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星每次被冷隽引领着,就要登上那无限接近天堂的美妙境地,却又瞬间急速回落,被夺了呼吸和感官,回到他火热的怀抱里。
冷隽一双燃着火的眸子,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窗外,已是更深露重,淡雅秋菊在月光下,初次绽放……
窗内,满室的温暖情浓,娇媚的女孩在不经意间,溢出轻轻的呢喃。
不知身在何处的叶晨星,随着冷隽的推动,只觉得那火树银花般的天堂,就在眼前,最后终于跃上了那从未到达过的、独属于他们彼此的秘密花园。
“隽……隽啊……”女孩婉转相就之下,低声呼唤心爱的男人,千回百转。
从未有过的幸福满足感在冷隽心头爆裂开来,每一个毛孔都狂放地舒张开来。
被她初次绽放的模样,刺激的脑中白光一闪的,冷隽终是随她而去……
……
美好的爱情,总是分外的甜蜜醉人。
深爱的情侣,总是十分的水到渠成。
然而有些生命中的沉重,还是要继续面对。
第二天的清早,当冷隽抱着萌娃,兴冲冲地来到书房,揭开幕布,打开自己的生日礼物时,他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幅油画?
黑暗压抑的色彩,痛苦的笔触。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浑身是血,背着一个年纪相仿、头部受伤的女孩,疲倦地走在一条到处是碎石的山道上。
四周都是死亡的痕迹。
塌方的山石下有支离破碎的尸体。
泥泞的山道上,处处是阻碍。
少年的表情很疲惫,却没有同龄孩子应有的惊恐。
坚毅的眼神中透着担忧,正要转头去看背上的女孩。
女孩的头上伤得不轻,有血迹阻挡视线,却犹自瞪大眼睛,机警地察看四周,生怕还有山崩后的碎石,会砸伤男孩。
每一步都在死亡的威胁下。
在油画的右下角,有几个小字:印尼,乌落山大山崩。
“老婆,这是你画的?”冷隽的脸上表情凝重,难道这些就是他缺失的记忆吗?
十一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自己的严重心理疾病?
画里那个女孩,虽然血迹遮面,但他一眼就肯定,那就是叶晨星!
那张小脸一直在他的心底未曾离去,如今隔着时光的迷雾,终于清晰起来……
“你已经都回忆起来了吗?”冷隽的脑中有一些光影画面在快速闪过,直觉是他会在今天跨越魔障。
“是的,自从上次你跳海救我以后,我就开始想起这些记忆碎片。”叶晨星仔细观察冷隽的表情,“可是,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些,可以不用强行回忆。”
“我之所以画这幅画,是想告诉你,早在十年前,我们的生命就连结在一起了。”叶晨星抱紧他的脖子,“可是这其中有一段记忆只有你自己知晓,就是它造成了你的心理疾病。如果太痛苦,我们可以不去回忆。”
“毕竟,你不能碰其他女人,现在倒成了我的福利。”叶晨星的嘴角又浮上了那狡黠的笑容,她的小男神这么优秀,可不能被其他女人觊觎了。
呃……也许是男人的思维路线和女人总是两条平行线,这句话在冷隽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