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硬是运转凝神炼气诀一个晚上的程军，就满脸欣喜之色地驱车赶往了魏氏珠宝。当然了，他可不是去催促人家关于合作上的事情，只是想请地方帮忙中工点东西罢了。
等到了地头之后，因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他干脆也没急着去魏氏珠宝里等，而是夹着人真皮的手包，开始在已经熙熙攘攘的古玩街上转悠了起来。
还别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真有些道理，在连续转了几个直接摆在地上的临时摊位之后，程军还真是发现了一样闪烁着绿色灵光的真家伙。
而且很巧的是，这件古董也是玉做的。只不过，在南阳经历那些事情之后，现如今的程军也不象以前那么傻了，当下先挑了几个不相干的东西看了看。
而他这种外行人的动作，再加上一身名牌也很低调，所以落在摊主眼里也没当回事儿。
等一番挑选无果之后，然后才装作不在意地拿起那个也就拇指大小的物件说道：“老板，这玩意儿怎么卖的？”
原本还不太把眼前这个小年轻放在心上的摊主，一听到有人问价这精神头顿时就来了，等他看过那物件之后，立马就化身王婆开始给自己的东西夸赞起来。
“老板你好眼力啊，我这个摊子上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你看出来了。你手上的这可是汉朝的古玉，不瞒您说，这玉可是有来头的，绝对的老东西、好东西啊！”
虽然对古董这行一点儿也不懂，但程军也没傻到去相信这翻话，而是故作不耐烦地说道：“老板，你就少扯这些没用的，多少钱报个价，适合我就拿下，不合适你就留下接着卖。”
“呃……”摊主顿时被这句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要说做古玩这个行当，最喜欢也最怕遇上这种脾气过急的顾客。喜欢是因为这种人一旦看上东西，成交的可能性极大。
而最怕遇上则是因为，一旦价格超出对方的底线，那就不好意思，连价也不还直接拍屁股闪人。再加上，这一大早的也是开门第一笔生意，所以这摊主也就没打算往高了开。
当然了，这个小物件的价值他可清楚得很，当初还是在乡下收东西时顺带的搭头，都没花钱，所以，爽快地说道：“得，看老板也是个爽快人，这东西我也不乱开价，两万元您拿走。”
“切……两万？怎么，看我是个外行想宰我？两百块你卖不？不卖你自己留下接着卖吧。”原本也只是想试试水的程军，撇着嘴作势就要把东西扔回去说道。
“别！别啊！我说老板，这价可不能象你这样还得，我要两万，你直接给两百，这连一折都没有，你这也太狠了吧。”眼瞅着生意要飞，摊主连忙拦阻道。
“不是我狠，应该是你狠才是，一个丁点大的东西，你也敢开两万这个价，你也不怕钱多烧手啊。得了，我也懒得给你费话，最后一次机会，这东西到底多少钱？”程军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这个……”想到这玩意根本没成本的摊主，眼瞅着对方确实想买，但价格又谈不妥，于是一咬牙说道：“得嘞，这大早上的第一笔生意，我就当交您这个朋友了，一口价，五千。”
“五千？太高了，两千我就要。”程军故意皱了皱眉头，说道。
“得，成交！”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往一千以下还的摊主，眼瞅着超额完成任务，自然不会傻到再去撩拨眼前这位买有，当下一拍巴掌顺势就应了下来。
“哇咧？！我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眼瞅着价格谈妥了，程军一边拿钱一边还疑神疑换，很有些为自己轻易就开了这么高的价而后悔的表情说道。
“我说老板唉，两万块你还到两千，一折啊，价格真不高了。”一脸肉痛更让摊主，眼中却满是刚偷吃了只肥鸡的狐狸一样的神色。
等钱货两讫之后，程军也懒得再去理会对方的忽悠，拿着刚刚收获的这个体表泛红、拇指大小，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泥土，根本就分辨不清楚是什么物件的东西打算往下一个摊子走去。
可就在他刚迈出一步，连刚刚那摊子都还没有离去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咦？这不是小程吗？”
程军回头一看，先一愣，发现来者正是魏氏珠宝的掌眼师傅姜老，随后笑道：“姜老，怎么是你啊。”
“呵呵……怎么不能是说，我可是在魏氏珠宝上班的。到是你怎么也来了，是找珊丫头还是来淘点宝贝？”一身米色粗布唐装，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头却很不错的姜老笑道。
“本来是想找紫珊姐帮个忙，这不来早了吗，就顺便在这里转转。”程军笑着回答道。
只不过，他们这一番对话，却是让刚刚那个摊主郁闷死了。
原本他以为程军只是个二半吊子的菜鸟，可没成想对方居然认识姜老。这么说来，刚刚那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玉饰岂不是真有可能是好东西？
可惜得是，这会儿才没人去理会这位表情纠结的摊主。
“对了，小程，看你刚刚收了件东西，能不能拿让老头子我瞅瞅？”姜老笑道。
原本就想着去魏氏珠宝办事儿时，找对方掌掌眼的程军，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笑道：“哎呀，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等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魏氏珠宝，在会客区坐下后，很有眼力的营业员美眉连忙泡了两杯茶，用古色古香的盖碗送了上来。
“谢谢。”点头谢过之后，程军无视了对方有些红润的脸色，掏出自己刚买的上物件送了出去，说道：“姜老，这就是我刚刚买的东西，你帮我掌掌眼。”
“好，那我就借机看看。”接过东西的姜老先是大概地看看，原本还有些随意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一紧。
还没等程军开口，却见他又召来营业员吩咐了几句。没多人远程的功夫，一小盆水、一个小刷子外加一块绒布就被送了上来。
“姜老，您这是……”程军不明所以地说道。
“呵呵……小程啊，你可真行啊，这东西别看小，还真有些意思，让我清理一下好好看看再说。”拿过刷子的姜老，边笑边说道。
可能这话程军听不太懂，可刚刚送东西过来的营业员却是听得很明白。在古董行当里，看不好、看不准，基本上就是指物件有问题。
而有些意思，就说明物件真是古董，只是价值的高低还要细看下去才能清楚。再加上姜老的名望摆在那里，能让他说有意思的东西可不那么简单。
于是原本就顶着高富帅和玉石老板名头的程军，无形之中又在营业员美眉的心里多了一顶古董行家的帽子，这也算是意外地收获了。
而随着姜老仔细地一番清理之后，这个小物件的很快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看着这长不过三四公分，宽两公分左右，蝉头眼大，身翼窄小成细长倒梯形，在头部中央还有个几乎看不出来小孔的东西，程军不由说道：“姜老，这是知了吧？”
“呵呵……说知了也没错，不过正确的说法应该叫玉蝉。而这只如果我没看错得话，应该是汉代的葬玉，不管从价值上还是文化底蕴上，都很珍贵。”姜老笑道。
“啊？真得很珍贵吗？”完全没有概念的程军连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这玉别的不说光是时间上就已经离现在有快两千年了，当真是一个很古的古董。
而就在这时，就听到聂紫珊的欢快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东西很珍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