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军打算再接再厉看看在剩下的鸡蛋料里能不能再遇上惊喜的时候，无意中的一抬头却突然发现应该在半赌料那边看石头的叔叔走了过来。
虽然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从小到大相处这么久，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程军，依旧还是能感觉出对方的情绪有些欢喜又有些犹豫。
“怎么样，大宝，看你在这边像模像样的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到的原石？”扫了眼被几乎都被翻了一遍的那些鸡蛋料，姚劲松问道。
“别提了，叔，我这压根是外行看热闹闲着没事瞎瞅瞅而已。到是叔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收获？”吃干抹净的程军脸不红心不跳地不认帐道。
“有到是有一块半赌料表现很不错，窗口的色、种、水都让我挺满意，就是这价格太高，而且也不是没有风险，我正在考虑中。”姚劲松点头说道。
“哦？这样啊。”看着果然不出自己的所粒，程军不由眼珠一转，说道：“”叔，也带我去见识一下吧，刚刚看这些石头疙瘩看得我眼都晕了。”
“呵呵……好啊，说不定你叔我还得借借你的好运。”原本就有些犹豫的姚劲松，自然不反对有人能帮自己参谋一下，至于结果自然还得看他自己。
很快，程军就被带到了半赌料的区域，与那些全赌料不同，这些已经开了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切面的半赌料，并没有被随意的放在地上，而是一个个被码在了金钢的货架上。
除此之外，在每一层货架的两侧，都挂着两只聚光灯，那些或浅绿或深绿、或飘花或淡紫的切面，在光线的折射下闪光着迷人的光彩。
而李长青这会儿正神色严肃地拿着个强光手电，还有小放大镜在那里不停地照着看着一块被开了三处仅有手指大小窗口，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片诱人翠绿的半赌料。
“叔，你看上的就是这块？”程军问道。
“没错，看样子还不错吧。”姚劲松点头道。
“嗯，是不错，就不知道李师傅怎么说？”
“他也挺看好，就是价格还不下来，赵老板一口价这个数。”说着姚劲松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百万？晕，这可不便宜啊。”看着眼前这块半赌料的个头足足有NN个鸡蛋料那么大的程军，可不会傻到认为这玩意人家只会要价六十万这么少。
而且这还是只开了三道小窗的价格，如果开得更多这价格还得往上狂涨。真要是全开了变成行家所说的明料，而且还都是三道小窗那种品质，那价格翻上几番都不是问题。
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听了这个价格之后姚劲松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六百万，这个价格何止不便宜，超我出预算太多了。”
“呃……”想到自己这个叔叔虽然家境不错，可应该还远还达不到随意能掏出六百万这个数字的程军，不由低声问道：“叔，那你这次预算是多少？”
本也没打算隐瞒的姚劲松却并没有开口，而是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送到自己侄子的面前。
“晕……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看着手机屏幕上同样是六字开头，但比刚刚那个价格足足上了一个零的数字，程军摇头叹道。
六十万，虽然对他来说也算笔巨款了，可在李长青的口中，这点钱扔在玉石市场上，别说那些已经做成成品的极口翡翠首饰了，就是用来赌石也真心是不多。
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看完这块半赌石料的李长青才长出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样，李师傅，这块石头的可赌性大吗？”不等自己叔开口，程军抢先问道。
“我刚刚看了一下，从开窗的三处来看，种水色都是极品，其它几处地方的表现也很不错，个人觉得这块石料的可赌性还是很高的。”神色有些激动的李长青说道。
要说他这话还真没有因为好处费而夸大其词，如果换成是以前家境丰厚的时候，这块半赌料只要价格合适，他就肯定会自己买下来。
虽然这半赌料的价格要比全赌料高很多，但同样的所要冒的风险也相对要小上不少，而且做生意吗，漫天开价坐地还钱，说六百万就一定是六百万？
看着自家有些意动的叔叔，程军眼珠一转，笑道：“难得有这么好的教材，李师傅，让我也见识一下吧。”
随后又貌似无意地自语道：“只是这块石头既然可赌性这么大，怎么没人买走呢？”
虽然知道自己这叔叔的自制力相当牛掰，可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一想到对方是为了最为敬爱的师傅买的寿礼，他自然要提醒一下免得出问题。
好在姚劲松虽然意动，但来之前就定下了这次的预算，再加上也不愿在自己兄弟那边借钱，所以，意动归意动却并没有钻牛角尖，刚刚那话，他自然听得明白。
