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爽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婉柔一把夺过来,她是疯了才到这里来。半个月没有回家,韩沐风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幸亏她了解男人的规矩,来的时候带了大量的现金。
不在意了,不放在心上了,真的是半点儿都不会关心。
男人把她压倒,继续,“行,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给你钱。”
这其中的意味就不一样了,男人若是给白婉柔钱,那无疑是把她给划分到了小姐一类,这是白婉柔最痛恨的职业。
因为她做过,虽然只是陪陪酒唱唱歌,但是,那是拿着自个儿的尊严给人家踩在脚底下去挣钱。她一辈子也不想再去做那种被人践踏歧视的职业。
“不用,就你,我还付得起。”白婉柔翻身压过去,两个人像打架一样,好像谁压倒谁,谁就赢了。
男人不屑,乖乖被压在底下,伸出手掌,“钱。”
不拿钱,还想让他费力气?做梦!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白婉柔难受的蹭着,可是男人就是躺在床上不动。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好,你等着,我去取钱!”白婉柔忍着酥麻下来,过度的疯狂,连脚都是软的,扶着床才站稳脚步。
她胡乱的穿上衣服,去一旁的洗手间洗了把脸,一抬头,差点把自己给吓到,这面色蜡黄、头发糟乱的人是她吗?简直可以用面容枯槁来形容。
她使劲拍了拍僵硬的面部肌肉,由于纵欲过度,眼底是浓重的黑眼圈,露在外面的肌肤,布满青紫的痕迹。
想想这半个月来,她都做了些什么?
想不起来,在床上,在床上,全是在床上!镜子里的面容,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仓惶的拿着包跑出去,甚至想用东西来遮住脸。韩沐风,但凡你有一点关心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看着平静的手机,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没有一个人给她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是不是就算她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随便找了个服装店买了一套换洗衣服,刷卡的时候,竟被告知已经冻结了。
白婉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尴尬的把衣服放回去,走到外面,阳光尤为刺眼。广场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新闻。
“韩式因涉嫌走私被封。”几个大字撞进白婉柔的视线,她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手中的包落到地上。怎么可能?只不过半个月,韩式怎么可能就被封了?只不过半个月,怎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好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白婉柔走进房间,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以后,还是那个样子。她疯狂的给韩沐风打电话,对方一直是没有人接听。难道是……白婉柔推开书房的门,一阵翻箱倒柜,还好,贵重物品都还在。她失了人,可不能再失了钱了。
韩沐风开着车,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如听不见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手紧握着方向盘,像是在做巨大的挣扎。
不行,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凭什么他现在如丧家犬一样在街上游荡,他们就可以甜蜜蜜的在一起缠绵?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的乔芊羽,到了最后反而被谭冥给抢走了?凭什么他们就能得到幸福?而他剩了个潦倒落魄?这些,本该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韩沐风把车子停在距离谭宅二百米的地方,点燃一根烟拿在手里,整个车子里充满了刺鼻的烟味儿,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是存在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故意来找难受,找刺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只是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子游荡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停在这里了。手机被他扔在一边,依然不懈的响着。上面的“柔柔”两个字,如今看起来有些可笑。
韩沐风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汽车碾压过去,已是落了一地的烟蒂。
乔芊羽和陆夫人解释了谭冥前段日子的所作所为,生怕姨妈对谭冥有了看法。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了了。”前些日子闹得这么凶,到头来只是一场戏,这也真够闹心的。
乔芊羽在跟陆夫人学插花,在这方面,她还是挺有天赋,只不过在旁边看了几次,就插得有模有样了。
“芊羽,你是不是认定了谭冥?”陆夫人摆弄着一盆矢车菊问道。她最担心的还是谭家的那一关,尤其是谭老夫人。将心比心,要是她儿子要娶一个有过这样过去的女人,她也不会同意。谭老夫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女方成了自己的孩子,她就要想办法让谭老夫人接受芊羽。
乔芊羽手上的动作没停,想着谭冥反将了谭老夫人那一军,谭老夫人那口气肯定还堵在那儿呢,“谭老夫人同意了,只是……同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把谭冥的“英勇事迹”跟陆夫人仔细说了,陆夫人直摇头,“这孩子,姨妈放心了,起码你跟着谭冥,他不会让你受气。至于,谭老夫人那边,慢慢来,这个急不来。”
乔芊羽拿出手机,是谭冥发来的短信,约她晚上七点在碧海云天吃饭。她匆匆发下手中的活计,拎了包去里面打扮。
以前,她从来不会去注意妆容,就算是在做陆子茶的时候也只是穿职业装。女为悦己者容,乔芊羽也脱不了俗,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爱人面前。
她简单的给自己画了个裸妆,换下身上的工作服,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人儿,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