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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旧君去新君来

约两日之后,宫里,朱佑樘的的病情略有变化,病床上的朱佑樘已是病入膏肓。缃烟和父母来了,看着舅舅,缃烟差点哭了,陈化看到青松来了,忙去通报,“先生,这是要见皇上。“青松听后回道:”是的。“

陈化这时脸色一暗道:”皇上已经病入膏肓,不方便见大臣。“陈化这话也说说得为难,蕊心都听出来了,蕊心看着陈化温和地道:”麻烦公公通报一下,就说虹霓公主朱蕊心要见皇上,妹妹想哥哥,妹妹要陪着哥哥。“陈化听后,心里头温热,便恭谨地道:”公主请稍后,公公这就去。“

陈化来到了朱佑樘的病榻前,朱佑樘不停地咳嗽,咳得很厉害,当陈化将话转到朱佑樘这时,”皇上,公主说特想看看您,想陪陪皇上。“陈化刚说完,朱佑樘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非常微弱,便低沉地道:”陈化,该杀的杀,该赏的赏,既然是妹妹来了,都进来吧。“

不会,陈化出去了,领着朱蕊心、缃烟先进去,但是留青松在外面。青松很不解,便问道;”这是为何?“陈化恭敬地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该罚的罚,皇上不想先生提不高兴的事,先生就让皇上清静些日子。“陈化处处为朱佑樘着想,这虽然令青松十分不愉快,但这个黑锅陈化背定的,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尽臣,这话倒也没错。

缃烟和蕊心由陈化带领先进去了,朱佑樘看到她们来了,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朱佑樘的身边有朱厚照在旁守着,朱厚照忍着微笑,他哪笑得出来,他父皇都这个样子了,朱厚照起身向朱蕊心行礼,朱厚照交了声”姑姑“,然后朱蕊心叫了声朱厚照”厚照“,朱厚照见到缃烟妹妹来了,心里十分之高兴,但是他父皇病床上,他可没这个闲情。

朱佑樘有低沉的语调说道:”蕊儿,到朕近旁来,缃儿也过来。“朱蕊心、缃烟起身走进到朱佑樘的病榻前,这个时候,三个至亲的人守在旁边,朱佑樘感到十分温暖,眼泪涔涔落下。朱佑樘的话不多,只说了让两句,一句是蕊心的说,另一句是对缃烟说的。朱佑樘对蕊心说道:”如果朕要是走了,麻烦公主将来多规劝太子厚照并不让朕省心。朕知道青松先生为国为民,可是青松先生做事太规范了,朕不想听他说那么多实话,因为朕不想折腾,朕不能将所有有功于社稷的臣子全杀了。王剡即日便可被正法,其余人犯皆难逃一死,朕已让太子的老师杨一清去办了。妹妹啊,你我同甘共苦而来,你我都是孤儿,母亲早早被万贵妃害死,朕一生没有怨过谁,也没报复过谁,至今连母亲家那边的亲戚都未寻访到,倒是闹下许多闹剧。。这是朕此生之憾,朕封青松爵位于广西,乃念生母身世于广西也。”朱蕊心听罢,潸然落泪,徐徐点头回道;“妹妹定不负大哥之愿,妹妹定协助夫君治理好咱生母的家乡,请皇兄放心。”

这时朱佑樘将话题转到缃烟身上,朱佑樘对缃烟道:“缃儿,厚照若如你十分之一强,朕把天下交到他手上,我都甘心了。可是厚照贪玩,妄性不改,朕怕他有一天会玩物丧志,虽然朕以刘健、李东阳、谢迁为顾命之臣,但是朕还是担心,这大明朝百年基业?缃儿将来定为国家之将,当为厚照虑之,大明社稷需要缃儿一扶,舅舅在这里拜托缃儿,缃儿身系我皇家,当以皇家存亡为大任,朕之妹妹只有缃儿一个女儿,将来肯定是要招婿的,切记不可信世间之恋爱而忘父母?”缃烟尽管知道这个要求太过苛刻,但是缃烟还是点头答应,因为在缃烟心里舅舅是最值得钦佩的,缃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成为舅舅所说的奇女子,可是朱厚照却心突然冷,朱厚照为缃烟心疼,虽然朱厚照当场没有说反对的话,但朱厚照是他父皇谴责于他。

