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邋遢老道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落黄的晚霞照射柳神村。村庄有百十户口人家；柳神村的名字也不记得何时叫起的；村口有一棵大柳树柳树下摆设了许多祭品；这颗柳树不知道何时生长，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树干直入云霄，二十几个人手臂环抱也抱不住，秋季将至这颗柳树却不见一片枯黄的落叶，反而郁郁葱葱。村里的老人说这颗柳树是神仙种下的保护村里风调雨顺；说来也巧这个村落的姓氏也姓“柳”，久而久之的，小小的村落被人叫成柳神村了。
晚霞慢慢洒下最后一点微光，秋风微微吹起上让人得慵懒，柳树下盘坐着一个邋遢道士；这老道身上的道袍破的不能再破了；穿这个破草鞋；确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身板；与身上打扮格格不入；一群小孩围着这个邋遢老道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听老道口沫悬飞的讲着仙人的事迹。怎样降妖捉怪；仙人怎样御剑飞行；仙人怎样凭空变出仙桃来；围着的孩子们听的张着嘴个个都很吃惊；老道貌似很满足小孩子这样的表情，抬起手来捋了捋那个很短的山羊胡；显得很滑稽。
邋遢老道来到柳树村已经有几年了了一直在柳树下，刚来柳神村的时候；村民们以为是哪个仙观下来的道士；起初对这邋遢老道也十分敬仰，每天都会送来些吃食。时间长了村民慢慢发现这邋遢老道每晚对着柳神树自言自语；开始的时候还好些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老道每逢几日都会对这柳树又哭又闹踢打柳树，时间长了一些村民开始议论这邋遢老道是不是疯子；平常村民看到邋遢老道都会绕着走，生怕发起疯来会伤到人，有些村民提议要赶走这个邋遢老道，也有大部分村民都觉得可怜不愿赶他走，商量到最后也没人赶他走；只是叮嘱自家孩子别靠近这个邋遢老道；孩童哪有那般心思，每次都会被邋遢老道讲的仙家故事所吸引。孩童的心理都会被一些没有见过看过的事情所吸引；每次村民下田农务的时候；小孩子们都偷偷到柳神树下听邋遢老道讲些仙家故事；刚开始村里大人还喝止孩童不要接近邋遢老道；时间久了村民们也没看到邋遢老道做出伤害孩童的事情；也就没怎么去阻拦。
村里炊烟升起下地农作的村民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一些大人过来拉着自己的孩子回家。孩子们个个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回家吃饭，邋遢老道也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气；低头却看到一个小女孩还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老道看着这个女孩微笑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吃饭。”
这小女孩貌似十一二岁小女孩抿了抿嘴道：“我，我想多听一些仙人的故事。”
老道眯着眼睛来了兴趣低头说道：“你喜欢我讲的故事吗？”
“我喜欢听，我爹爹也很喜欢听你讲的故事，每天我爹爹都让我来听你讲的故事，回去再跟他讲。”邋遢老道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下摇摆的柳叶。
邋遢老道站起身来仔细看着前这个小丫头，老道低头看了看这个小丫头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我叫柳月儿十一岁了”小女孩答道。老道挑了挑眉毛，不自觉的掐指算了算。
邋遢老道看着柳月儿个头比同龄人要矮一些，；轮廓也算标志；皮肤有点黑；眼睛乌黑溜溜的；眼角有些桃腮红；单薄的身子穿了一件大人改小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头发用一根草绳扎起来倒也显得精神。
柳月儿说完之后又不自觉的底下了头，又抬起头来两个眼睛看着老道“能再给我讲些仙人的故事吗？”
