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他们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上门求见,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若水。
花厅内,君媱表情淡淡的看着她,夏月给两人倒上茶水。
“南宫小姐,请用茶。”
“多谢君姐姐!”南宫若水愁容满面。
她知道自己那天做的有点不好,可是她也是个女人,对于君媱和程清乾坐在一桌,这让她心里很是难受,所以在别人为难她的时候,自己才没有出言相帮,如今想来,她真的很后悔。
“南宫小姐来找我,不知有何事?”
“君姐姐……”她不安的捂着茶杯,脸颊泛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那日之事,是若水的不是,还请君姐姐切勿怪罪。”
“南宫小姐说笑了,你并未做错什么,何来怪罪一说。”勿怪?她都没当回事好吧。
“君姐姐,那日……”她这语气,是不原谅自己么,在整个洛水城她南宫若水就是天之骄女,月牙阁的拥有着,而如今她都亲自登门道歉了,她居然如此敷衍于她。
君媱抬手制止她,“南宫小姐,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没亲没故,不是姐妹更不是熟人,您这怪罪一说,有点不通,再说南宫小姐在洛水城颇负盛名,就算小妇人怪不怪罪,于南宫小姐也没有任何的妨碍,何必有劳您亲自上门,还说是谢罪,小妇人只是一介商人,和小姐并无任何相交集的地方,所以您今日登门的理由,着实让小妇人不解了。”
她也不想,只是最近程公子对她更是冷淡了,思来想去,她就觉得定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君媱,才让他对自己这种态度。
只是人家君媱根本就没当回事,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压根就瞧不起她南宫若水?
她自持清高,也是洛水城盛名已久的才女,多少文人墨客想和她吟诗作对,多少大家千金想和她做手帕交,只是她瞧不起那些庸脂俗粉,看不上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墨客,程清乾沉稳内敛,自数年前一见,就让她芳心暗许,这几年两人虽无任何肢体接触,却也相视时淡淡一笑,如今,他的笑容依旧那般温暖,只是其中流露出的疏离,却是瞒不过她这颗敏感的心。
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君媱而被程公子疏离,这就让南宫若水别提多别扭了。
她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是欣赏君媱的,只是经过那天的事情,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警惕的心理,更埋怨她明明有了夫君,还让程公子对她上了心。
“不怕君姐姐笑话,若水深深爱慕程公子,只是因为那日的变故让程公子对若水多有误解。君姐姐,相逢即是有缘,若水恳请君姐姐能帮若水和程公子说说,那日之事,真的不是若水有意为之。”
原来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只是,她既不是媒婆,又不是爱心泛滥的圣母,为何要帮她?
她喜欢的是心思坦率,有一说一的人,而不是这种明着温柔似水,暗里耍小动作的人。
那日的事情她可以不在乎,甚至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帮助她?
再说了,她和那位程公子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若是她的话真的那么管用,还用如此长途奔波的开铺子,只要说说话就能促成一段姻缘,她早就改行了。
“我想南宫小姐找错了人,这种事情找嫣儿小姐不是更容易。”君媱抿口茶,眼角的余光看到双拳紧握,一脸气愤的两个丫头,不禁失笑的摇头。
“小妇人和程公子只有一面之缘,这种点鸳鸯的事情,还真是做不来也做不得。”
“君姐姐,若水都亲自上门和姐姐道歉了,难道姐姐真的就不肯原谅若水么?我们同为女人,这种姻缘一错就是一生的事情,姐姐真的忍心看着若水终日以泪洗面吗?”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呐。
君媱无语了,她终日以泪洗面和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说她也觉得那个程公子并不喜欢这位南宫小姐,否则就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不搭理心爱的女子,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也不值得女子喜欢。
看到面前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君媱心里不禁冒出一句很经典的词:Shit!
“南宫小姐,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当然咱们这点小事提衙门有点矫情了,只是姻缘乃是天定,人力不可抗拒,所以依我之见,南宫小姐还是在程公子身上下下功夫吧,保媒这种事情,请恕小妇人无能为力。”
南宫若水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却很快消失。
君媱自是没有察觉,就算是察觉到了,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的,不是她自大,而是不值当,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君媱不是仙人,无法预测,但是若是被她知道有人打自己的注意,那么,请你们的皮都绷紧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帮你们松一松。
虽说防患于未然,那也是在知道对方是采取什么手段的时候才能防不是,生活不是舞台剧,没有剧本让你按部就班。
她擅长的是商斗,宅斗宫斗,君媱自认,弱爆了。
“如此,南宫小姐请吧,小妇人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管她是什么才女神女的,她不是舞潇潇,自己也不是南宫玉,没有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义务。
南宫若水走了,走的时候美眸微红,我见犹怜,却也走的满腹怨恨,哀怨惆怅。
等送走南宫若水,两个丫头这才边收拾,边对君媱抱怨。
“东家,她以为她是谁啊?会哭了不起啊,秋菊也会。”秋菊当时说实话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把桌上的茶壶拿起来,直接把热水浇到那个女人身上,什么玩意啊,那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这丫头,别乱说。”夏月噗笑,随后看着君媱道:“东家,那位南宫小姐明着是来道歉,其实字字在控诉东家的不是,拆散她和程公子的姻缘,依婢子看,那位程公子也并不见得就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