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我表哥明天回北京,他让我跟你说声谢谢,今天你做了一天的导游。”安安边换鞋边说。
她嗯了声。
安安又说:“刚刚很奇怪,我在楼下碰见领导,没敢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如初尴尬地拿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手里随意地翻着一本书。
“我们领导似乎很关心你。”安安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她翻书的动作停了,笑着问:“你还惦记着他?”
想了一会,她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人家要娶妻生子,我只能口是心非送祝福,再说惦记也轮不上我。”安安端了两杯水过来,一杯放在如初面前的茶几上,另一杯自己端起来喝了,“只是最近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好像很关心你。”
如初问:“哦?他说我什么?”
安安说:“也不是说,是旁敲侧击地问。”
她有些汗颜,不敢再多问。
安安又接着补充道:“今天领导生我的气,在电话里莫名其妙地朝我发火。”
她早上和程领事坐在咖啡馆时,好像是听到他打电话给安安,发着火。
“为了什么事?”她心虚地问。
“好像是说我不该给你介绍相亲对象。”安安握着杯子转着,有点纳闷,“我在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
如初放下书,拿起杯子喝口水,掩饰尴尬,说:“你们领导喜欢管闲事。”
“可不是,晚上下班前,还问我,尚医生多大了?我说35周,他说‘那是该早点找对象。’又问起早上介绍的对象有没有成,我就说‘没成,尚医生说,两个人不太合适。’”安安把下班前的话又复述一遍。
如初看看安安,话都说到这份上,安安还相信她和关景晅没事?
闺蜜正困惑地望着她呢,要在她那双不自然的眼神里找答案。
“如初,你上次还劝我,这次你不会插足——”闺蜜言犹未尽。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忙解释说。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关景晅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很快她的水喝完了,安安又替她倒了一杯,返回来说:“领导的未婚妻,最近有没有来过?”
“没啊。”她心里咯噔一下,讪讪地回复。
安安嘟着嘴说:“我最近听饭店里的人说,领导的未婚妻和他认识了十一年,两个人是经历了爱情长跑,才最终修成正果。这样痴情的人,这世上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她低头看着书,知道安安说的话,是想打消她心里的妄想,但如果她说那个认识十一年的人,有她,安安会不会晕倒?她想着笑道:“这样的感情真得很少。”
安安见她神情有些落寞,忙轻声地暗示着:“我这样说,是为你好。”
她笑笑站起身,说:“安安,你多虑了。”
她知道安安指的是什么,无非是怕她这座千年冰山真得被心目中的男神收复了,那对她来说是个痛苦的事,是没有希望的事,不能因为做了婚礼顾问,就想入非非,以为关总对她有意思。安安的打击更让她清醒过来,她要早点找个人谈婚论嫁。
“姐,你要不别再做什么婚礼顾问了。”安安欲言又止。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安安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