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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风情

北风呼啸,气候严寒极致,在中国东北,严寒绝对不是简单的用一个冷字可以描述的。

雪城是一个在中国东北,并不出名的城市。雪城是这个城市的名字,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个城市的一种现象,那就是雪,雪城名符其名整个冬季,多是雪花飞舞白雪唉唉。

夜幕的降临,也将这个原本并不出名的城市,变得安静下来。

“林艳,你把你怀里的狗这种给老子给扔出去,要不别说老子把你们都给杀了。”在雪城的一条破旧街道旁的,一个简陋的房间传出来的男人声音。

“斌哥,现在都已经深夜了,你要我怎么能把这孩子扔出去啊?这就等于让我亲手杀死他一样,斌哥我求你了,不要让我把他扔掉好不好。”女人带着哭泣的声音哀求着房间那个叫斌哥的男人。

“妈的,你如果不把这个狗扎种给老子扔掉,老子就亲手杀死你们,你信不信?”男人用坚决的口气对叫林艳的女说到。

“斌哥我求你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啊,他现在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斌哥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斌哥只要你能让我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林艳恳求斌哥,留下自己怀中的孩子。

:“你的孩子,管我屁事,你还想让老子,养活这个狗扎种,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将你们俩都掐死?”斌哥的语气带着愤怒的坚决。

“啪”的一声,酒瓶子,被摔碎的声音,斌哥用力的将酒瓶子,扔到面前的墙壁上,斌哥把自己的愤怒全都发泄到了手中的酒瓶子上,所以酒瓶子在接触到墙壁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粉碎。酒瓶子碰碎的声音响起,林艳怀中的孩子,哭声也跟着一起响起。

夜晚,林艳抱着怀里的男婴走出了,那个破旧的家门,林艳边走边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颊,最后在寒风中变成一颗颗晶莹的冰珠。林艳每向前迈出一步,自己的心就被刺痛一次。林艳没有回头,她只是不停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像前方走着,林艳眼角每留下一点眼泪,心里就是一次刺痛。林艳缓慢的脚步直到走到雪城,唯一的一个孤儿院门前的大树下,才停止自己缓慢而沉重的脚步。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喧闹的街道早已经在人群的消失,渐渐安静下来。不知道是雪城本就是喜欢下雪的原因,还是因为上天也在为这对母子感到可怜,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女人头也也不回的消失在寂静的街头,空荡荡的大树下自留下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婴儿,被紧紧的包裹在棉布里,伸着无力的双手,像是在召唤自己远去的妈妈,不要抛弃他这个现在还不懂人事的小家伙,然后女人并没有回头,空中的雪花在狂风显得更加猛烈,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没人知道那个人影是来自什么地方又消失在什么地方,只是在人影过后孤儿院门前大树下的婴儿也不见了踪迹。

雪城并没有因为谁的伤心,而停下前行的脚步,转眼间六年的时光让雪城这个并不出名的城市,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非要没有变化的就是,雪城依旧是冬日大雪纷纷,雪城下疯了一夜的大雪,整个雪城从高楼到城市中的每一处街角,都都白雪包裹,雪城在白雪的包裹下显得那么干净整洁,又显得那么美,仿佛雪城的一切的罪恶都消失昨夜的风雪中。

大雪过后久违了的阳光又布满了雪城的大街小巷,在阳光的映照下,雪城变成如人间仙境一样。

城市的街道并不会因为严寒,而停止喧哗,但是在喧闹的城市也从不会缺少一处安静的角落,孤儿院门前的大树下面,一个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在不时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在他眼前经过的路人,在寒风经过的路人没有因为,小男孩的眼神而停下前行的脚步,路人只是偶尔用眼角余光不带一丝的怜悯的眼神看一眼,他们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身体瘦弱的一身破旧衣服的男孩,在他们眼里眼前的男孩,只是影响他们这个城市形象的小乞丐。

小乞丐身边有一个身体虚弱,看年纪在六十岁的老男人,老男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和一脸邋遢的胡须,岁月在老男人的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一脸深浅不一的皱纹,在无声的告诉身边经过的路人,他的一身有多么的坎坷,不过老男人没有小乞丐那种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在他们面前经过的路人,老男人也就是人们口中说的老乞丐。老乞丐虽然身体虚弱到没有力气走路,但是在老乞丐的眼神依然显现出超乎常人坚毅的眼光,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眼睛。

