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最棘手的一处,又仔细的检查两人身上其余的伤口,等所有见血的口子都被涂了止血消炎的金创药后,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锦袍的里面,棉质底衣已经被她撕的不成形了,为了不让龙闫瞧出端倪,她倒是不厌其烦的将二人衣衫整理妥当,严严实实的遮住被包扎过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挑了挑眉:“还不肯说吗,骨头倒是挺硬。”
矢弥见她正经八百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配合道:“回去告诉你们六王爷,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眼见耽搁的时间差不多了,炎珂笑了笑,从袖口处摸出丝帕,拣出几颗药丸,一人嘴里塞进去两颗,小声嘱咐:“以药丸为引,调息三个时辰,应该能缓和一下你们的内伤,这药不比你们宫中御医那些好药,凑合着用吧。”说罢,又厉声喊道:“混账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门外的人给我听着,今儿个不许给这两人送饭,谁若是靠近这屋子半步,被我知道了,老娘扔他喂狼!”
房门一开一闭,屋子里再次静谧起来。
矢弥朝门口望了半响,转过头用肘碰了碰身边的人,挪揄一笑:“小师弟,你素来不是个肯轻易相信人的人,怎么这次对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信了?”
千空彻正要按炎珂所说调理内息,听他这么一言,又顿了下来,抬眸与他对视:“我不是相信炎珂,而是相信……”他没有说下去,琉璃般澄澈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
他所信之人,可否了解他的苦心?
矢弥一愣,随即了然,想到当初他入将军府时,莫夕颜曾单独问他的话,怎么瞧那丫头对自家师弟也是有意的。“我说,小师弟,照我看来,那女人要是对你没意思,干嘛这么介意你当初带走她的目的,你们这其中的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回去时一定能冰释前嫌的啦。”
千空彻淡淡一笑,低垂着头却并不说话。
“哎,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次你就相信师兄一回,倘若那女人真的不肯嫁给你,便就算是抢,咱们也将她抢来如何?”
“抢?”莫不是这个承安国皇帝忘记了,当初那个女人胆敢连皇家婚姻都逃了,如果不是她真心实意要嫁,谁又能勉强的了她?
“对,抢,咱们下药迷昏了她,直接拜堂!”
啧啧,这真的是一个帝王说的话吗?怎么总觉得和山野无赖无二?
千空彻不可置信的盯了他半响,撇过头去不搭理他。
“说起来,你那兄弟的小跟班医术还真不咋地。”他话题一转,手抚向腹部,“简直丑的不行,啊对了。”矢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喜的再次看向身边的白衣男人。
千空彻疑惑的转过头,虽然并不期待他能讲出什么好话。
“既然那丫头跟你那个莫夕颜关系这么好,倒不如咱们先贿赂贿赂她,所以……你明白吧?”他勾起一抹坏笑,再次拿肘碰了碰他。
“闭嘴,运功疗伤!”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我是说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