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满满的黄金宝石搭建的高大衣架上,赫然悬挂着一件薄如蝉翼却又承载厚重的金白缕衣,在夺目炫灿的银白光芒下熠熠生辉,云芷惊异,这难道是铂金?没想到金缕衣竟然是银白色的!一眼看过去,没有人会不相信所看到的不是传说中的金缕衣,可是怎么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若是这么容易就得到金缕衣,他们金氏一族还守在那里这么多年喝西北风啊!
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这里的唯一知情人士,邙朗,看他这样有条不紊的按着最正确的路径走进来,想必是对这里都研究透了的。
“没错,这确实是金缕衣。”出乎意料的,邙朗开口肯定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却又接着开口道:“只是还有些距离,要经过中间的金门阵才可被金缕衣识主取得。”
金门阵?哪来的金门阵?云芷又向前走了几步,就这么短的距离,几步就走过去,哪里还有位置弄出了一个阵仗来!
丘丽邙朗避开身,示意云芷继续上前查看。万俟渊跟着云芷只是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道光芒从地上腾的冒上来,走上前最近的云芷和万俟渊立刻便被刺眼的亮光吞噬,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走在后面的公玉炎彬惊恐大叫一声就要上前拉住两人,却被后面的舞姬本能性的拉住了胳膊,“危险,小心!”
眨眼之间,等身在光障之外的几人还神之时,眼前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再走上去时也不见有任何光芒乍现,随之消失的还有刚才觉得只在不远处的珠宝和金缕衣,一切都很诡异,像是闯入了未知的神仙禁地。
公玉懊恼的回过头来,恨恨的看着还紧紧攥着自己胳膊衣袖的舞姬,“你抓着我不放干嘛!不然刚才我就将他们两人拉回来了!”
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舞姬有些无措的放开公玉的衣服,嗫喏着解释:“我只是害怕你也被吸进去,我不是有意的。”
一看到她露出这种神情,公玉炎彬就觉得很是无奈,像是看不得她这种无助可怜的样子,完全不似之前在金天街的疯癫无礼。叹了口气不再对她怒目而视,而是两眼又紧盯着前方,祈祷着那两个家伙会突然又冒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把他们弄进去的?你是什么意思?”赫连玉儿在后面清楚的看见是丘丽邙朗诱引着他们深究才一不小心陷了进去,当场就大声质问,像是要带着之前所受的憋屈一起发泄出来,她就是看不清楚这个闷棍的男人,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说出些话来就气的她不行!
没有否认赫连玉儿的质问,邙朗神色依旧,像是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他变幻出一个跨度大一点的表情,云芷在眠灵谷也经常拿他开玩笑,之前不知道为何他的表情这样单一,现在总算是知道了,都是和冷面怪老一样的是面瘫。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邙朗淡淡的开口,口气虽然笃定,两眼却还是和公玉一样紧紧盯着眼前,里面的着急神色怎么也挡不住。
淡淡的回答却还是让人淡定不下来,赫连玉儿随口便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会没事?你难道进去过吗?”
“我虽是没进去过,但我已将记载这里的藏书仔仔细细研究了百遍,我不会让云芷有事!”
面对赫连玉儿的咄咄逼问,本就心中不淡定的丘丽邙朗猛的转头面向她振振说明,最后一句话更是将他在人前的所有淡定冷面都打破。
声音不大,却是让赫连玉儿闭上了嘴,她听出了他心中的害怕,就算他将这里的地形都研究透了,没有经历过也绝不敢肯定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全的,包括云芷和万俟渊进去的金门阵,他说的笃定,也只是想告诉自己里面是安全的,否则他会是最自责的那一个。
发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邙朗闪烁了下眼神,便转过头去不再对着赫连玉儿,只一心关注的前面的情况,等待着两人万无一失的回来。他既然已作为金家的族长,承担着守护金缕衣的责任,那在他发现云芷和万俟渊是最可能的人选之时,让他们前来尝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可在赫连玉儿一个劲的提醒自己会有危险的时候,他不淡定了,若真伤害到了云芷,他不会原谅自己。
不知怎么,明明被吼应该怒气冲冲,一口还回去的赫连玉儿却呆呆的没有说话,奇怪的发现心中并没有太生气的情绪。脑中还保留着刚刚丘丽邙朗的急切神色,那两眼中的感情浓郁,在刚才那一刻,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毫无感情的木头。而他关心喜欢的人应该是云芷吧,从来都只是默默的守护在云芷的身边,却不知道表达说出一个字来,她甚至有些为这个木讷的男人感到忧伤。能有这样一个木讷却细致的男人暗暗喜欢守护着,她甚至有些羡慕云芷,也明白了为何洛冰雪会如此嫉妒她。
就在外面守候的四人正急切等待时,云芷和万俟渊也并没有受到怎样的伤害。
从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银光笼罩之时,两人的双手便紧紧握在一起,刺眼夺目过后睁开眼来,却是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适应过来,只因周围什么也没有,就像在深渊无底的洞穴,好在还有几处亮光留在那里,四周看去,却有无数扇金灿发光的门,竖立在他们周围不远不近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两人的挑选进入。而他们的脚下正是一个圆形发光的图案,诡异的图案两人自然是不认识,但也能大概猜出这是一个阵法。
想起刚才进来之前听到邙朗说这应该是叫金门阵,既是门,那便要择门而入,只是一时间这么多选择放在眼前,他们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