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风看着落染有些好笑道“清风可以拒绝吗”
“自然是可以的”
“那清风拒绝”
“拒绝是你的权利,只是落染非看不可”落染面无表情道
于清风头顶掉下三条黑线“那我不配合,你如何能把到脉”
“我没有告诉你,我的武功不错”
于清风再次无语,这是想用武力威胁他呐,哎,于清风只好配合的伸出手腕放在桌上
落染坐下,把上于清风的脉搏,只是一刻,心绪百转,又是吐出鲜血,只要接近他,她便觉得不适,不过经过这次的碰触,以后就不会了,只是多年的收敛造成突然的两次爆发,看看于清风,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吧,最多两年了,若是一直都叫没见他,她或许也想不到吧
“清风公子好生歇息吧,至于药方,用以前的便好”落染不多做停留,只是看向温音尘“温姑娘,可是一起出宫”
正阳宫中
“皇上,落姑娘已经出宫了”皇帝身边的喜子公公报告着
皇帝朝宫门看去,神色肃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住处,便看到小千与秦叶在门口,小千一见到落染的身影便追过去“娘亲,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小千如此依赖与她,落染心中微动,这一年中,小千是她最重要的人,可能也是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开始的一个月他还不是很放的开,后来便更多的撒娇,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她记忆中自己从未撒娇,不过她从不吝啬对小千的关爱,而且她既然答应了小千的母亲,自然会尽力,而且她确实已经将自己视为小千的娘亲了,更因为如此她现在应该找一条新的出路了
“小千、小叶现在便去秦府吧”
秦叶跟在落染身后走,三人只是步行也不久便到了,一到秦府门口,秦叶有些激动,落染也不理会她,只是说了自己的身份与门口的小厮,不一会就有人迎他们进去
刚到大厅,秦叶就快步驱向一个三十多的女子“月姑”
落染也看向这个女子,她的长相算是清秀的,只是多年的保养不当,让她有些显老,不过也还好,不至于风烛残年,再看向主人家秦棋,大厅中只有他坐着,而秦夫人与其女儿却是不在,也是那两个女人在此恐怕也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高傲之人,但她也必须得这样说“秦大人”
“落姑娘何必如此生疏,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姨父”某人似乎全然忘记了某人在宴会上的不顾亲戚情分
“秦大人,落染是来带月姑走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自然”秦棋还是比较客气说道“月姑,并不是我府中的下人,她是你小姨留下照顾叶儿的,秦某作为父亲自然是会让她好生照顾叶儿的”
“叶儿去了你表姐家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说就是,你表姐自会为你考虑的,若是缺什么府中有只管来拿便是”秦棋慈爱道
秦叶这才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了,她的父亲学会关心她了吗,对上那张不似作假的脸,她的心里没有期望是不可能的,渴望了这些年的亲情现在触手可及,她又怎么不欣喜,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是多生出了一份警惕
落染看向正在发神的秦叶,她的眼睛时而光泽异常,时而也深邃异常,再正视她,秦叶有些呆楞楞的点头
对于她的冷淡,秦棋的脸色不变,还是一如平常的客套问这问那,只是落染不太想理会他,又因夜深了,直接告辞走人了
第二日
小千去书院后,落染并没有就去医馆,秦叶才来此地,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扔下别人,用完早膳落染也不走,秦叶与月姑都在这里,索性都说一下吧“小叶,月姑”
“表姐……”
“小叶,你不必害怕”落染对于秦叶怯懦的性子有些无语,这样搞得她好像一个恶人“我是你表姐,自会照顾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十五了,而且你毕竟是秦家的人,若无意外你早晚是要回去的,而你的性子软弱,且摇摆不定,最是不行,我想月姑比你懂这些,你便跟着月姑好生学学”
月姑对此好似并不意外,只是恭敬道“落小姐,奴婢定好好生教导小姐的”
