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劈头盖脸的去质问他,然而他那样精心地设计,使她一步步掉入陷阱,沦陷着,却浑然不觉。
她的质问,只会换来他头头是道的解释,然后再巧舌如簧把她收复。
这都是他设好的计!
难道她就这么贱,忘记过去的伤痛,再由着他捅一刀?
难道她就背叛自己,过去的九年光阴,廉价得等同他的三言两语?
她还记得安安为这个男人失恋时,她曾经说过的话:“就算我没忘,那也是当个教训时刻提醒自己,他再出现,我绝不会选择他!你呢?这种男人如果跟你说一个爱字,你会不会又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迷失自己。”
事实证明,她差一点就背叛了自己。
她越是想挣脱,越是被束得更紧。
“我们合同已签,还在合约期内,尚医生,你怎么能毁约?”他换了一个说辞。
“关董,是你毁约在先,因此合同自动失效。”她冷冷地说。
“合同期内,我关景晅,没有对第三人说过半个字。”他伏在她的耳边,坚定地说。
“你先放开我。”如初又在挣着,却依旧是徒劳地白使力气。
“我放手可以,你保证不动。”
“我保证。”
关景晅慢慢松开手,她后退一步,靠在衣橱上,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抵在橱柜两边,圈住她,说:“我承认,没有事先说明,是我的不对。”
“你没有事先说明什么?”如初望着他的眼睛问。
他的眼神略带笑意,戏谑惯了的,玩起游戏也是当仁不让,这简直不像道歉,反而像是胜利的一丝微笑。
“我的未婚妻一直是你。”他终于收敛了笑意,严肃认真地告白。
“瓜瓜是谁?”
“瓜熟蒂落,你自己猜。”他严肃地说玩笑话。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说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你说。”
“你知道安易的闺蜜是我,所以勾引她解雇她,让我主动找上门?”
“不是,我没有那么坏。”他气呼呼地回答,在她的心里他就这么坏吗?
“第一次来我们医院确定预约的是蒋医生?”
“是。”
“蒋医生把你介绍给我,是你的意思?”
“是。”
“安安知道我们的过去?”
“不知道,我只透露了一点,她可能猜到了。”
“让我做你的心理医生,是提前设计好的?”
“不是,我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你。”
“让我做你的婚房顾问,是和安安联手设计的?”
“不是,是我本人的意愿。你是我未婚妻,婚房当然由你亲自置办。”
“上次和高院长吃饭,我实际就是以你未婚妻身份见的外人?”
“是。”
“电影票也是你安排的?”
“是。”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未婚妻,除了我?”
“是。”
“你那天晚上失常的反应是在演戏?”
“不是,是真的。我在赎罪。”
“赎罪?就是说为了赎罪才选择和我结婚?”
“不是。”
“你既想结婚,又恐婚,所以找借口让我搬进来,试婚?”
关景晅突然沉默不语,半晌心虚地挤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