朱佑樘在等缃烟的答案,缃烟慷慨地回道:“舅舅,缃烟答应舅舅,如大明朝有危难,缃烟定当为大明朝挺身而出,为厚照解危难,不负舅舅之愿。”缃烟的话很短,却颇让朱佑樘十分之欣慰,朱佑樘用脆弱的语气凑到朱厚照的耳根旁说道:“厚照啊,你要记得,将来社稷有难,要记住你缃烟妹妹,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外人。”朱厚照听后,差点哭了,回道:“父皇,儿臣都记下了。”

这一天的谈话,够意味深长,朱厚照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缃烟永远记得这一天,朱蕊心将这一天铭记子在自己心里。时光匆匆,岁华如流水漫去,三个多月过去,朱佑樘挺了三个多月,终于驾鹤西去。

1505年5月7日大明朝一代贤君朱佑樘逝世,举国哀悼,历时七个月之久,至1506年朱厚照登基,大明朝的历史进入怪诞的一页,儒家文化自此衰弱,心学崛起,控制明朝命脉。当然这是后话,缃烟、朱蕊心辅佐太子登基,却说朱厚照也不太愿意当这个皇上呢,加上这帮大臣还有公主的劝导,朱厚照才勉为其难,登基之日,宫内灯火辉煌,缃烟牵着朱厚照登上宝座,大臣们对此颇有非议,非议漫天飞来。“一个小郡主,居然当上我等之臣僚之重位,这是在是有违祖制啊,这虽然是先皇的遗诏,但是因为这点功绩就封为公主,而且涉政,岂不贻笑大方?”

一时之间,京城各御史在内阁那帮大臣的操控下,开始了弹劾缃烟的口水战,再加上刘瑾等人加的几把火,更是将口水战打得激烈。刘瑾和李东阳的看法是一样的,绝不能让这先帝封的公主留在京师,否则朝中的权利不然受损。于是这天刘瑾找到李东阳、刘健,李东阳和刘瑾本来就不和,但是刘瑾只说了一句话就说服了他们,“我说二位阁臣,你们可曾想过太子偏袒于缃烟郡主,那是因为他父皇的遗嘱,可是他父皇走了,如今缃烟公主可不能留在京师,她得广西啊,我刘瑾的意思把缃烟公主弄回广西,任她怎么折腾,对我们是有利。如若不然,这会危及我们的朝中权利,后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这刘瑾素以攻心术著称,李东阳和刘健觉得觉得很在理,便回去同谢迁商量,可是这个谢迁却给他们俩难题出,“婷魏公主乃国之重器,岂可动也!听他刘瑾胡说八道,迟早有一天你们二位都会败在他刘瑾的手上。”这样一番话可让李东阳和刘健碰了一鼻子灰,这谢迁不答应,弄下这一局面,刘瑾终于出高招,他向朱厚照打小报告:”皇上啊,这谢迁倚老卖老,处事糊涂,前日他写的几封奏折,劝皇上勤政爱民什么的,还一大堆的指责的话,说得极难听,我看着这谢阁老应该致仕了。“七日之后,情况发生变化,朱厚照居然同意刘瑾的做法,谢迁被致仕了,因为他顶撞了刘瑾,刘瑾可是为了伺候朱厚照在这皇宫里干了不少好事啊,将好好的皇宫弄成店铺一样,朱厚照玩兴其中。