“月姑只需称呼自己的名字就可,还有就是唤我落姑娘吧”
“是,月姑知晓了”
“小叶,你听到我说的了吧,月姑照顾你许久,只有她才最是了解你,而你以后的路还长,不仅要知彼,知己更是不可少,这些年你父亲可有为你请过夫子,或是你自己有去书院”现今天下对女子的管束也不言,大多数都是会读书知礼的,但是落染还是细致的问一番
“未曾,不过月姑有教过我认字和诗书,只是府中的乐器总是被夫人和妹妹砸了,所以”说这话时,秦叶的面色有些不愉,显然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也好过昨日事事懦弱的情况了
落染听出来了,看来秦叶是没有环境来学习,而月姑也是会的,而她也不可能在家里教她,请夫子她却是不想的
“月姑,既然如此,那把琴买回来了,你就教小叶吧”
“是”
安排好了,落染就去了医馆,落染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惊才绝艳之辈,不想就连身边的侍者也是有才的,这月姑本就是她母亲的侍女,只是当年为了小姨叶夕的安危,就让月姑去照顾小姨了,也不知母亲是如何找得这样个人做侍女,月姑并没有对她的安排有半句不满,她既然自信能教秦叶自然是有足够的能力的
几日下来落染的生活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皇宫来信说是皇帝让她带着清风公子去散散心
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落染不得不接,而清风公子不一会就出现在了院落门口了,落染也才刚回到家正准备去皇宫接人呢,却见于清风立在门口,面若冠玉,身似修竹,还是和她一色的锦袍着身,衣物虽贵重,也掩不掉他清风般的气息
落染脚步还是向外走,而于清风开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还似那日的轻松气氛,落染也无太大意外“寒舍简陋,还是让落染带清风公子去别处走走好了”
“好吧”于清风有些委屈,不过马上就调整了过来,有些向往道“那我们去什么地方”
落染微微诧异的看向他,而于清风见她注视自己,难为情“这些年因为生病,舅舅并不让我多出门,算起来,我已经有几年未出过宫门了”
落染先前并不知道于清风是谁,不过这两日倒是听人说了,这于清风的母亲乃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宁岚,只是十五年前去世了,而于清风从此被皇帝接入宫中抚养,对他可谓是视若亲子,但是一直以来身体不好,皇帝为此也没少寻医者,只是天不怜他,而就她现在看来,也不知于清风是否知道他自己的情况,不过就算是不知道,她也不会说与他的“既然如此,去街上走走可好,或许你应该多看看这世界的东西”
落染状似无意,瞟过于清风方才一瞬僵硬的表情,径直走向门外
落染和于清风两人在前走着,后面跟着清秀的侍从,正是那日殿上在他身后的男子,逛了半个时辰,落染停下来“清风公子可要到第一楼看看”
“落姑娘既然如此提议,当然要去瞧瞧”
于清风话音刚落,男子急迫道“公子,你的病情”
“锦里”于清风面色不满打断他的话
“可是公子”锦里并不打算放弃劝慰于清风
“不必多言”不再理会锦里“落姑娘,听你安排就好”
落染闻此带路走向天下第一楼,这间酒楼落染来的次数不多,不过没有哪个地方落染去的次数会被说成多的
锦里不能忤逆于清风的意思,只好尽力的安排好一切,一进酒楼就要了天字号的雅间,再服侍着于清风进了雅间,落染见有人如此的积极也就不管了,随他去跟着进了去
“锦里你也坐下吧”于清风看向落染道,看她面色无异,再示意锦里不必不安,锦里也自然的坐下
掌柜的虽然不曾见过于清风和锦里,但是落染他却是记得的,尽管她只来此两次,却是给人极大的印象,第一次是两年前了,那时便得到五皇子的优待,第二次就在几个月前,带了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加上落染身上的气质更是让人难以忘记
“姑娘与公子要吃点什么”
“你们决定”落染没有什么讲究,不过她可不知道于清风
“锦里,你看着点吧”于清风的饮食一直都是有专门的御医照看的,就怕一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所以锦里自然是不可能大意的,只是边看菜单边说着点的菜中不可以用什么香料,要怎么做才可以
掌柜的不敢多嘴,人家客人要怎样他自然不敢反对,只是这做出来还能好吃吗,不得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不过幸好最后听到那公子说了句不用太在意味道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