小乞丐安静的坐在老乞丐身边,看着经过的自己面前的路人,小乞丐没有说话,但是在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着前言万语,但是他微微动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寒风已久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在雪城的街头巷尾肆意横行,被寒风打在身上小乞丐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身体往身边的老乞丐身边靠,在之前每次,小乞丐身体往老乞丐身体靠近的时候,老乞丐都会伸出自己的一条胳膊去把小乞丐搂在怀里,可是这一次,小乞丐往老乞丐身边靠近的时候,老乞丐没有伸出胳膊,也没有一点反应。老乞丐的反应让小乞丐有些诧异,小乞丐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瘦弱小手摸一下老乞丐的身体。

小乞丐的小手抓住老乞丐的胳膊,老乞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小乞丐感觉到了老乞丐的胳膊僵硬,突然间小乞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不停的摇晃着老乞丐的身体,可是老乞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小乞丐一边用力摇晃老乞丐的身体,一边哭着喊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怎么不理小轩轩啊?爷爷,爷爷,爷爷……”小乞丐不停的呼喊的自己的爷爷,只是老乞丐没有因为小乞丐的哭喊,而在次伸出自己虚弱的胳膊去抚摸自己心爱的小乞丐,老乞丐在寒风中结束了自己一身,可能他的故事就此已经画上句号,又或许在之后的某一天,有一人会说起关于老乞丐的只言片语。

大树下小乞丐在哭喊中不停的摇曳着自己爷爷僵硬的身体,对于小乞丐来说,这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面对死亡,第一次面对和自己唯一的亲人生离死别。小乞丐的悲伤,似乎触动了路人的心灵,不时有人停在路边围观,有人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有人在议论说这孩子有多可怜,可是没有一个人走到小乞丐身边,去安抚他此刻的情绪,也许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抚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就在小乞丐悲痛无比的时候,一对经过这里的男女中的女人,看见眼前小乞丐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前行的脚步,女人个子不高,身体在厚厚的冬装的包裹下更加显得瘦弱,女人没有顾忌身边的男人,快步来到小乞丐面前,停下静静的看着小乞丐,然后眼泪不觉间,滑落腮边,女人此时显得那么心疼,路人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为这个小乞丐而掉下眼泪,如此悲伤可能连女人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难受心疼,女人刚要伸出自己的手去扶还在不停哭泣的小乞丐,就在女人的将要还没触碰到小乞丐身体的时候,一只粗大有力男人的大手,不容分说直接将女人拉出人群。就在这时小乞丐突然昏倒在雪地上,在没有一点声音。

:“斌哥,你快放手这个孩子需要我的帮助,你看他多可怜。”女人挣扎着男人的手臂。

“可怜,管你什么事,你那么心疼他,不会是这个小乞丐是和那个老乞丐的野种吧?”男人没有回头拉着女人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快放开我,他需要我。”女人像疯了一样,和男人挣扎着。

“凑婊子,你给我老实点”男人的语气有些暴怒,说完挥手大了女人一个耳光,女人的嘴角被男人的一巴掌打出了鲜血,可女人没有在意自己的嘴角的血,反而更加疯狂的挣开了男人的手掌,女人拼命的跑到大树下,却发现老乞丐和小乞丐都不见了踪迹,女人焦急的向路人打听小乞丐的去向,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小乞丐去了什么地方。

之后的几天女人在大树附近的几条街道不停的打听着小乞丐的消息,可最后都没有人知道小乞丐和老乞丐的去向,女人在雪城大街小巷找了许久也没有得到一点有关于小乞丐去向的消息,女人最后来到大树下,抱着那颗大树嚎头大哭,哭的那么心酸,那么悲伤,那么无奈,那么无力,女人不在乎过往路人的围观,也不在乎他的男人斌哥的反对,她就是想哭,哭那个小乞丐,哭那个自己曾经在冬日深夜丢弃在大树下的孩子。

天色有些昏暗,路上的行人渐渐远去,女人停下自己的眼泪,默默的看着大树很久很久,然后向着城市另一头走,女人的背影消失夜色中,在没有人知道女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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