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木头,臭木头,竟然敢卖了老娘,你这恶贯满盈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真小人伪君子……”
严府别院厢房内,五花大绑的炎珂被狠狠摔在床上,一声痛呼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谩骂。
“娘子,如今你可是本小爷的人了,你还是省了这白白浪费的气力等着晚上跟本小爷圆了那迟来的洞房花烛,本小爷定然会好好疼爱你的。”严易嘿嘿笑着,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顺带将手抚上炎珂光滑细腻的脸。
若不是一会还要去帮爹收租,他真想当下就享用了这俏丽的小娘子。
炎珂厌恶的别过脸,骂道:“你这个脑满肥肠的臭男人,做哪门子的春秋大……”忽然她话音一顿,等等,照她目前这样来看,岂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看了看手上脚上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忽然嘴一撇,炎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拿眼神瞄严易。
“哇……哪有你这样的相公,好歹我们也拜了堂成了亲,居然这么绑我,你跟那拐了我又卖了我的臭男人一个德行,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哇……”
“你……”严易被她一哭吓了一跳,随即小嘴里蹦出的话更是让他既惊又奇。
这,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混蛋,别人家的相公都是捧在手心里的疼娘子,怎么珂儿就这么命苦……呜呜……不疼我也就罢了,还要绑着我……珂儿从小被爹娘卖,长大被姐姐卖,好不容易碰到个俊俏公子收留我,以为过上好日子了,却原来是个人贩子,现在还要被自己的相公绑,呜呜,珂儿不活了,不活了……”
爹娘?这个世界的爹娘她压根没瞅见长的什么样,谁知道是死是活,先借用了在说。
姐姐?啊呀,小脖子就充当下吧。
俊俏公子?俊俏个屁,这点到是没说谎,他就是个人贩子,诱拐自己成了他丫鬟还卖了她,这顶屎盆子,她可没乱扣。
“你,你别哭了,等过了今晚,我一定放了你。”
“过什么过啊,现在就放开我,呜呜。”
“这可不行,万一你跑了……”
“不会的不会的,好相公,就放了我吧,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严府家丁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跑的掉呢……呜呜,好相公……”
“这……”
“这什么这啊,人有三急,你绑着我,万一我忽然尿急,那是要我尿裤子上吗?好相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这几声好相公,将严易一颗心软的像泡进了千年陈醋里,仔细思忖了一下,她说的也对,当下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严府如此之大,量她耍尽花样也逃不出去,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弱女子?严易似乎忘记了,当日究竟是哪个“弱女子”踹的他差点就失了男人的本能,累他吃了半个多月的牛鞭马鞭才勉强可以行房事,又是哪个弱女子,烧了他的厢房,烧掉了他一头甚是喜爱的长发。
唯今,一颗心全被那满面泪痕,美若梨花的脸蒙了,着实是想不到那些了……
只是,若是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听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一通唆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