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叶和小嘉不约而同朝着冯玲玲竖起大拇指,笑说“姜还是老的辣!”
冯玲玲朝着那一直沉默的两人努了努嘴:“上次酒醉不小心把庄老师当成了沈北辰,强吻了庄老师,庄老师肯定对卿卿印象好不到哪里去,认为她是一个轻浮的女生。再加上第一堂课没去,必定心底对文梓很有想法。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就很难改变了,而且还会怀疑我们一起替她撒谎。现在你看,穿着睡衣,头发随意飘散,皮肤蜡黄,还有比现在更惨的病人?说不定咱们沈老师同情心泛滥,马上就不计较了呢,你没听他说嘛,第一堂课不去0分,说得多狠,他现在过来,应该也是为了证实一下咱们有没有说谎,顺便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小嘉瞪大眼睛看着冯玲玲,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作揖道:“简直太有道理了,冯大小姐,请收下我的膝盖,您不当私人侦探简直屈才了!”
冯玲玲扬着眉,手一抬:“客气,客气!”
夏静叶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怎么不说话呢?”“先再等等吧!”
文梓从未有此刻,觉得气氛如此尴尬,她直觉庄喻白在注视着自己,只好低着头ping命令躲避,眼睛的视线瞟向自己的脚,才发现穿着一双凉拖鞋就出来了。脚趾头被凉风一吹,不自觉微微动了两下。庄喻白见她这幅模样,莫名地心疼起来。
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她没有穿外套就出来了,并且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面上的肌肤蜡黄,眼睛也失去了之前见面的那种神彩,很明显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原本姣好的身材也消瘦了许多,庄喻白侧了侧脸。
他本来心底想说:“怎么不吹干头发呢?”又或者关怀问一句:“冷不冷”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的嘘寒问暖,显得有些过于关心了,只是脱口而出一句:“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文梓心虚了,嗫嚅了两下,鼻腔瓮声瓮去蹦出一句:“我.我病了”
很简单的一句,听在庄喻白的耳朵里,却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这才是所谓的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吧!
他内心某个柔软的部分抽紧,狠狠疼了一下,蓦地抬起手,想去把她额前的刘海拨开,好好看一看她。
却警觉楼上有人正注视着,于是原本抬起的手顺着后脑勺的方向而去,顺了顺自己的额后的黑发。
他本想在她面前装出老师应该有的威严,说出一通教导或者关心的话,但是事先想好的话却如鲠在喉,始终说不出口。
简简单单“嗯”了一句,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文梓死死扯着衣角,力度让原本白皙的指关节更加泛白了。
“如果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困扰了,我向你道歉.”他淡淡地说。满腔的心疼化为了愧疚。她生病,他有一半的责任。
听到他说出对不起,文梓抬头,视线刚好对上庄喻白深邃的黑眸,那里有后悔,有懊恼,有自责。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他说对不起,便是承认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她当然知道,他爱的人是宋思佳,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吻她是因为爱情。只不过,在听到他道歉之后,她仍旧是有些失落。
“那天的事情,不用跟我道歉,我已经都忘记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文梓低声说。
“一场梦?”庄喻白的心底回旋着这三个字,原来他一直心心念纠结,他想让她记住,而她只是当成一场梦,是他多想了吗?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和道歉,那么他还苦苦思念纠结着做什么呢?高傲如他,何时这样低头像别人道歉过?
内心原本紧绷着的一根弦彻底断了,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好,一言为定,我们就都忘掉好了。”庄喻白戚戚然转身,毫无留恋地大踏步离去。
文梓看着他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心头酸酸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楼上的三人愣住了,“刚刚说那天的事,是什么事情?”“不知道唉,没听清!”“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