定的。

有一女生说:不知道内情,就不要侮辱花美男,嘿嘿、、、

、、、、、、

往日听这些女生八卦和花痴的时候,陈东丽往往不屑,但是就是这一次,她既格外的留心了,内心止不住的悸动!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那么空洞的眺望么?

陈东丽回转身,望向同排的阳台。的确整个阳台有一个呆呆的少年在观望,咋一看那个少年很是平静的脸上,眉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算是大家常见式的深度忧郁!

陈东丽轻抿一笑,不易觉察,走进教室!

班会课上,作自我介绍时,陈东丽知道了,那个“眺望哥”叫唐奕瑾。

陈东丽听后很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并且也开始无故的不想见他。也许有些事、有些人真的伤不到她,受疼的却是她!

于是乎,后来的每次见面,陈东丽总是刻意的回避着。也许就是因为有些事,她陈东丽还不是个君子,还不可以做到不管不顾。

第一次正式的说话,陈东丽当然没有忘!因为这不是说话,而是斗嘴式的争锋!

那是秋天,落叶纷飞飘零的孤寂和可爱。而此刻的陈东丽借着强烈的阳光在炎晒着她的纯净,已是黄昏时分了,太阳还是很热很火,仿佛不是秋天而是夏天!

此刻的陈东丽捧起一朵火红的枫叶,有些心酸。而此刻,一个绝对的UFO飞过来,正巧,打在她的头上。

陈东丽忍住内心的怒火,定睛一看,是一只羽毛球。

不远处,有个拿着羽毛球拍的男生跑将过来,那个人既然是唐奕瑾!见是唐奕瑾,陈东丽的止不住地颤动,又一阵难受。想打他,但是又忍不下心。呵呵、、、的确不是她,她不能太敏感!

唐奕瑾满脸的愧疚,直向陈东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东丽本来就有气,见唐奕瑾这种表情,想起与他同音名的人,陈东丽更加生气了。但终究,她还是忍住了,一脸的冷气,未再言语,转身欲离去!

唐奕瑾不知怎么回事,也有点气恼,也来了句“没见过这么冲的女生,小气鬼!”一句生气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种俏皮的意味!

但是,听见这句话,陈东丽更加气愤,转身与唐奕瑾对视着,瞪视良久,来了句,“没见过你这么无礼的君子!明明是自己有错的,本姑娘还没打算原谅你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抱歉,所谓的君子,你的道歉,本姑娘不接受,再见!”说罢,陈东丽转身离去。

徒留下唐奕瑾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还在想着陈东丽的对话“无礼的君子”、“本姑娘”、“道歉不接受”。

唐奕瑾就在心里嘀咕:小孩子,架子还不小,还姑娘。这么泼辣,那有几分女孩子的样子,说出来不嫌丢人啊!哼哼、、、

其实,陈东丽心里也开始后悔自己的话语。但是一想起他叫唐奕瑾的时候,陈东丽心中就涌上很多气。怪只怪,他唐奕瑾叫这么欠揍的名字。

后来,陈东丽尽量避着这位公子哥。

陈东丽趴在桌上睡觉,其实是佯作。

却意外的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一个女声:我没有想到一向忧郁的唐奕瑾既会这么的有魅力啊!

一个男声:你爱怎么说,随便!我很累,你让我趴着休息会,好不?

一个女声:你休息,你这一段时间是把忧郁对我发挥到了极致。对别人,可是好到了极致。

一个男声: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什么都没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陈东丽睡不下去了,斜歪着头,偷偷的瞄着,原来是唐奕瑾和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欲转身便气冲冲的要走,唐奕瑾一把拉住她,满面倦容,满眼的不舍,“沈茗华,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不会怀疑呢?”

女孩身体一颤,回转身,有热泪盈眶“唐奕瑾,你不要、、、不,也许是我太小气了吧。我应该大度些,是不是?唐奕瑾,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不是么?”

沈茗华抽出被唐奕瑾握住的手,转身快速离去。

唐奕瑾环视周围,见到靠在后门桌边休憩的陈东丽。也许,他看清陈东丽是佯睡,就自言自语道“要是我也能像猪一样就好了!”像似在谩骂陈东丽,有像似在嘲弄着自己。

陈东丽缓缓睁开双眼,似看见很久之前的一个人。他和她,他和他、、、总之,就在那一刻,陈东丽便在下一秒决定要帮他们的!

陈东丽抬起头直视唐奕瑾,泯然一笑,“唐奕瑾,那个茗华她好像哭了呀,你为什么不去追啊?”似乎忘记某人刚才奚落过她了。

唐奕瑾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全身颤动了几秒钟。半晌,恢复平静,也开始笑起来,很轻很绅士“你耳朵聋了吗?你没听沈茗华说么?我跟她都需要冷静的。我又何必做孔雀呢?何况她好像是我的好朋友啊,不关你的事啊!”

陈东丽此刻脸色很是严肃“唐奕瑾,我知道你更加注重你的颜面,放不下面子。你更爱的不是沈茗华,而是你自己。你可知一般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

唐奕瑾怔了良久,笑了“我和沈茗华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而你只是个过客,甚至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沈茗华是这样或那样的性格呢?陈东丽,请不要用你的想法来臆想沈茗华。我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生。而你,你还是不要太多情!”

陈东丽心中冷笑,说道“是啊!是我错了!女生会比男生大方,女生比男生能忍,那么就是把她当作神,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才会让她吃苦,还不懂她的苦!你不懂她替你受过的委屈罢了。”

唐奕瑾听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是怪味。他瞪视着陈东丽,怒气冲冲的“你真够狠的,我爱我自己。我不会关心、爱护他人行了吧!”说完,唐奕瑾转身离去!

陈东丽心里有些伤痛,她的嘴真的很毒么?陈东丽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何况他是唐奕瑾,他是惹人很讨厌的,特别是很让陈东丽讨厌的那个人!

那一夜,陈东丽在日记中写下:

逢君却逢菌,欣喜却心忧。本意为情合,奈何果伤人。

几周以来,陈东丽没有和唐奕瑾说过一句话。也许本不该见的,相识就是错吧!

见到这个唐奕瑾,就不由得想到那个让她极端恶心的女人,陈东丽唯一用粗话骂过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陈东丽至今都没有见过!

所谓爱屋及乌,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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