而对于李长青来说，虽然看到好的赌料难免会激动，但几年下来也早已经学会了克制，所以，很配合地将手中的强光手电与小放大镜递了出去。
等程军借着这两样工具做为掩饰催动了自己的神通之后，随着外层的石皮渐渐淡去，这块半赌料的内部就慢慢地眉心的“屏幕”处显示出来。
那三处被开了窗口的地方，确实如外面所看到的那样，种水色相当的不错。可随着慢慢的深入，他却发现，这三处的翡翠居然仅有半厘米左右是好的。
再往里的话，不但颜色与质地下降的很快，而且密密麻麻地全是裂纹，按照从李长青口中听来得说法，这种玉再好它也是废玉。
更不用说这块原石里面所含有翡翠的面积，也很诡异地刚好就在三个窗口附近巴掌大的区域里，超过这个区域或者再往里深入一个厘米居然就全是白花花的石头。
而这块半赌料的其它几个在强光手电下表现挺不错的部位，更是只有表面薄薄的一层，除了这些之我上，整块石里面别说极品翡翠了，就连块最普通的****地都没有。
“我勒个擦！这什么人开的窗，太牛掰了吧！难怪说这个行当十赌九输，就这石头谁买谁输！”等程军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之后，不得不对给这原石开窗的师傅感觉敬佩。
只不过，除了敬佩下感叹之外，他这心里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刀生、一刀死”的说法，到底有多么过残酷这会这家伙算是事先体会了一把。
而一旁的姚劲松虽然并没有指望自己这个侄子能看出点什么，但还是笑着问道：“怎么样，大宝，这石也看过了，感觉如何？”
“呃……”刚准备张口说这块半赌料赔定了的程军，这才想起自己的神通根本没办法说明，于是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叔，我个人觉得吧，这石头还是别赌得好。”
一旁的李长青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毕竟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这块石头极有可赌性，于是问道：“小程，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石头不能赌？”
“这个吗……”看着同样是疑惑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叔叔，程军咂吧了一下嘴说道：“其实吧，这只是我的感觉，就像我玩牌的时候一样。”
“呵呵……感觉……”听了这话的李长青不由摇头笑道：“小程啊，赌石这个行当，虽然有着神仙难断寸玉之说，但最怕的就是跟着感觉走。”
而与他不同，姚劲松听了这话之后，眼神中不由浮现出疑惑之色。毕竟，刚刚这话里的玩牌一说，他可是清楚指得是什么事情。
不管是在卫展鹏家里那赢多输少，前后就是那段时间就赢走两人六千多块，还是在赌场里只是一局的功夫就赚了了N万，程军当时的说法可都是跟着感觉走的。
如果只一次还可以说是运气碰巧了，但次数一说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即便这感觉一说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但以姚劲松的见识与阅历，却宁信其不不信其无。
对于李长青的说法，程军虽然知道确实是这个理儿，但自然懒得反驳，至于对方刚刚那么说，是因为想给人当托还是跟以前一样看走了眼，就更是没去深想。
而是笑着说道：“李师傅，我知道自己是外行，所以也就是这么一说，反正这石头到底赌不赌我们说得都不算，最终还得看我叔自己的意思是吧。”
李长青也不是笨蛋，这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明白。虽然自己的专业被个外行人否定，心中难免有些愤愤不平，但一想到对方身后的背景，最终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是一旁的姚劲松到底是年纪大了，做人做事自然要老练许多，于是把眼一瞪说道：“臭小子，就你能是吧，还感觉，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如果真靠感觉就能赌准喽，那还要那些专家干嘛，大都靠感觉，那靠赌石发财的不就随处可见了？还有什么神仙难怪寸玉和十赌九输的说法了？”
“嘿嘿……叔，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吗。”挠头讪笑的程军，自然不可能不懂自己叔叔的意思，于是连忙歉意地说道：“李师傅，是小子不懂事瞎说，您别往心里去啊。”
“算啦，你刚刚说得没错，这石头到底赌还是不赌，我说得不管用，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才是。”想到当初赌石赌的倾家荡产的经历，李长青有些黯然地摆手说道。
就在这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就见赵永强带着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长青，这块半赌料你和你的客人看得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