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拥住他的精干的腰上,微微的仰起头,与此同时,令人感到灼热的吻印在她红润的唇上。
红唇微启,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唇舌纠缠,身形交拥,覆在腰间的手渐渐的有些火热起来,当凤黎昕的手掌拂过她的微隆的腹部的时候,身子一僵,狼狈的停下这个足以引发他失控的热吻!
“小东西,咳,你刚刚起来,应该饿了,我去准备些东西给你吃!你先等着!”
说完还不等鸾歌有反应,就嗖的一声窜的不见人影。鸾歌失笑,垂眸抬起手抚上有些热辣的疼的双唇,五哥的定力有些不够了啊,只是一个吻而已!
唔,似乎有些累了,果然有了身孕的人,就是不能和之前的体力相比较!重新的坐回榻上,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眼底闪着一丝明艳的光亮。
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多年,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这样算起来的话,还真是有些奇怪。若是真的用这样的算法的话,她前世二十五年,这一世二十一年,岂不是有四十六岁了?那她这样算的话,不是比她这一世的老爹和美人娘亲还要老了?
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是这样的吧!
“宝宝,这个算术,真的是令人有些颓丧!”
老是坐在房间中,人都有点发霉了!虽说是冬天,她没有内力抵抗,但也不是废人啊,那些男人怎么一个两个就非要她就在房间中!想到这里,她披上一件白色披风,虽然不喜白色,但现在也就只能选择这样的一件,也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了!
拉开房门,她才发现,幽州城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且地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皱着眉,这样的天气果然是不适宜外出!
想了想,她还是转身向前面走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那些人见到她都是带着一些好奇,态度却不失恭敬,她也当作没瞧见。
可是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中似乎都隐隐的弥漫着令人心惊的压抑低潮。心中有股不安在涌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鸾歌?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人,脸色一变,有些僵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从白月卿骤然变化的表情中,鸾歌的心狠狠的一沉,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的厉害!她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阴霾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月卿,你从来不会瞒着我任何的事情,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他不语,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转过头与他擦身而过,“即使你不说,我想去了前面的话,自然是有很多的人知晓!”
“等等!”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白月卿无奈的看着她,心知现在根本就瞒不了她,“你爹他……中了毒箭,此时剑已经拔出,但是因为其毒是景渊皇室的秘药,世上很少有人知道其存在,自然……解药也……”
他的话说的吞吞吐吐,鸾歌却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这样的消息却令她难以接受,猜到会是风启的人在景渊那边受到重创,却从来没想过,那个受创的人,竟然会是路袁天。
身子微微的一晃,深吸了口气,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毒……还能撑多久?”
“刚刚,我也是刚刚在那边回来!伯父现在已经已经陷入昏迷,暂时倒是没什么危险,但若不能在七日之内拿到解药的话,恐怕……”说话间,就见她匆匆的向前走去,连忙揽住她,急促道:“你去哪?难道你要去看你爹?你去了又如何?你的身子本身就不好,更何况你也不懂医术,还是不要去了!”
“月卿,我要去看看!他是我爹,无论如何!”
鸾歌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房间的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也没有愤怒,一直都时候面无表情,眼底漆黑一片,令人看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雪之中,她静静的站在长廊上面,看着面前的寒梅绽放。垂在披风中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青筋跳动,却丝毫毫无所觉!
宁夜明,前账后账加起来,他已经不是死了就能算清了。
“哎,如此雪天,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凤黎昕还有其他的人都来到这里!他们在听说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但是当他们来到房间的时候,却不见她在房中,想了想,就直接的赶来前院。没等他们走多远就见她与白月卿站在长廊上,出神的看着外面翻飞的雪花。
下意识的看向白月卿,只见他静默的垂下头,不言不语,他们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痛苦,越是能头脑清醒!如此冰冷的天气下,倒是脑子一片清醒,难道不是吗?”右手从披风中伸出来,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接触到外面飘飞的雪花!“血染白雪,这将是怎样的一种美景?红白相间,这才是世上最美的颜色!就像这样……”
点点红梅滴落在白雪之上,红白相间,刺目灼人!
“你疯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得错,何以这般的伤自己!”白月卿从袖中取出白绫,轻缠在她被指甲划破的手掌心,眉宇间尽是心疼之色,语气更是带着责备之气!
凤黎昕脸色也不是很好,“你这般的伤害自己,能让伯父醒过来?他最不想的便是看到你受伤,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若是你伤了你自己的话,他心中又岂会好受?本身他就觉得他欠了你。鸾歌,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你难道忘了,你得身边还有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