缃烟为此说过朱厚照很多遍,但是朱厚照不听,朱厚照直说了一句:”国无战事,不玩还能做什么?缃烟妹妹,不如你和我一起玩吧,那些空谈的奏折朕不理,言事的朕全部料理。“缃烟更或不解,缃烟道:”舅舅让缃儿辅佐太子哥哥,如今朝堂各派势力相斗,然而太子哥哥却十分聪明地玩耍其中,这让缃儿费解。如今内阁已经弹劾缃儿,缃儿恐怕是要离开京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太子哥哥?“朱厚照且听完,心头突然感到凉飕飕的,朱厚照说道:”这个时局,也不是朕能左右的,那帮大臣成天逼着朕,又不让做这,又不让做那,朕这个皇帝当得还不如当年那个太子的,刘瑾有刘瑾的好处,至少他懂得朕的心思,至少他让朕玩得开心了。缃儿,如果将来朕之天下有难,朕记得父皇的话。“朱厚照太聪明,连说话也这么周到,缃烟却说没什么说,缃烟觉得这个时候,是她该离开的时候,因为这皇宫已经容不得她了,缃烟不喜欢再斗来斗去,缃烟喜欢做更有意义的事。于是缃烟拱手作揖道:”太子哥哥,不皇帝哥哥,缃烟就此别过,如果大明朝有难,缃儿定当挺身而出,缃儿走了,如今内阁再无阁臣帮缃儿说话,一腔热血豪情当用于社稷,不宜用于宫廷内斗,皇帝哥哥且多保重。“

这一天缃烟离去,朱厚照喝了不少酒,对手底下的加以训示,得知缃烟这天要走,朱厚照突破阻拦出宫了,这是个春季,春风柔柔地吹,前面有一位美丽的少女骑着白色的马儿,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婀娜多姿。缃烟看到朱厚照来了,便停下马,朱厚照深情地看着缃烟道:”缃烟妹妹真的要走?缃烟妹妹还会回来看厚照吗?“朱厚照像还是那时的少年,那么天真,他一点没变,只是宫廷将他变了,其实他好想像缃烟一样逍遥江湖、快乐民间。缃烟深情地望着朱厚照,虽然她心里十分不舍,但她还是要走,因为朝廷已经不属于她,朝廷留不下她,缃烟终于明白“狡兔死,鹰犬悲”的道理,缃烟便十分宽慰地回道:“皇帝哥哥,一路保重了,缃儿走了,缃儿走了.缃儿会常念起皇帝哥哥。”

朱厚照听完彻底哭了,哭得伤心欲绝,大好爷们的朱厚照这时终于眼泪哗哗流下,他的眼泪是为缃烟而流,缃烟说完骑上了马,前面马车里她爹娘正在望着她,缃烟掉过马头,也不回头,继续朝前走去,天边的太阳红红的,大地满是曙光。朱厚照长声喊道:“缃儿,朕记住你了,将来朕会让缃烟妹妹回来的,会的。”缃烟慢慢策马,只感觉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行。这时青松和蕊心已经下了马车,青松和蕊心突然走乐过去青松还想对朱厚照说两句,当然这是蕊心的看法,于是春风里,青松走到朱厚照跟前说道:“我们走了,望皇上要以社稷为念,以民生为念,少玩点,这满朝有那么多能臣,都可用,远离奸患,亲贤臣,我大明才能中兴。”朱厚照是个很礼貌的孩子,这时也便装作礼貌地回道:“姑姑姑父,厚照记住了,你们多保重,厚照会常想念你们的。”青松的话说完,蕊心又补充道:“如今宫廷势力复杂,厚照啊,听姑姑一句,要看清了,刘瑾不是好人,内阁无论如何都不能裁下去,我大明的主权不能落入奸患之手。”朱厚照静静听完觉得非常在理,便徐徐道:“姑姑,厚照记住了,请姑姑放心。”

话毕,青松带着蕊儿上了马车,缃烟策马离去,整个队伍加上侍女、家丁、护卫不过一百人,朱厚照望着亲人离去的背影,又一次感到了孤独和寂寞,朱厚照将要面对一个新的权利斗争的环境,他要面对的,他要走的路。

但是时光如梭,两年过去,大藤峡发生****,朝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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