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转脸看向林澈,“没关系了,我也要过去爸爸那边,Lawrence,你陪穗君说说话吧。”
“你和殷伯父会在本市停留多久?”林澈注视着她。
“爸爸这次是来视察工作的,同时也会与几位外国投资客户见面,我做为他的翻译,要全程陪同。如若不是证监会一力邀请,爸爸今晚本不想来的,直到最后他才临时决定参加,所以我没有提前联系你。这几天爸爸的行程都安排的很密,应该都抽不出时间和你见面了。”
林澈不说话。
穗君在一旁看着他笑,“Lawrence,你不要这么伤感行不行,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和亦柔见面,难道你不回京了吗?都是迟早要结婚的人,早一天见面晚一天见面,有什么打紧?”
殷小姐抿唇轻笑,脸上飞过一丝红霞,没有反驳穗君的话。
林澈对殷小姐说:“我还是送你过去殷伯父那边吧。”
殷小姐点点头。
穗君目送他们走远,收起脸上的笑意,呆呆地站着,看上去有点意兴阑珊。
从宴会回到怡园的路上,林澈一反常态,与辰影没有丝毫交流,表情凝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辰影不用象往日坐在他的车里一样,回答他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轻松自在地听着车内柔和悦耳的音乐。
只是在下车时,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扶着她下来,应该是担心过长的礼服裙裾把她绊倒。
经过这些天的恢复,辰影已经不再惧怕黑暗,即使一个人,也能够安然入睡。
因此,没有特殊情况,林澈不会再在她休息的时候进到她的卧室。
晚上,辰影梳洗过后,换上绵软的丝袍,准备立即入睡,因为宴会实在开的太晚,以至于她连睡前阅读的时间都没有。
好多天没有打电话给妈妈了,看来也只能推到明天。
她困倦的打个呵欠,把壁灯、台灯一一熄灭。
“我可以进来说句话吗?”门外响起林澈的声音,他没有敲门。
辰影不情愿地打开光源,以手指理了理长长的头发,走过去拉开房门,“一定要现在说?我真的好困啊。”
他突然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把头伏在她的肩膀。
“啊,怎么了?”辰影的睡意被驱散大半,突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会受不了的。”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几句话,依旧伏在她肩膀,使得声音传出来模糊不清。
辰影下意识的拍拍他的后背,象哄小孩一样,“好,不离开。快去睡吧。”
在辰影心里,他抱着她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这才把她放开,带着点萎靡不振的姿势,慢慢走出去。
她躺在床上,没来得及多想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奇怪的话,由于身体的疲倦,转眼就进入了梦乡。
她昨晚睡得很沉,很香甜,所以第二天早晨比往日醒来的要早。
辰影站在露台,望向清晨的花园。
她第一次看到林澈在花园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