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拿人钱替人消灾,所以你们应该懂了?”
胖子转头和长风衣攀谈少许,初七趁机点了一根烟,陶佳莲下意识抓起初七的衣皱,胖子对长风衣点点头,转身望着初七喊说:“我们老板说,他童年时,有一次学校开体育会,他当时在跑道上卖力奔跑,结果被突如其来的一支标枪误伤到了左侧肩膀,所以我们老板知道无辜人的可悲,他很同情你。”
“同情不必了!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我的原则,我绝对不会,独自离开!”
长风衣听后哈哈大笑,笑声高亢洪亮,他又对胖子说了一大段日语,胖子翻译过来向初七喊说:“我们老板很佩服你的为人,像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应该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死了,不过有些事不是凡人能左右的,我们老板前思后想,准备给你们一次生存的机会。”
“不必了!我初七不喜欢别人施舍的东西,尤其是生命这样宝贵的东西!”
胖子并未理睬初七的话,他继续喊说:“现在你们有十个数的时间,这期间你们可以尽情做你们想做的事,你们可以逃跑,也可以杀掉我们之中的一些人,我们都不会反抗,十个数后,我们会采取行动,目的是要你们的命,好了,现在开始倒计时!”
长风衣大声数着阿拉伯数字,读音和中文相差无几,初七可以清楚辨别,陶佳莲拽拽初七的衣皱说:“怎么办?有什么好办法吗?”
“呵呵!你猜!”
还不等陶佳莲露出失望之色,初七立刻踩动油门将GR500调头,两只轱辘以从未尝试过的转数,拼命飞驰,身后的长风衣确实言而有信,十个数过后,长风衣才一声令下,然后悠哉的坐进敞篷轿车,胖子张啰其余人登上卡车和面包车,这些人瞄准初七的GR500径直追去。
长风衣一伙人渐渐追上,一连串尖锐的响声传入初七耳孔,初七下意识回头一瞄,见对方竟然有枪,这些人把握枪的胳膊伸出车窗外,连续射击。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呢?”陶佳莲抱着初七的背喊说。
“我也想知道!”初七扭动把手,以蛇形的方式行驶,躲避子弹,同时车速不得不减慢,对方趁机缩短了距离。
“你走直线,快点开啊,他们要追上来了!”陶佳莲喊着。
“我也想走直线,可那样我们就成活靶子了!”初七感觉,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前方突然闪起警灯,响起警笛,一瞬间柏油路两旁的弄堂中,冲出了无数手握冲锋枪的警察,他们套着的避弹衣上写着醒目的‘特警’两字。
“是警察,我们得救了!”陶佳莲喊说。
“也许吧!”
初七咬紧牙关,望着前方警灯闪烁的地方,全速前进,身后的枪声并未停止,初七没有功夫回头看,只是一直强忍着左肩突如其来的剧痛,飞奔着!
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初七终于驾车冲入,警灯笼罩下的安全区域,提起的心放下,同时他再也无法忍受左肩的剧痛,这痛缓缓扩散,瞬间整条左臂也跟着麻痹不听使唤,初七再也无力掌握平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熄灭油门后,GR500连同车上的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在惯性的作用下,GR500擦着地面,闪着火花,飞向一旁另外一辆摩托警车。
也不等在场众人反应,GR500硬生生撞到了那辆摩托警车,瞬间火苗点燃了地面遗落的汽油,火越烧越旺,几秒钟就吞噬了众人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卧倒!”
话音刚落,伴随一声巨响,GR500和摩托警车同时爆炸,金属零件飞到天空,又很快落下,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至极,火花散落周围各个角落,在地面形成几团旺盛的小火苗。
初七面朝星空躺在地面蠕动着,陶佳莲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意识却还很清晰,她跑到初七身旁跪下,下意识摸摸初七的脖颈,发现正片手掌都是血:“喂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没事,没事,左肩好像中弹了,应该死不了!”初七喃喃的挤出一句。
在场警察,快速围上来,混乱中有人喊:“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望着泪眼汪汪的陶佳莲,初七慢慢伸出右胳膊抚摸她的脸颊说:“你哭什么?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整得像,亲人去世一样!”
“你,你,你,你就是一个大傻子!”陶佳莲磕巴几句,莫名其妙的大喊。
初七听后,一边咳嗦,一边哈哈的笑。
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小胡子便衣特警是在场指挥官,他快步走来望着初七和陶佳莲说:“这里太危险,救护车占时进不来,我让我的人,保护你们去医院!”初七和陶佳莲不约而同点点头。
在小胡子指挥官的命令下,四位年轻警察,请初七和陶佳莲上了吉普车,初七仰躺在陶佳莲的大腿上,这条腿比枕头舒服,揉揉地,软软地,还能保持适宜的温度,眼珠自然转了几圈,他觉得以这个角度看面前的女孩,别有一番风味,她好像挺漂亮的!此刻,初七对陶佳莲生出了一丝特殊的好感。
柏油路那里,火花四溅,枪声四起,虽不知真实情况,可通过这密密麻麻的枪声,还是可以辨别出,长风衣一伙人并未束手就擒。
吉普车缓缓启动,一个多小时后,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停下,警察和医生,七手八脚,搀扶初七和陶佳莲进入医院大门。
市中心医院,也称市医救中心,顾名思义,这里是整座城市最好的医院之一,处理外伤的处置室在三楼,处置室很大,可同时为多位患者处理外伤。
乘坐升降机进入三楼处置,众人一同进入处置室中,两名医生分别为陶佳莲和初七涂药包扎,在处理初七左侧肩膀的枪伤时,执行的女医生对初七说:“你这是枪伤,子弹必须及时取出,不然会造成神经麻痹,或者重度感染,严重的话,会被截肢!”
“你别吓我!”初七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女医生
“吓唬你?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在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既然子弹必须取出,那就快动手吧!我可不想被截肢!”
“要不要麻药?”
“当然要了,否则一定会很痛的!是吧?”
“要麻药自然不会觉得痛,可会刺激你的神经,有可能导致你智力下降,严重点可能会影响你的生育系统哦!你好好考虑一下,给你一分钟时间!”女医生,一边帮初七包扎,一边正色说。
初七抿抿嘴,沉思少许说:“好吧!来吧!既然这样,就不用麻药了,我赌运一向不好,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影响我的终身大事!”
“好!”医生回答的很痛快。
五分钟后,女医生当场帮初七做了小手术,她先用手术刀划开了初七左肩的伤口,接着用特殊形状的镊子直接刺入伤口取出弹头,这个过程中,是没有麻醉的,初七大汗淋漓,脸色发紫,可始终没有半句叫喊,初七并不是不痛,他不是铁人,只是他不想让自己软弱的一面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幸亏这女医生医术精湛,不过几分钟就结束了这台小手术,同时也结束了初七的痛楚。
不远处的陶佳莲见证了一切,她内心暗自佩服,初七不可思议的忍耐力。
离开处置室,来到医院走廊,这时刚才驾驶警车的警察,突然正色对陶佳莲和初七说:“我刚接到上级的指示,有些情况,必须现在向你们俩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