老道微笑道：“你爹爹想听，为什么你爹爹不过来听我讲故事啊，干嘛要你给他讲啊？”。
“我爹爹有病不能下床，现在秋收我要去二婶家帮忙收豆子，明天不能来听故事了，我想多听些留着给我爹爹讲。”说完柳月儿又低下了头。
老道皱了皱眉毛然后微笑着说道：“既然你爹爹不能下床，我可以去你家给你爹爹讲故事。”
月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真的吗？”
邋遢老道点点头含笑道：“真的。”
月儿满脸笑容站起来急忙伸手拉着老道的手，转身拽着邋遢老道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柳月儿拉着邋遢老道的手一直往东走眼看就要快出村子了。
老道疑问的说道：“月儿你的家住的很远么；怎么一直往村东头走额？”
小月儿气喘嘘嘘微笑的说道：“就到了，道长要累了可以歇歇。”
老道捋了捋那个山羊胡笑道：“我可不会累”。
柳月儿拉着老道的手走到村东口有一间不大也不小的院落门前，老道看了看这个院落，虽然破败倒也显得干净；小月儿推开门走进院落，回头看到邋遢老道站在门口。
“道长进来呀”柳月儿喊道。
邋遢老道迈步走进庭院；看到院里挺整洁；有几个竹衣架晾着几件衣服，一间厅房，一间厨房。”柳月儿赶紧拿起木盆去收晾晒好的衣服，笑着说道：“月儿今天老想听故事来着，忘记收衣服了，这是帮二婶家洗的衣服。明天还要给二婶送去呢。”柳月儿收着衣服，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老道低下头问道“月儿你的爹娘呢？”
柳月儿拿着木盆手臂有些微微的颤眼圈有点微红说道：“爹爹在床上躺着呢，不能下床。”。说罢月儿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在回答邋遢老道的问题了。
老道似乎问到了伤心事，其实邋遢老道也猜到了一些，邋遢老道来到月儿家门前时已经到傍晚了，现在时间村民都在做晚饭，炊烟都已弥漫半个村庄，来到月儿门前时候却不见月儿家的炊烟升起，便已猜到月儿没有娘亲，却没有猜到月儿的爹爹身染重病不能起床。老道看着这个骨瘦如柴的月儿，不知怎么安慰他。
老道看着低着头的月儿微笑道;“带我见见你爹爹吧，我去给你爹爹讲故事”。听到邋遢老道要给爹爹讲故事。柳月儿放下木盆兴奋地拉着邋遢老道的的手就往屋内走去。
“爹爹““爹爹。”柳月儿松开邋遢老道的手，往里屋跑去。邋遢老道走进屋内看了看，家里虽然破败但是屋内陈设一应俱全；内屋床上半躺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脸色及其难看没有一点血色，貌似就要断气了一样。
“月儿回来了”中年汉子半躺在床上一直咳嗽，看到月儿进屋这中年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月儿从桌子上倒了一碗茶水，端着放到床前说：“这位是柳树下的道长，我说爹爹不能下床，他就来家里给爹爹讲故事来了”。月儿他起手拍打着中年汉子的脊背。
中年汉子看着月儿满是怜爱，又有些无奈，眼睛里有很多泪水却不能倒出来，中年汉子背过身躯倒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出了一口气，甚是凄凉。收拾好心情扭头抬手把月儿搂进怀里抚摸着月儿的小脑袋微笑道：“月儿出去做点饭，今天请道长在家里吃饭好吗？”。月儿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说道：“嗯，那爹爹不要下床，在床上听就好了。”
月儿依依不舍得钻出中年汉子的怀抱，走到厅内拿着一个竹篮，又跑到床前微笑着拉着中年汉子的手说道：爹爹要好好听故事额，我去做饭”。小月儿又跑到厅内搬来一个凳子走到邋遢老道身前，两个大大的眼睛看着老道，老道微笑着看着他点点头。
月儿拿着竹篮回头对着老道和中年汉子笑了笑转身跑出去了。
老道看着柳月儿出了院门，转身回到内屋地看着咳嗽的中年汉子说道：“为什么让月儿引我过来的”
咳，咳；伴随着咳嗽声，中年汉子右手捂着下唇，从床上慢慢站起来。
老道皱了皱眉说道：“剑气入体，你没多少时间了，你究竟是谁？”
