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激活素的出现，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但是它在临床上的应用却收效甚微。SH成立了十几个研究小组专攻Cytokine的改进。”
“因为第一代Cytokine存在许多缺陷，在实验体上往往出现我们不想看到的结果，它会莫名其妙的激活一些Bad细胞，比如原癌细胞。”
凌哲和胡可认真倾听，实际上吉睿所说的东西专业性太强，俩人都是一知半解。
“不过半年前，我领导的那一个科研小组有了重大突破，研制出了第二代细胞激活素CytokineⅡ，CⅡ的优势在于，它只作用于大脑细胞。”
“吉教授，在猴子身上做实验的东西，就是你所谓的CⅡ吧？”
吉睿点点头。
“看样子你的研究成果失败了……”
“谁告诉你失败了？”吉睿有点恼火，“不是失败，而是成功过头了！”
“猴子都发疯杀人了，你研究的到底是细胞激活素还是兴奋剂？就这还好意思说成功？”胡可不屑地笑道。
“什么都不懂……”吉睿懒得理他，继续投入讲授，“你们知道猴子为何行为异常吗？”
凌哲摇摇头，其实他跟胡可想法差不多……
猴子吃错药了呗！
“CⅡ作用于大脑，将沉睡中的脑细胞唤醒，因此可以提升实验体的各项机能。猴子并不是发疯，而是变得更加强大了。它们拥有了更强的情/欲，更高的智商，不再是人们眼中的畜生……”
“这……”凌哲大概明白了。
吉睿所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说猴子变聪明了，懂得耍心眼儿了。
“正常人类对大脑的开发，数值上来讲，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都不到。伟大的爱因斯坦，也只攫取了大脑功能的百分之十三。这百分之三的差距，就能看出它的厉害了。”
“爱因斯坦是谁？”胡可茫然地问了一句。
凌哲和吉睿同时白了他一眼，都不理睬他的问题。
看到凌哲仍有些许茫然，吉睿继续说道：“如果你还不能理解这种差距，我来举个例子好了。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能够透彻理解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人只能通过文字描述浅层次的知道相对论是怎么回事，至于更深的东西，他们想不到那里，也不具备想到那里的能力……好比一块石头，你的力气不够，怎么去搬动它呢？”
“所以说CⅡ的作用，就是唤醒沉睡的脑细胞，提升大脑开发程度？”
“正解。”
“这么牛逼的东西，你在博文里为什么说它的出现是个错误呢？是你创造了它，应该极力推崇才是啊！”
“刚研制出CⅡ的时候，我的想法跟你一样。那时我高兴到夜不能寐，急切想把它提上SH的专项研究日程。可是后来在实验体身上表现出来的情况，让我清醒过来，CⅡ的威能根本不是我所想得那么简单。”
“SH接受了我的提案，并且在马尔镇东边的深山里建立了秘密研究基地。我们当时一共捕捉了一百只实验体……”
“说猴子不就行了。”胡可插了一句。
吉睿对身旁这个年轻人越来越不耐烦，他索性将胡可抛在一边不去管他，专心给凌哲做着讲解：“一百只猴……不对，是实验体，注射CⅡ后，三只出现较为激烈的反应，没过几天就死了。百分之五十有明显成效，能够记住复杂的图片，并在一堆打乱的图片中轻松将它找出，而且在算数方面，它们也有很大的提升。”
讲到CⅡ的效用，吉睿难免露出得意之色，毕竟他是CⅡ的缔造者，耗费了那么多心血，能够看到初步成效，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剩下百分之五十呢？”凌哲提醒一声，将飘飘然的吉睿拉了回来。
“哎……”吉睿砸吧着嘴，面露苦色，“那五十只左右的实验体，注射CⅡ以后，行为变得异常焦躁，完全不配合我们的各种检测。起初我以为是产生了副作用，但是后来才发现，它们的焦躁，完全是因为大脑机能的迅速暴涨造成的。”
“有一天晚上，关押实验体的兽笼莫名其妙地打开了，它们倾巢而出，弄伤了基地守卫，全都逃匿进山林之中。”
吉睿讲到这里，凌哲心中的疑惑基本上解开了。
“卧槽，猴子会开锁了？！教授，你吹牛逼呢吧！”胡可始终是一副外行看热闹的姿态。
“你不了解CⅡ的厉害，只要大脑开发度到了一定数值，没有不可能的事。”
“如果CⅡ通过了实验，正式运用到人类身上，或许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个时候，人人都是爱因斯坦。”凌哲如此幻想，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失意的吉睿。
吉睿瞪着凌哲，冷笑一声：“比爱因斯坦还要厉害。”
“可惜我们见不到了……”
“谁告诉你的。”吉睿突然压低身子，神叨叨地说道，“实话告诉你，经过测算，我的大脑开发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十七！”
“嗯？”凌哲愣了一下，猛然间反应过来，“该不会……你给自己注射CⅡ了？！”
吉睿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百分之十七，有什么变化？”凌哲此时好奇心爆棚。
因为按照吉睿的说法，他的大脑开发度已经是正常人的两倍了。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思维更敏捷？记忆力更好？
“给你们看个东西……”吉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钢镚放在桌面上，“我前一阵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特异功能。”
凌哲和胡可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吉睿，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只见吉睿伸出右手，五指合拢，悬空放置在距离硬币二十公分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紧绷，像是在冲着空气发力。
一眨眼功夫，吉睿的额头上就渗出豆大的汗珠。
凌哲惊呆了，憋一口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哼~”吉睿右手颤抖，再次发力。
安安稳稳躺在桌面上的硬币，竟然轻微颤抖了两下。
凌哲赶忙揉揉眼睛，确认这不是错觉。
渐渐地，硬币由轻微的颤抖，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缓缓挪动，金属擦过桌面的声音，在当下的气氛中，格外刺耳。
“这尼玛……”胡可看得目瞪口呆。
硬币大约挪动了五公分的距离，吉睿收起身段，喘着粗气瘫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刚刚奔跑了很久。
凌哲探起身抓过吉睿的右手，摆在眼睛跟前仔细观瞧着，甚至不肯放过一条细微的指纹。胡可干脆钻到桌子底下去，想要找找是不是哪里暗藏着机关。
吉睿疲态尽显，不过他还是非常得意：
“人类大脑的百分之十七，已经可以通过输出生物电波，控制物体的存在方式……”
