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听,采访对象立刻变为被拦在门口的乔贺,原来这场车祸还有内幕。
白婉柔拉着韩沐风的手有些抖,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跑来闹腾,要不是乔佳葭那个傻子撞错了人,还把车给扔了,警察能这么快找上她吗?要怪只能怪乔佳葭自己没脑子。
她也是真心想救乔佳葭,只是没想到被撞的人家里竟然有人,再加上有一股暗势力在其中阻拦,她是实在没有办法。
“乔伯父这是做什么?”韩沐风的衣着光鲜与乔贺的满面枯槁形成鲜明对比,他与乔芊羽结婚的那半年没去过乔家一次,乔贺更是连一声岳父没有赚到。
“白婉柔,你说,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怎么撺掇佳葭给你当刀使让她去害人的,你说!”乔贺看到白婉柔高贵的站在自己面前,理智让他没有一巴掌抽上去。他女儿佳葭还在牢里待着,她呢,舒舒服服的在外面做她的豪门少奶奶,他怎能不气,不疼。
白婉柔被乔贺吼得后退了几步,她缩在韩沐风身后才没被乔贺抓到,“我知道乔伯伯心里不好受,但是您也不能在这里血口喷人啊!”白婉柔委屈的抽动鼻翼,眼里挂了泪珠,凝在睫毛上,我见犹怜,任谁看了也心软,认为乔贺是无理取闹冤枉了白婉柔。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佳葭,我要找你拼命!”步苏玫挣扎着往里冲,盘起的头发散了大半,几天的时间她好像老了十岁,脸上是再多化妆品也遮不住的沟壑,头顶的头发白了一片。她伸长了手指成爪状,眼睛圆瞪,眼球上满是血丝。
白婉柔已经泪水连连,她极力忍着哭声,一开口,还是带了颤音:“乔伯母,我也怪我自己啊,我当时就感觉出佳葭不对劲,是我没有好好劝她,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她松开韩沐风,脚步缓慢的向外走,单薄的身子像是承受不住重压,肩膀耸动着,“乔伯母、乔伯伯,要是打我能让你们好受点儿,你们就打吧!”
“柔柔你干什么!”眼看着白婉柔就要走出门,韩沐风一把把她拉回来,现在乔贺夫妇都失去了理智,柔柔现在出去就是找罪受。
白婉柔要救乔佳葭只能通过韩沐风,所以韩沐风知道事情的“起因”:乔佳葭一直对乔芊羽怀恨在心,出事前,乔佳葭找了柔柔喝酒,曾经微微提过要报复乔芊羽的话,柔柔当时只当是气话,没当真,没想到……
柔柔一直认为乔佳葭出事,自己也有责任,韩沐风看不得她整天哭着求他,只能答应试试。现在乔家不感激反而指是柔柔让乔佳葭去撞人的,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这么被人诬陷。
“风,你就让我出去吧,伯父伯母那么伤心,总的让他们发泄出来,不然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佳葭妹妹不在他们身边,以后要谁来照顾他们啊!”白婉柔哭得比步苏玫这个即将要死女儿的娘还要凄惨。每句话都是向着乔家,这让在场的人不觉站到白婉柔一边。
“白婉柔你个毒妇!贱人!少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骗佳葭,佳葭现在能变成这样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步苏玫整个上半身搭在保安伸出手围成的防护上,她像厉鬼索命般向白婉柔伸手,她还敢提佳葭,她竟然还有脸在他们面前提她那苦命的女儿。
乔芊羽冷眼看着步苏玫的失控,白婉柔的假善良。白婉柔那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演得真真切切,若不是她知道事情实情,也要被她迷惑了。
她倒是好奇白婉柔是怎么骗过韩沐风的。
“芊羽,芊羽,妈妈求求你,你去求求谭冥,让他救救佳葭,她可是你妹妹啊!”步苏玫瞅着一个空子钻进去,跪在乔芊羽面前抱着乔芊羽的腿不起来。
乔芊羽缓缓弯下腰,手放在步苏玫胳膊上,手指用力,掐进她的肉里,疼的步苏玫肌肉猛地紧绷,她忍受着胳膊上的疼痛,希冀的望着乔芊羽,“芊羽,救救佳葭,求你救救佳葭!”
“救?”乔芊羽嘴角凝成一条冷线,“你让乔佳葭说出是怎么害死我妈的,我就救!”
满意的看着步苏玫的脸一寸寸变白,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指拿开,可以看见深深的月牙儿,痛吗?这点痛算什么!
她被医院驱赶出来,背着母亲的尸体走在茫茫大雪中的时候,有谁想过她会痛?她为了乔氏在韩沐风那里一次次隐忍受辱时,有谁想过她会痛?她败诉时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时候,她的心脏痛至麻木的时候,就是乔家在笑!
乔芊羽抽出裙摆,脸上的表情变为尴尬:“乔夫人,你认错人了。”
乔贺见步苏玫拉住陆子茶连忙过来把她拉开,陆家没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他现在哪敢招惹陆家,“苏玫,撒手,她不是芊羽。”
步苏玫迷惑的看着乔贺,她并不知道陆子茶和乔芊羽长得一模一样,她现在心里只想着她女儿,没有心思去想乔贺的话。
“老乔,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佳葭是无辜的,无辜的。”步苏玫靠在乔贺身上,整个身子失去支撑,搭在上面。
乔贺闭上眼睛,眼前是女儿的哭求,“爸,我还年轻,不想死,让我给一个已婚妇女抵命,我不甘心,我不要死,爸爸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是白婉柔,是白婉柔,啊!”
他抢过一个记者的话筒,把记者引向自己:“我的女儿没有杀人,都是这个叫白婉柔的蛇蝎女人教唆的,是她让佳葭用陆子茶的牌照去撞人的,她跟佳葭说这样既能撞死乔芊羽,又能嫁祸给陆子茶,白婉柔才是幕后主谋,不是佳葭。她还让佳葭替她被人命,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陆总,是这个女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