中年汉子慢慢扶着床沿，从床上下来，开口道：“是啊没多少时间了。”只见中年汉子手掌打突显蓝色光芒一掌打出。一道蓝色火球打向邋遢老道；邋遢老道脸色突变，有些错愕，有些惊讶又有些兴奋的看着突飞过来的蓝色火球。不见邋遢老道有任何动作身上泛起一到青光；蓝色火球打在老道青光上面犹如火球入水般的熄灭了。中年汉子这掌打出后，身体向后瘫软到床前。双手捂着胸口，又咳嗽起来；邋遢老道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在中年汉子头上输了一道青色的气体；青色气体一入中年汉子的灵台，顿时好了很多，顿时也不咳嗽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邋遢老道满脸惋惜一声道：“剑气入心没救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枉死城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中年汉子听到“枉死城”三字，一脸怒容双手握拳眼睛里布满血丝。“枉死城；枉死城；真是枉死？“
“前辈你认为我枉死城消失了吗？，我枉死城钟家一百八十口全部被杀，没留一个活口，前辈竟然不知？“中年汉子冷笑一声看着邋遢老道。
“什么？全部被杀，枉死城的地方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找的？外面龙阳结界就算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攻破的。天道子为何没有发求救符？”邋遢老道又吃惊又感到迷惑。
”哈哈，你们几个老家伙找的好地方啊，好一个龙阳结界那几人进去都没人知道“钟堇城惨淡的笑着说道，若不是城主拼命阻挡恐怕我还见不到前辈你呢。”这个中年汉子便是钟堇城。
邋遢老道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中年汉子的手微微的探了探，开口道：“剑气入心；灵台萎缩；你怎么能撑得了十一年？”
中年汉子缓了缓神情冷冷的看着邋遢老道说道：“城主唯一骨血未长大成人血海深仇未报，我怎么能轻易死去，况且我钟家还与几位前辈有些旧账要算一算”。
中年汉子低头喘着气，似乎想到了十一年前的事情，“你们是何人；城主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们，你们五人到底是何人；我枉死城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别杀我家主母。城主，城主。堇城快走，带着小姐走，别让他报仇，更别让他知道他的身世，更别让他踏上仙道。就让他做个凡人过完这一生。惊天一道剑气劈来，为什么阻止我杀他，我们是不是弄错了。回忆中惊醒的中年汉子看着邋遢老道惨淡的笑了笑。
柳月儿在一间院落大门前喊道：“柳婆婆，柳婆婆”；吱呀，从院落门里走出出来一个满头白发老婆婆。
老婆婆看到月儿满脸笑容：“是小月儿啊”。
柳月儿看着老婆婆开口道：“柳婆婆。”柳婆婆慈祥的伸手拉着小月儿的手朝里屋走去。进到内屋柳婆婆松开柳月儿的小手。走到床前拿来一张芝麻饼递给柳月儿月儿。柳月儿接过芝麻饼却拿在手里没有要吃的意思。
柳婆婆伸手摸了摸柳月儿的额头笑着说道：“婆婆这几天的柴还没烧完呢，不用月儿劈柴了。”
“婆婆，月儿不是想给你砍柴的，我是想给您借点吃食”柳月儿说完低下头看着芝麻饼。
柳婆婆慈祥的看着柳月儿的小摸样甚是喜爱。想到十多年前的夜晚，一个魁梧中年汉子跑到他们柳神村，怀里抱着襁褓。一瘸一拐的满身是血，走到他的门前敲打，柳婆婆看到满身是血的汉子，差点吓晕过去。当时在这种民风淳朴的乡间从没见过满身是血的人。中年汉子说陪家人走亲戚，遇到了山贼全家惨死只有自己活着想在刘婆婆家里借宿一宿。柳婆婆在嫁到柳神村半辈子也没听说有过山贼。想到这中年汉子可别是什么坏人。看着中年汉子满脸痛苦之色，又不像作假，在犹豫中柳婆婆听到婴儿的哭声，探头看了看，却看到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顿时也不怎么怀疑这个中年汉子了就把这中年汉子在自己家里留下来，这一留就是十年。这柳月儿便是那中年汉子怀中的婴儿。
柳婆婆微笑着抚摸着柳月儿的小脸说道：“可真快啊，过了十年了。”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