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缕昏云裹着劲风快速移动过来，云被拉扯翻转，扯成各种形状。不多时，云便来到了上华和小小头顶，将本就不太明朗的天气笼罩得更加昏黄。
上华望望天色，说道：“要变天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上华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率先走在前头。
小小垂头看着十指交握的画面，心中一股潺潺暖流将整颗心包裹。
走了一小会儿，身后的冥府忘川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雾再起，浓浓叠叠，四周又看不真切了。
小小附在上华耳边，眼睛努力瞧着前方，低声问他：“公子，你说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
“我也不知。仙道迷方法力无穷，他所幻化的四方境也不能小觑。我们所见到的，可能是过去，也可能是未来。可能见到我们自己的，也可能看见别人的。还没有问你，方才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你可有遇到什么？”
“我遇到的东西很奇怪……”
“说说看。”
想起之前的经历，小小心有余悸，望进上华温柔的目光，那种害怕减轻了些。理了理思路，她说道：“我面前是一个山谷，四周掉下石头将我砸在了地上，我的腿动不了了，然后我感觉到有很多的戾气穿透我的身体……”
感觉到她的害怕，上华握紧她的手：“不用怕，我在。”
“那种感觉很绝望，我当时差点以为我就用那种方式死在哪里，什么都做不了，心里有无数的怨恨和不甘……好在没多久幻境就消失了……”
“你这番经历仿似在哪里听过。”上华努力回忆。
虽然记起前世，可是他觉得总有些不妥，自己的记忆像是被蒙了层纱，隐隐约约能窥出大概，却不完整。
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小见他蹙眉，说道：“想不起来就罢，不要去费力。”
上华浅笑正要安慰她，脑中忽然想到了答案：“对了，太上老君曾提及过，原本在昆仑山的灵兽魅狐有过这样的经历。”
“魅狐？也是狐狸？”
“不，它并不属于狐族。当年它被压在了昆仑山巨石谷底，封神大战中天下大乱，谷底的幽灵在绝世之时心中充满怨恨，全数让这魅狐吸收了去，它带着满身戾气逃出谷底，之后不知所踪。”
“它当时一定也很慌乱……”小小咬唇，“那种绝望的恐惧太可怕了……”
见她又回想起，他出声安慰：“小小，把那番经历忘掉吧，那种绝望不会真的发生在你身上。”
“嗯。可是为何我会经历魅狐的过去？为何不是我自己的？”
上华也不得其解，想了想说道：“四方境的诡异你我无法掌控，或许是因为魅狐曾困于昆仑山，这里有与昆仑山仙道迷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恰巧遇上了。”
小小点头：“应该是这样。”
两人抬头望望周遭，大雾依旧环绕，看不清身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