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里的是什么东西？”小小嗫喏着，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吴天塔的‘钥匙’。”冥渊面色无波，平静回答道。
“它怎么会放在我体内？你……你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姑姑死时，我从段三郎手里拿到‘钥匙’，趁你昏迷之时将它放了进去。”
“为什么要放到我……”
冥渊终于将目光移到她脸上，看见她眸中的困惑、难过，狠下心一字一句道：“因为九尾狐自身的强大妖力，最适合用来存放‘钥匙’。”
小小咬唇，再问：“姑姑出事那次在人界，你说你在寻一样东西，就是它？”
“是。我从万年前开始，就一步步策划要毁灭仙界。取得钥匙，将它放在你体内不过是其中一步。”
“你对我，从最初开始就是利用？”
冥渊嘴角突然绽开笑意：“对，从我遇到你的第一眼，我想的就是如何利用你。”
心口的暖意加大，变成灼热，几乎要烧了小小的身体。小小咬紧牙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今日是你千年九尾成形之日，我一直在等着今天。你一成形，便是‘钥匙’的力量破涌之时。”
“我已没了修为，如何能成形。”
“小小，我认定的事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做，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冥渊将手移到她头顶。
“我不要！”
“已经由不得你了。”冥渊呼出一口气，手上蕴积力度。
他千年的修为轻而易举灌注到小小身体里。
体内突然被修为盈满，就快要暴涨开来的难受让小小痛苦得死去活来，胸口的白光持续发出，比先前更加灼热。
身体仿佛要烧了起来。
“小小！”上华不顾一切冲上前去阻止冥渊。
冥渊扬起一只手，猛地一个翻掌，便将上华推出几步远。
“上华天君你若不想小小死，你就别过来！”
“放开她！”
“我若放开她，谁来帮我灭掉仙界？你么？你先动手杀掉你身后的那些虚伪冠冕之人，我就放开。”
没等上华开口，冥渊又道：“或者，你自甘堕入魔道？这样你和小小在一起就真的顺理成章了。仙界可从没说过，妖与魔不能在一起。”
上华丝毫没有犹豫：“是不是我入魔道，你便放开她？好。”
小小听到，痛苦地摇头：“公子，不要……”
冥渊鼻子哼出一声：“上华天君，还是做你的上仙好了，魔道的确不适合你这样的君子。”
小小忍住痛回过脸来盯着冥渊，低声道：“不准再动他。”
“小小，”冥渊眼中有一丝苦涩，转瞬又被他掩盖，“还差最后一点。”
手重新罩上小小头顶，修为继续被灌注，小小的头突然似爆裂般疼痛难忍。
“你到底要干什么，冥渊，我好痛……”
小小大叫，声音凄厉。
冥渊神色严肃，对小小的呼叫两耳不闻。
上华握紧了身侧的手，身体绷得很紧，隐隐颤抖。终是忍不住，身形微微一晃就要扑上去。
“上华天君！”冥渊的一声喝，让上华及对面的众仙呼吸屏住。
小小的头顶乍开一道金光，像头箍一般笼罩在她头顶上，冥渊的修为在小小体内想要冲破金光却不得法，只得横冲直撞，与金光相抗衡。
金光漫散中，一圈金字符咒若隐若现，急速在小小的额头转动。
小小痛苦地颤抖。
太上老君指着小小额头上的金印，惊讶道：“此乃通天教主所创的涅印！正书共结下九个印字。”
众人一数，果真是九字真言环绕。
“可是……这金印……”太上老君沉吟，恍然大悟道，“上华！你看那九字真言是否是倒例而排？”
上华点点头。
“通天教主万年前早已发狂仙去，九尾妖狐千年前才出世，绝不可能是通天所下符咒。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