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子可呵呵的跟着青云走了,至于剩下的人则是站在原地等着牛婆子回来再把他们带走,眼神再次恢复死气沉沉。
“你们都跟我来吧。”君媱没有看余下的人,转身朝着酒楼去了。
身后的八个人都静默不语,跟着君媱身后走进酒楼,然后上了二楼。
无名居内,君媱坐在软榻上,看着一字排开的八个人,然后指着那四个小姑娘道:“今天开始,你们名字改了吧,从大到小,依次是春兰,夏月,秋菊,冬梅。”
这里面二丫最小叫做冬梅,而翠红则是被改名为夏月,新名字都很是雅致,这让四个丫头很高兴,忙跪地谢了君媱的赐名。
另外的四个君媱也是最开始就做了决定。
“梁全,到了我这里,就收起你的心思,我看重你什么,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当然你也可以和以前一样,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在我这里机会只有一次,我既然把你买来了,你要死要活,可是攥在我的手里。”
梁全这心里可是吓了一跳,他心里却是是看不上君媱的,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他梁全曾经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可是仅仅一个照面,自己好像就被她给看的透透的,就冲着这份眼力劲,他梁全也不得不说一个服,而且他也是个聪明人,君媱看上了他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
“请东家放心,梁全绝对会尽心尽力的为东家办事,绝对不敢有二心。”
君媱随后没再理会他,扭头看着秦婆子道:“秦婶子,我家并不是啥大户人家,但是却也需要你,你先跟在我娘身边,她性子软心善,还是需要你在旁边提点着,免得她以后被人欺负或者诓了去。”
秦婆子听了,忙跪倒在地,“谢东家的信任。”
她求得从来不是啥多富贵的人家,只是独身一人,没丈夫没子女求得一处容身之地而已,可是因为自己性子耿直,见不得尊卑不分的人,终究是到处得罪人,如今君媱肯将老妇人让她伺候着,也算是看得起她,她必得回应这份情才是。
“柯婶子,刚才你说你曾经在别人家里做过饭,来我家还是做饭吧,好在家里人口单薄,也不是很累,至于乔叔,我家里现在只有十亩良田,开春你就先打理着,等再买了田地之后,就交给你了。”
这两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定会好好干,不会让君媱失望,君媱这才让他们先出去等着,等下午的时候再带他们回去。
这刚一开门,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因为门外站着两个特别特别好看的男人,好看到即使是秦婆子都不禁傻了眼。
“老奴见过七爷。”秦婆子一眼就看到了薛离尘,虽然旁边的那位公子更显贵气,却并没见过,想着必定也是那位高官家的公子。
薛离尘听了妖瞳一眯,看着秦婆子道:“你认识爷?哪家的?”
秦婆子弯腰,恭敬的道:“老奴曾是兵部苏大人家的教养嬷嬷。”
薛离尘看了眼宁月谨,了然笑道:“原来是那个老家伙家的嬷嬷。”之后瞥见在里面悠闲喝茶的君媱,“你不会现在跟了她了吧?”
“是,能跟着东家是老奴的福气。”是真正的福气,明明是个村妇,那周身的气度却丝毫不舒服曾经见过的宫里的娘娘,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绝对是件让人称奇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这个新东家,绝对是个妙人。
薛离尘却是很干脆的点头,“确实是你的福气。”
说完,就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而本来要留下来的四个丫头也被遣走,只因为薛离尘身后也跟着四个更加漂亮的婢女。
无名居的门关上,薛离尘就一个箭步冲上钱,霸占了君媱对面的软榻,看着她笑道:“君媱,好久不见咯,这次有啥好吃的呀?二爷带回去的那个腊肠,还有没?”
宁月谨没说话,静静的走到君媱身边坐下,然后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有是有,不过供应酒楼都不够,哪里还有你吃的。”
君媱闲闲说道,然后扭头看着宁月谨,“我以为你还要好多天才能回来,毕竟京城的灯会更加的好看不是?”
“我不喜太热闹,就早点过来了,这次还带来了一个人,可能要在你家里住段时间。”他轻笑,看着那张更加娇美的脸和嫣红的唇,小腹一阵骚动。
“谁啊?当我家是客栈不成?每天一白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她扬眉。
“噗——”一口茶,被薛离尘喷了出来,刚要说她抢银子,就被二爷接下来的话,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好,饭菜另算。”
“这个就不用了,我有那么小气么?”君媱不屑的睨了宁月谨一眼,看到眼底那含情脉脉,脸颊忍不住有点燥热。
薛离尘翻了翻白眼,这还不小气呢,不过是去你家住几天,你就每天一白两,当你家是金窝银窝啊?就你那破房子,要知道去你家住的那可是未来的储君啊,知道什么是储君不,村妇,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则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不吓破你的胆了?
某人心底的碎碎念,自然是没有人听到,但是他心里畅快啊。
“他明天到,届时我会把他送过去,就当是普通孩子好了。”宁月谨知道,君媱心里自是能明白的,毕竟能让他二爷亲自交代的孩子,定是不凡。
君媱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月谨,“在我家里的孩子都是普通人,难不成吃我的住我的,还要让我供起来不成?这么赔本的买卖,我怎么可能做。”
“那可是一天一白两啊?”薛离尘终于是忍不住的说出口,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他曾经可是住过皇宫的,人家皇帝都没有收过一个铜板。
君媱耸肩,“可以不住啊,当我稀罕。”
一句话让薛离尘哑了声,怎么能不住呢,这是阿谨计划中的一部分啊,这个君媱的教养方式很特别,说不定能让那个小祖宗多学一些东西,这才把他从宫里偷出来的。
“当我没说。”这次轮到他耸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